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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东西什么时候跑出来的? “汪!吼——” 不给清秋作何反应的时间,两头恶犬已经扑至身前,口中涎液滴答,朝着她怀中的小狐狸高声狂吠不止,身子低伏,似乎下一刻就要一跃而起,将她连人带狐狸一并扑倒。 陶酌风忙一闪身,挡在了清秋与那恶犬中间。盔甲宽大,他原本清瘦的身子也宽厚了许多,将清秋严严实实地遮挡了起来,如同一道不可冲破的高墙。 两条恶犬仍吠鸣不止,直到其后紧追而来的两个神武卫赶到,一边道着“惊扰了姑娘实在抱歉”,一边重新给恶犬套上绳索。 见是神武卫带来的狗,陶酌风不禁疑惑地问道:“为何要带两条黑狗来?” “你不知道吗?”一个神武卫费力地拉住猛烈挣扎的恶犬,“营里闹鬼,你来之前就已经闹了有些日子了,王爷刚刚找了个道士,说要带两条遍体黑毛的狗,暂时压一压那鬼的邪气。” “闹鬼?”陶酌风却是从未听说。他低头看了看那凶神恶煞的巨犬,的确身上没有一根杂色的毛,可这狗吓唬吓唬清秋这样的小姑娘还成,镇鬼? “这道士的法子,真管用吗?” “谁知道呢,”另一个神武卫叹了口气,“已经闹了好一阵子了,好多兄弟夜里起夜都看见了。听说那道士前些日子刚刚替柳大才子家里驱了鬼,那柳大才子果真就不疯疯癫癫了。想必,应该有些本事吧……哎,王爷等着呢,我俩就先走了。” 说罢,神武卫费力地牵着黑狗进了营门。 清秋抱着抖个不停的小狐狸退至一旁,顺着两人两狗离开的方向看去,正瞧见宫哲站在军帐前,拳头紧握,也正望着她。 第27章 比武 修罗场x1 宫哲站在帐前, 越过人来人往兵戈骏马,静静看着营门之外的清秋,幽暗深邃的眸中意味不明。 那道目光打在身上, 难免让人觉得惶恐。 从前她是爱极了他这样凝神注视她,皎月明星般的眼中似乎除了她便再也容不下其他, 每每都让她以为他爱极了她。 后来才知他不过是透过她的脸, 去看另一个人,一个真正藏在他心底深处, 不敢碰,不敢言, 却又思之如狂的人。 如今再被他这般注视,她竟只觉得像被团团蚂蟥包裹住一般,黏腻湿滑得令人作呕, 又想要在她身上钻出一个又一个孔洞来,吸干她的血rou,好去填满他心中那一方空白。 察觉到那道目光久久不散, 清秋皱了皱眉, 索性背过身去不再看他。 中军大帐的帐帘被人微微掀起一条缝隙,露出一块青色的衣角, 轻轻提醒了他一声:“王爷。” 宫哲眉宇一蹙,随即又很快松开, 盯着营门多看了一眼, 这才回身扎进帐中。 中军大帐里只有三个人, 除了宫哲和展晟之外, 椅子上还坐着一个青袍道人,黑须墨发,端得飘逸出尘, 可坐相却不羁的令人不敢恭维。 帐帘放下的那一刻,宫哲立刻恢复了往日处理正事时的精干神采,正色道:“接着说,北府军中闹鬼之事,该如何解决?” 青袍道人一捋胡子,皱着眉头摇了摇脑袋:“不好说,不好说啊。” 展晟见他这副故弄玄虚之态,心中不悦,却压着脾气问道:“你要的两条黑狗已经着人带来了,要怎么用?” “将军有所不知,”青袍道人不识军阶,在军营中见谁都叫将军,展晟起初还知道提醒他,后来见他压根懒得去记,便由着他去了,“黑狗乃纯阳之物,能压制厉鬼邪煞,可终究只是暂缓之法。方才贫道在营中走了个来回,发现了不少阴气极重之地,不过眼下天还未暗,阴气不盛,兴许还有遗漏之处,等到夜里才能知晓。” “等找到了鬼魂藏身之处,贫道自会问清其sao扰北府军的缘由,有怨报怨,有仇报仇。倘若厉鬼硬要伤人性命,贫道亦会将其除去。只不过时间嘛……就要看这鬼究竟有多不好对付了。” 展晟听完,粗眉拧得更紧,不放心地看向宫哲:“王爷……” 他总觉得这道士神神叨叨,看上去就不可靠。 宫哲一摆手打断了他的话。 他知道他想说什么,他心中也有同样的疑虑。但前些日子柳家长子突然被鬼缠身,疯疯癫癫见人就咬,见了不少求仙问道之人,也吃了数不胜数的药,都未能解决,直到这个青袍道人出手,才总算将那厉鬼除去。 他起初也不信这青袍道人真有这样的本事,可亲眼见过那柳家长子如今又恢复了芝兰玉树之姿,像是从未被鬼纠缠过一般,他就算再不屑神鬼之谈,也不得不信这道士真有几分能耐。 “本王给你七天时间,这七日内你可以在北府军中随意走动,有任何需要只管吩咐展晟去做,本王会将他留在你身边帮忙。” “好嘞,谢王爷!” 安排好青袍道人,宫哲心中轻松了些许,只盼他能尽早除掉军中厉鬼,好安抚北府军这些日子以来的人心惶惶。 又与两人说了几句,展晟才百般不情愿地带着青袍道人离去,为他安排住所吃食去了。 中军大帐中又只剩了宫哲一人,无聊得很,便从架子上凑了本兵书来看,只是看了许久,却只字也未入眼。 “好!漂亮!哎,你切他中路啊!” “少废话,要不你上去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