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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脱口道:“不是!” “那你去见了谁?”阮天知面容冷淡,目光寒凉,一字一字森然道:“宁宁,这一次,别骗我。” 他眼中的寒意,如刺骨的冰锥,钉在宁宁身上,她不由缩了缩身子。 “是啊!”惊墨将她的腰搂的更紧了些,戏谑道:“我也建议,你跟他说实话。” 宁宁恼怒地瞪了惊墨一眼,这家伙还真是唯恐天下不乱。 求求你了,闭嘴吧。 她用力去掰惊墨的手,但他的手就跟钢筋铁骨似的,一根手指都掰不开。 阮天知面上起了一层寒霜,再次道:“放开她!” “为什么要放?”惊墨眼神明亮,笑意盎然,如同一个不谙世事的少年,在真诚又好奇地发问。 他笑容天真地补充道:“她可是我的人。” 宁宁简直想踩他一脚,多大的人了,还装无知少年,可耻! 阮天知手中的问天剑银光闪烁,冰冷的眼眸再次迸发出杀意。 惊墨毫不畏惧地迎上他的目光,脸上的挑衅之意不言而喻。 眼看这两人剑拔弩张,一触即发,宁宁赶紧摇了摇惊墨的手,用只有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道:“尊上,你先放开我,求你了!” 惊墨挑了挑眉,松开了搂在她腰间的手,顺便在她肩膀上拍了拍,交待道:“既然老头子要问话,你就去吧,别让老家伙等久了。” 阮天知的目光更加阴冷,“你说什么?” “没什么,我听说仙尊今年几百岁了,那可不是老头子嘛,我们做晚辈的是该尊老爱幼!” “本来我还担心表妹这傻不愣登的性子,在修真界容易受欺负,看到你这么关照她,我也就放心了。” 宁宁朝着阮天知跑去,跑到一半,听了这气人的话,她回头甩了一记眼刀过去。 这嘴可真损,把他们两个人都骂进去了,一老一傻。 什么尊老爱幼,他这摆明是欺负老人家。哦,不是,她差点被他带到沟里去,仙尊才不是老人家。 惊墨耸了耸肩,一脸“我只是说了实话”的无辜神情。 “表妹?”阮天知仔细看了惊墨几眼,心下恍然,“原来是你。” 他对惊墨的话丝毫不着恼,而是好奇地问道:“才两天时间,你怎么长大了这么多?” 阮天知眉心微蹙,不解道:“难道,你服用了禁药?” “笑话!”惊墨嗤笑道:“本……本少爷本来就是这么大,何需服药?” 宁宁真是听不下去了,她快步跑到阮天知面前,低声解释:“仙尊,我不是特意出来见他的,只是回来路上撞见了。” “大中午的,太阳毒辣,我头疼得很,他只是帮我按头。” 她靠近阮天知的耳边,悄声道:“他不是长大了,现在这个才是他的真身。” 宁宁没说惊墨受伤后会变小。在她看来,这属于魔尊的弱点,或许还是致命的弱点,不能随便说给别人听。 她只能这么含糊其辞地说上一句,一般人都会理解为,上次那个少年是他的分身。 “喂,干嘛说悄悄话,不会是说我坏话吧?” 两人没有理会惊墨,继续交谈。 “我相信你,那么你中午去见了谁?” 阮天知目光清澈,定定地望着她。从前宁宁只要表现出为难,或者言辞闪烁,仙尊就不会继续追问。可这一次,他却分外执着,执着于跟她一起用午膳的人究竟是谁。 那双澄澈的眼睛似乎在说:这次别想再蒙混过去! 宁宁咬了咬唇,要供出顾玄翼吗? “每天中午,你巴巴地从天胥门跑出去,到底是去见谁呢?”身后的惊墨拖长了调子,尾音轻微上扬,兴味盎然道:“表哥也很好奇呢。” 宁宁回头瞪了惊墨一眼,只见他两手抱胸,露出一副看好戏的神情。 阮天知下意识地重复了一遍,“每天中午?” 宁宁深深吸了一口气,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惊墨身上现在已经千疮百孔了。 * 皇宫里,正在批阅奏折的顾玄翼连连打了几个喷嚏。 高胜接过宫女手中的披风,披在皇帝身上,“陛下,要请太医过来看看吗?” 顾玄翼摆摆手,“不必了,朕不是风寒。” 他本来觉得身上正好,加了件披风还怪热的。他吸了吸鼻子,大概是有粉尘吹进来了。 “让宫女把殿内再打扫一遍!”说完后,顾玄翼还是觉得不太对劲,总觉得被什么邪恶的东西盯上了,“传召几个法师进宫,在宫内做几场驱除邪祟的法事。” * 宁宁和阮天知、惊墨三人站在路边,大眼瞪着小眼。 宁宁快把下嘴唇咬破了,可阮天知的目光依旧那么冰冷、执着。最后她只能吞吞吐吐地说道:“仙尊,其实我中午去了皇宫。” 阮天知曾在通灵镜上见到她出现在御花园中。后来她又身穿锦衣华服,带着一名宫女来到凌霄峰后山。 他嘴上不说,心里早已暗暗猜测,宁宁跟皇宫中的人究竟有何联系。 “宁宁,你去皇宫做什么?” 惊墨脸上的兴味更足了,好整以暇地望着她,看她打算怎么说。 “仙尊,其实,我的身份是个公主。”宁宁垂下头,说道:“之前,我带到天胥门的那名女子,是服侍我的宫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