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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主动,可以顺其自然, 不需要被这段关系所牵制, 相互揣测。 可是时间久了他才发现。 原来喜欢本身就是一种失控。 会因为她偶尔脸红的一瞬间心跳失控,会因为看到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情绪失控, 还会像现在这样。 为了见她一面,连行为都开始变得无法控制。 舒临觉得自己是真的疯了。 仅存的理智被酒精吞噬, 他只能被本能所驱使。 “那如果我说。” “我只是想找个理由见你。” “……” “你信吗?” 酒店内香氛浓烈的香味, 让人头晕目眩。 舒临低垂着眉尾, 原本架在鼻梁处能阻隔他目光的金丝镜不翼而飞, 深邃的眸底就这么撞进她的视线。 有种错觉。 好像他掌心炙热的温度,就快要灼穿她的皮肤,将她所有佯装的镇定都烧得寸草不生。 阮梨闭上眼睛, 睫毛止不住地颤动。 信吗? 信。 只是这一句话。 就足够让她在这场相互较劲的游戏中举手投降。 阮梨很想给自己一个台阶下,想说之前离婚的话都是冲动。 想说她也很想。 找个理由见他一面。 然而每次情绪走到这里,习惯性的退缩让她愈发执拗起来,只能没由来地把对自己的恼怒转移到舒临身上。 她抬起头,“你要我信什么?” “你既然觉得我只图你的钱,既然觉得我可有可无就算就算搬出去也对你没有丝毫影响,既然结婚这件事从头到尾就是一个错误!” 她知道自己没有资格委屈。 喜欢的人就站在她面前,她却连捅破窗户纸的勇气都没有。 陈宇说得没错。 她不配得到别人的爱。 阮梨红着眼眶避开舒临看过来的视线,嘴里仍旧不依不饶地说着一些刺耳的话。 “那你为什么还要招惹我?跑到我面前来说这种让人误会的话?!” “……” “还是说,我提出离婚的事情脱离了你的掌控,你根本就是在报复我——” 舒临被激地黑眸紧眯,丧失了僵持下去的耐心。 脚步一转,没留下丝毫反应时间,直接把阮梨按到了门边。 搭在臂弯的外套应声落地。 手里攥紧的房卡贴近电子屏,发出细微的声响。 身后依靠的墙壁忽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舒临扶在她脊背处guntang的掌心。 阮梨来不及看清眼前的男人是什么样的表情。 只能听到耳边他低到不能再低的嗓音,“分明是你在报复我。” 下一秒。 一个带着浓烈酒气的吻,将两个人中间的距离化为乌有,吞没了她唇边所有未成形企图伤人的话。 阮梨惊慌地睁开眼,企图把他推开。 拉扯之间舒临索性腾出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脑勺,换来唇齿间更具侵略性的交缠。 酒精刺激的味道带着属于他身上的气息一股脑的灌入。 想要瑟缩着后退,心跳失控的反应却是真实的。 理智被他肆意灌入的吐息一寸寸剥夺,胸腔内躁动不安的情绪终于在此刻全然破裂。 她紧贴着舒临的身体闭上眼睛,而后无处安放的手指,缓缓抓上他的领口,收紧。 虚掩的房门内,隐约传来交缠暧昧的声响。 直至—— 拐角处的电梯门突然打开。 不知是几号房间的住客从里面出来,脚步声越来越近。 阮梨瞬间清醒,用力把舒临推开。 她红着耳根小口喘息,唇角还挂着残留的水渍,眼睛里也全是纠缠过后晶莹的水雾。 舒临有些不悦地皱了皱眉,意犹未尽地扶住她的后脑拉开一条缝隙,企图再吻下去。 可阮梨毕竟还要脸。 羞耻感将她游离出九霄云外的理智重新拉回来。 “谁让你随随便便进我房间的!” 她用手背挡住自己的嘴唇,胡乱在舒临胸口推了几下,“出去出去!” — 门“咣”的一声在面前合上。 在走廊内落出浅浅的回响。 许嘉扬刚和部门的几个下属一起从楼下的咖啡厅上来,就看到前方不远处站着一个男人。 大晚上站在别人房门口,不免有些奇怪,大家都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这一看不要紧—— “舒总?” 设计助理先看清了他的脸,有些惊讶,“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情吗?” 闻声,许嘉扬也停住脚步,视线不经意间扫过头顶的房间号。 他身体一僵。 再看向舒临时,神色明显不似刚才那般冷静。 舒临表情没变,抬手理了理凌乱的衬衫前襟,“没什么。” 他转身走向电梯间方向,末了,又补充道,“明天上午记得把准备的会议资料交给任博。” 助理连连点头,“好的好的。” 这感觉瞬间把大家从伦敦拉回南城的办公大厦。 所有人都整整齐齐地站在走廊中央,低着头,生怕再多说一句话舒临又会想到什么工作安排加班。 直至目送他进到电梯,那人才悄摸摸地抬眼,“天,舒总也住我们这一层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