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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府军训练又有新招式了? “王爷,”镜心实在不知该说些什么,可王爷挡住了她出院的路,她不开口也不行,只得想了一下,拐弯抹角的提醒道,“花酥要是冻硬了可就不好吃了。” 这下宫哲总算听清了背后之人是谁,当即回头看了一眼,只见镜心一脸疑惑的站在院中,而陶酌风的房门紧闭,根本不见清秋的身影。 心里有一簇小火苗,刷的一下,灭了。 宫哲眉头一皱,顿了片刻,把两盒梅花酥塞进镜心怀里,闷闷不乐道:“拿去分了吧。” “哦……啊?不是给清秋买的吗?” “不用了。”宫哲说罢转身便走,只是还没走出几步,却又退了回来,从她怀中拿走一盒,又面无表情地走了。 剩下镜心抱着一盒花酥,愣了一会儿,提溜着食盒一溜烟跑回了屋里。 …… 王府书房。 宫哲坐在桌案后,盯着案上的食盒发呆。 有事来禀的展晟进来已有半盏茶的时间,可看他那魂不守舍的模样,不敢出言打搅,只好抱着手等在一旁。 直到宫哲在心里画了十几张草图,仍未分析出清秋对他态度转变的根本原因和解决办法,以及陶酌风在他们二人之间又扮演了怎样的角色,终于烦躁地想要出去透透气,晃一抬头,才看见展晟像根柱子一样立在边上。 宫哲皱眉:“何时进来的?” “没多久,”展晟立正,趁他回神的工夫赶紧说正事,“王爷,照您的吩咐,已让留守乾州的神武卫把玉泊山那匪寨,包括外面的村子,里里外外搜了一遍,只找到了这个。” 说着,展晟将一条鹰爪项链递了过去,恭恭敬敬摆在了桌案上,那盒梅花酥的旁边。 宫哲将鹰爪拿在手心,仔细端详。 那是一只弯曲成勾状的苍鹰趾爪,上面嵌着一层黄色污迹,沟壑纵横,爪尖用薄银片包裹,泛着幽暗的污光,中间有一个明显的圆形凹痕,像是被钝器狠狠刺中过一般,凹痕却深得可怕,竟已深入爪中半寸有余。 宫哲眉头一凛:“哪里找到的?” “那匪首房中。王爷,这鹰爪看起来像是……” “就是他,”宫哲合掌一握,目光变得危险起来,活像一头被激怒了的狼,“这凹痕是我当年亲手留下的,绝不会认错。” “若真是他,那玉泊山匪寨之上的疑巢便有存在的理由了。可是,”展晟说着,担心地锁起了眉,“公孙逞的模样我们都见过,和那匪首分明毫无相似之处。” 宫哲闻言不语,缓缓转动着鹰爪,幽深双目盯着它看,眉头却皱得更紧。 祁国大将公孙逞是尉迟岭手下三员虎将之一,身长八尺,面若冠玉,是祁国有名的美男子。而那匪首除了身材高大壮实外,长相与之相去十万八千里,绝不可能是他。 可这鹰爪上的凹痕,是当年他领三千精兵千里驰援蕲州城时,与那公孙逞对阵,用一把被削掉了枪头的长/枪/刺/中留下的,世上绝无第二枚一模一样的鹰爪项链。 半晌,他将鹰爪放在案上,对展晟道:“去把那个御马夫带来。” 展晟微怔:“王爷的意思是……” “当日我们杀入匪寨时,他被五花大绑扔在匪首房中。山匪劫人,无非是为财为色,但洞中分明有牢笼,无须将人关在房中。那匪首又对阿灼……”他说着,一顿,改口继续道,“对清秋图谋不轨,可见对男子不感兴趣。既然如此,他将那御马夫带至房里,定有其他缘由。” 展晟恍然大悟,忙道了声:“是!属下这就去把人带来。” 不消片刻,陶酌风便在展晟带领之下,来到了宫哲的书房。 “草民扣见王爷。” “起来吧,”宫哲状似不经意地瞥他一眼,问道,“身子可好些了?” “多谢王爷挂怀,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嗯,那就好。”宫哲说罢,竟不再言语,低下头去逗弄起桌边一只彩雀。 陶酌风尴尬地滞在当场,不知宫哲这长久的沉默是为了什么。又等了片刻,见他仍不做声,陶酌风便按捺不住,抬头看他。 这一瞧,正好瞧见了桌案上放着的那条鹰爪项链。 霎时瞳孔猛缩。 “王爷,这项链……” 听他开口,宫哲眉梢一挑,却未抬眸,指尖轻挑彩雀的尾羽,心不在焉:“这项链,你认识?” “……是。这项链正是草民的。” 宫哲耳朵一动。 “胡说!”展晟喝道,“你说项链是你的,可有证据?” “证据……”陶酌风一急,“证据我没有,可我没有说谎。” “既然无法证明,又凭什么说是你的?” “王爷!” 宫哲抬手制止二人,将最后一颗草籽喂给那彩雀后,方才懒懒抬眸:“别急,事情一件一件解决。你说项链是你的,却又无法证明。本王自然不可能听信你一面之词。不过在此之前,本王倒是更想知道,你是何时入宫,又是如何跑到乾州去的?” “这……”陶酌风心头一慌。 倘若告知宫哲实情,他定然不信,更何况,他亦不想和德阳公主牵扯太多,免得惹恼了他。 “回王爷的话,草民此前在龙沙围场伺候马匹,前不久才进宫御马,御马监中还未造册。只因远离家乡,思乡心切,这才偷偷跑了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