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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一向怜香惜玉,现在看着邱雁棠这幅楚楚可怜却故作坚强的模样,心里的天平忍不住倾向她,反观仙尊和宁宁却有些处处不饶人。 面对仙尊,弟子们敢想不敢言,爱棠派的队伍却在无形中壮大起来。 宁宁冷眼看着邱雁棠,没想到她的“竞争对手”是个茶艺大师,什么爱棠派,爱茶派还差不多。 短短几句话,坐实了宁宁背靠仙尊大树的言论,给仙尊扣了个徇私枉法的帽子,还彰显了自己勇于反抗权威、坚强不屈的优秀品质。 高,实在是高啊! 阮天知终于看了邱雁棠一眼,目光冷凝,“既然不服,那便按天胥门的规矩,宁宁你跟她比一场。” 天胥门崇尚实力至上,有条不成文的老规矩:若是对某人的言行感到不服,可随时发起挑战,被挑战者不许拒绝,但两者的水平最多只能相差一级。越级太多就胜之不武了。 宁宁给仙尊设置了“鉴婊达人”的属性,本想在一旁围观仙尊手撕绿茶,没想到突然被cue。 她移到仙尊边上,悄声说:“仙尊,我不行。” 开什么玩笑,她这辈子第一次握剑就在昨天,连竹子都没砍过一根,怎么跟人比试? 邱雁棠在心中衡量了一下,她是筑基后期,而宁宁不过是个侥幸引气入体的新弟子,纵使她天赋异禀,炼气初期也不可能打得过筑基后期的自己。 她掷地有声地说道:“弟子愿意和宁宁师妹比试。” 宁宁:??? * 一炷香后,宁宁和邱雁棠站在了擂台上。 看着对面的邱雁棠脸上挂着志在必得的笑容,宁宁陷入了沉思。 她到现在都没想明白,仙尊处罚卢玉,最后怎么成了邱雁棠和她比试,这个发展实属诡异。 仙尊当然不可能下场和低阶的女修比武,照理应当是仙尊的弟子代表他比试。但仙尊没有亲传弟子,她代替仙尊比试倒也勉强说得通。 可是邱雁棠完全没必要代替卢玉啊,宁宁的眼睛在这两人之间反复巡睃,怎么看都觉得卢玉比邱雁棠好对付一些。 这不是下等马对上等马的策略吗?可她们是一场定胜负,又不是换人比三场。 哎,仙尊,你到底在想什么? 宁宁心里直打鼓,她原本不想答应,可仙尊居然对她说:宁宁,你可以的,相信自己。 她在那一刻,仿佛受到了蛊惑,居然真的觉得自己可以。 等她缓过神来,就已经站在擂台上了。 男色误我! 此时擂台下围满了看热闹的弟子,数量比在食堂门口时多了十倍不止。 怀着法不责众的心理,原先在食堂门口连低声议论都不敢的弟子们,此刻纷纷大声喧哗: “不会吧,入门一个月的新弟子,真的要跟筑基后期比试?比什么,这不是猫耍老鼠吗?” “没悬念的比赛有啥可看的,新弟子必输无疑!” “不会吧,不会吧,你们真的关注她们谁的境界更高吗?难道只有我一个人注意到这是天胥门两大美女之间的对决?” “是哦,我是爱宁派,宁宁虽然境界不高,但是我坚决支持宁宁,宁宁必胜!” “我们棠棠才是最棒的,美貌与实力并存!” …… 宁宁听着台下的议论逐渐朝着奇怪的方向发展,心里不禁为自己鞠了一把同情泪。 她真的要在数百个弟子面前被打得落花流水,毫无还手之力吗? 从此以后她会不会多出一个“草包美人”的称号? “下注啦,下注啦!邱雁棠赔率1:1.1,宁宁赔率1:2,买定离手了喂!” 是谁这么胆大,居然在仙尊眼皮底下开赌! 等等,这声音分外耳熟啊!宁宁循声望去,台下设赌局的庄家居然是——灵素。 灵素朝她眨眨眼睛,宁宁跟她交换了几个眼神。 懂了,灵素的意思是让她放心打,赢了扬眉吐气,输了给她分钱。 然而,看着赌桌上压邱雁棠赢的灵石堆成了山丘,而宁宁这边只有可怜巴巴的两个灵石。 她再次朝灵素投去怀疑的目光:你确定能给我分钱,不会赔本? 还没等灵素回应,邱雁棠娇喝一声,挽了个漂亮的剑花,挺剑刺来。 宁宁心神大乱,暗骂邱雁棠不讲武德,居然不说开始就开打。她下意识地举剑去挡。 竟真的抵挡住了! 邱雁棠一击不成,又继续出剑,宁宁全凭感觉去挡,居然每次都挡住了。 宁宁心里生出了几分喜悦,她该不会真是剑道天才吧! 然而,在台下围观的弟子们却不这样认为。 “棠棠真是人美心善,明明能一剑制胜,却不强攻,而是陪新弟子慢慢切磋,不愧是师姐的风范。” “你们瞧新弟子多狼狈,棠棠都这样让着她了,她却连一次还击的机会都找不着。” “说什么呢,新弟子本就不能跟老弟子比,你当邱雁棠这八年是白练的?” …… 宁宁对台下的议论恍若未闻,她正专心抵挡邱雁棠的来剑。 她接招越来越吃力,能明显感觉到邱雁棠着急了,出剑一次比一次凌厉,简直不像比试,像是要她的命。 她身上没有受到重伤,但是被邱雁棠的剑气划破了许多小口子,隐隐作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