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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这次科举舞弊案,文清安虽只是被问询,但若是有人从中作梗,致使他牵连其中,怕最后也会落得一个问斩下场。 她要不要…… “诶,这九皇子生得可真是俊美,年纪轻轻在朝堂身居高位,据说还是太子的有力人选呢,你瞧,这众多贵女都被他吸引,目光都在他那,都盼着能当皇子妃甚至是太子妃呢。” “是,是啊,九皇子他……” 邻座女眷的一句话将苏南从思绪里拉回,她茫然应了句,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 锦衣华服,身姿优越,莫不骄矜尊贵。 推杯换盏间,此刻这九皇子正与人谈笑,只是这笑浸满冷意。 不知什么时候起,这少年收敛了刀子般的尖锐和张扬,但这些往里沉去,反倒使得他的冷漠和阴沉愈发让人胆寒,倍觉压迫。 不寒而栗。 苏南抬眸看,光影交错间,目光只落在他侧脸一瞬,那人便不紧不慢地别过脸来,苏南恍然,来不及移眼,两人目光猝不及防撞到一起。 深黑瞳孔亮起寒光,蛰伏的兽突然睁眼。 极具侵略性。 他的目光像是要将她撕碎,苏南背脊一颤,竟是开始沁汗,肌肤粘腻,闷热感丛生。 “……毕竟是皇室之人,天之骄子,自然许多人中意。”苏南仓皇垂眸,低头抿了一口酒,后目光又落在了庭院里的花灯上。 宴席已到后半场,宾主尽欢,喧嚣嘈杂,四周树上皆挂了花灯,映着枝头浅浅积雪,火树银花,又皎洁冰寒。 “诶,文夫人,我听说这九皇子小时候流落民间,在苏府住了好些年,想必你们感情很深吧?”这位礼部侍郎家的千金叶兰眉梢雀跃,兴奋地拉着苏南的手,“你可以不可以帮我搭下桥?” “搭桥?”苏南猛不防被这话呛到,脸登时吓到发白。 还搭桥,就刚宁白那吃人的眼神,苏南已经后悔今日之行了。 他还在恨她,厌恶她。 “不过是待过几年而已,说不上什么感情,苏南不敢与皇室攀交情。”许是喝了一点酒,苏南两颊透了些红,她娇娇一笑,礼貌又婉转地拒了。 苏南本就生得极美,平日里看上去是雪肤花容,轻盈如蝶,整个一娇弱美人,令人望之便心生怜爱。 更别说她喝了酒后脸泛红霞,一笑秋瞳潋滟生光,令人陡生几分迷醉之感,此刻竟是连叶兰都有些不好意思,被她的容貌惊住一下赧了。 叶兰不由感叹,好在这苏小姐已经嫁人了,要不然,在京城这些贵女里,单论容貌,她们哪能美过这位苏小姐,让九皇子倾心…… 这般想着,叶兰开心起来,便不再缠着苏南要搭桥,借恭贺九皇子生辰之名娇羞离席。 宴席将尽,叶兰走后,宴席上的人亦大多离去,苏南一人坐在一角思绪泛泛。 天色已然全黑,地面、树枝上的积雪隐隐折射出凄清白光,苏南唇齿微张,轻叹一声后白雾浮现,面容在雾里逐渐模糊。 “苏小姐,我家王爷请你去后花园的秋叶亭一聚,今日见王爷的宾客多,府里又事情杂匀不开人,只能麻烦苏小姐自行去找王爷了。” 在苏南思绪凌乱时,王府一下人上前恭敬道。 苏南一愣,后点点头。 “苏小姐沿着这长廊往里,看到亭子便是了。”下人给苏南指了路。 “多谢。”苏南道谢,攥紧了手,后便起身朝秋叶亭走去。 宁白去年被封了慕王称号,赐了府邸,苏南还是第一次来这慕王府。 这后花园寂静无人,雪色与四下灯笼的暖光交融,光亮正好,给苏南照亮了去后花园的路。 借着这光亮,苏南穿过廊下花架,又绕过假山,抬头便看到了一座亭子。 定是秋叶亭没错了。 苏南走近,心里打成了结,还在想着该如何开口才不至于尴尬时,不经意抬眸,便看到了宁白。 少年五官俊美,凌厉分明,他此刻半支着脑袋坐于亭中,眼睫覆下,薄唇弯起,浑身上下都透着股冷意,似是对眼前的一切都漫不经心,淡漠至极。 他沉默,只笑,却轻而易举便给人一种冷与默的压迫感。 苏南眨了眨眼睫,瞳孔倏地紧缩。 不对。 她不止看到宁白。 她还看到一妙龄女子散开外衫,露出雪白肩颈,一下扑到了衣冠齐整的他身上。 苏南定了定,而后红唇翕张,更惊讶了。 因为,她清楚地看到了这女子面容——竟是当今的四皇子妃子! …… 她这是看到了什么? …… 四皇子的妃子…怎么会解开衣衫扑到阿白身上? 阿白是九皇子,按理说,不是四皇子的亲弟弟么? 难道…… 苏南震惊万分地捂着嘴巴,她喝了酒,酒意微醺,晚风将亭子里的声音吹至她耳边时,却使得她瞬间清醒不少。 “别碰我。”亭子里的宁白无甚表情,将她从自己身上推开,指骨还在有下没下敲着桌面。 “皇兄知道你在我面前脱衣服么?”他冷声讥笑。 女子脸色羞极,却仍是不肯离开,甚至手还放在了胸前的系带,缓慢扯着,一下,又脱了一件。 他们…这是要做什么? 碰巧躲在树后的苏南呆若木鸡,她知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但此时却不知为何,她脚移动不了半分,像是有人死死拉着她,强迫她看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