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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棠最近不仅习惯了动手动脚,还丝毫不觉有异,甚至越来越得寸进尺,她一有反应,他立即比谁都天真毫无邪念。 还上瘾了是不是? 沈觅停下太急,转身也急,越棠就跟在她一步之后,沈觅一停下,他脚步就贴着沈觅落下。 距离直接被拉近为零。 沈觅呼吸都窒住。 她的额头撞上越棠的下颌。 越棠随后稍稍仰了一下头,将下颌错开沈觅的额头。 沈觅僵硬着站直身子。 这距离太近了,脸颊几乎都贴上越棠颈间,唇瓣差点要吻上越棠领口。 她眼前就是他放大的喉结。 沈觅僵住,愣愣眨了一下眼睛。 纤长的睫毛轻轻地扫过他颈间的凸起。 沈觅感到睫毛在眨动间被阻了阻,随后就听到越棠轻轻抽了一口气。 越棠怕痒,他的脖颈很敏感。 这样的撩动,对越棠而言,简直…… 远处试探着放了一枚烟花后,一连串的烟花接连冲上空中。 炸开的焰火呈现各种各样的色泽,铺天盖地一般在头顶的天空绽放,好似天幕被装点上花朵,盛大又辉煌。 烟花升空后,眼前大亮,沉寂后,眼睛又因为适应了亮光而只能看到一片黑暗。 越棠的手就搂在她身后,帮着她稳住没站稳的身体。 呼吸都可闻。 越棠的心跳有些快。 烟花的鸣响之中,没等沈觅推开,越棠便主动松开了手,退后了几步。 他头颅偏向一边,垂着眼眸,似乎有些无措。 沈觅手指揪紧袖口。 这一转身,将原本攒出来的气势都吞了个干净。 不能这样。 沈觅深吸了一口气,抬起手去扶了一下有些松动的步摇,冰凉的衣袖贴上微热的脸颊,沈觅总算好受了些。 她要淡定,要淡然,要稳重! 此刻的沈觅仿佛一瞬间醍醐灌顶,深谙了越棠在她面前的模样,她姿态故作漫不经心,整理好步摇,嗓音平稳又淡然,道:“日后不要总是人前动手动脚,小棠,你早就长大了。” 很好,语气很沉稳。 只要她足够自然,不自在的就不会是她! 沈觅挺直了腰。 她等着看越棠怎么狡辩。 沈觅却没听到越棠多说什么,只听他低低“嗯”了一声,长睫低垂,眼眸看向一边,毫无原则地妥协,道:“记住了。” 解释都不解释,就这样弱弱地应了一声,方才过分,现在任她欺负一样。 沈觅刚提起的气势打了个空,又有软下的征兆。 烟花明灭间,沈觅忽然感觉自己的运动量是不是过大了? 就连她的心跳也有些快。 清了清嗓子,沈觅深吸一口气,平静下来,淡声道:“尽快入大厅吧。” 越棠配合地轻轻道:“好。” 乖地不可思议。 沈觅心底有些痒。 但她此刻还是忍住了探究的心思,大步往正厅走。 越棠就跟在她身后一步开外,果真没再有别的动作。 难得越棠在身边,她还有这样空闲的时候。 沈觅扫清杂绪,顿时悟了,只要她够稳,越棠就够乖! 心情瞬间明媚起来,沈觅步伐轻快。 越棠走在后面,他垂眸看着沈觅的发顶。 方才…… 沈觅额头磕在他下颌上,而他唇瓣却直接擦过她冰凉发丝。柔凉的触感仿佛还在,唇瓣酥酥痒痒地,让他手指都轻轻颤抖。 而沈觅长睫擦过他颈间的那一瞬…… 他全身的感官都集中在这一点,随着沈觅的长睫眨动,酥麻感简直能让人脱力。 越棠毫无防备,险些低哼出声,身体都绷地紧紧。 他只敢逃开沈觅的视线。 所有心慌和欢愉都是沈觅给予,他心底的甜和痒几乎压过了其余一切感受。 不管她说了什么,也没有听清她说什么,他都听她的。 越棠抬手碰了碰又热起来的脸颊。 不用看也知道,就算恢复了记忆,这个时候,他还是脸红了。 他捂了一下眼睛,唇角压不下去微微扬起的弧度,慢慢地、又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他可真是……没有出息。 - 到了宴席之中,越棠虽在制造署,今日却还是跟在沈觅身边,席位设在沈觅下方。 官员贵族渐渐来齐,整个北朝的巅峰权势齐聚一堂。 沈钰也先行来到了大厅,坐席按照惯例安排,左边是沈钰,右边是沈觅,不时有大臣侯爵携夫人子女来拜访。 沈觅面上带着温雅矜贵的浅笑,熟练地同前来说话的官员夫人谈笑风生。 她分心瞧了一眼越棠。 越棠坐在她旁边的位置,垂着眼眸,暖色的光晕下,他耳尖微微泛红,整个人好看到不真实,乖巧地让沈觅瞬间安心下来。 宫人依次在席上摆放上美酒和果盘,世家子弟大都来齐后,歌舞渐起,穆策之也随着一众大臣到了沈觅面前。 趁着大臣们在和沈觅闲谈,穆策之走到越棠桌前。 穆策之最是重视越棠的科举。在最初安排越棠到制造署时,最着急的除了沈觅就是他。等到沈觅安然接受后,他依旧心如火燎,直到内苑一个个好消息传出来,每一个被解决的难题后面都署着参与攻克的官员姓名,每一个都缀着越棠的名字,他才放下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