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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梨,你是否愿意嫁给舒临作为他的妻子?无论顺境或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快乐或忧愁,你都将毫无保留地爱他,对他忠诚直到永远?” 牧师微微抬眼向阮梨示意,可是面前的人站在原地,半天都没有反应。 “新娘?” 牧师的声音再度在耳边响起。 阮梨抬起头,看到余佳宁坐在下面疯狂对她使着眼色。 “啊……” 她这才回过神,用力点点头,“我愿意。” “现在——”牧师笑看向面前的这对新人,“新郎可以亲吻你的新娘了。” 四周的灯光瞬间熄灭。 只留下两人头顶的灯串在夜空中闪闪发亮,变成整个教堂里瞩目的焦点。 “……” 完蛋。 她居然忘记婚礼还有亲吻新娘这个环节! 台下有无数双眼睛用期待的目光注视着他们。 阮梨顿时僵在原地,进退两难。 她抬眼看着舒临,眼睛眨巴了两下,投过去一道求救的视线。 面前的男人却像没看到一样,长腿向前一跨,掌心顺势揽过她的腰肢。 空气似乎都停滞着。 舒临微微俯身,靠得越来越近。 阮梨下意识想要向后退,下巴却被舒临用手指抬起,迫不得已与他对视。 两人中间的距离微乎其微。 只要再凑近一点,鼻尖就能触碰到他的下颌。 “不要走神。” 说话的时候,男人的气息立刻在周身缠绕,“看着我。” 话音落下,舒临没给她任何反应的时间,低头就吻了上来。 第十一章 初吻? 台下顿时响起了一阵起哄声。 舒临掌心托住她耳后,侧身将阮梨圈进怀里,留给台下一个模糊的侧影。 感受到手臂处下坠的力道。 舒临垂眼,看到阮梨紧闭着双眼,手指正紧紧地攥住他左侧的西装袖扣,连额角都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舒临视线停留在她眉眼间打量了会儿,而后抬头,从拇指上拉开一点距离。 不知道从哪里飘来的花瓣落在发顶,阮梨眼睫抖了抖,被带走的神志才一点点装回身体。 唇瓣上并没有想象中的温热,触感中反而带上了浅浅的凉意。 她睁开眼睛,正好对上舒临的目光。 这一刻她才反应过来,刚才亲吻的是他的拇指。 男人比她高出很多,低头看向她的时候,灯光打在他镜片上的光影忽明忽暗。 阮梨看不清他的神情,却清晰地听到了耳边的声音。 “别紧张。” “……”阮梨张了张嘴,才发现嗓子已经哑得发不出声音。 刚才事发突然,在某种意义上舒临也算在帮她解围。 她稍微松了扣气,停在原地深呼吸,“谢谢。” 舒临目光没有挪开,就那么看着阮梨,冷不丁问道,“初吻?” 阮梨一怔,攥在他袖口处的手指蓦地,神情莫名。 舒临移开落在她颊边的手,转身轻轻将她虚拢进怀里。 阮梨身体随着他的动作前倾,下一秒,男人的声音擦过耳廓传了过来。 “如果是初吻的话——” 他语气里难掩细碎的笑意,“那你算不算吃亏?” — 婚礼仪式结束后,一行人移动到附近的别墅区,开始正式的晚宴。 阮梨全程挽着舒临的手臂装作新婚恩爱的模样,跟随他在其中来回穿梭,脸都快笑僵了。 好不容易等到可以更换礼服的时间,她连忙拉着余佳宁跑去卧室,短暂地休息一下。 夜色渐浓,深蓝色的天空点缀着繁星点点,颇有夏季特有的浪漫气息。 而阮梨却瘫倒在落地窗前的长椅上,望着面前的夜空,神色恍惚。 从造型师那里接过礼服和化妆箱,余佳宁合上门,终于找到机会问她,“你们真的亲了?” “没有。” “吓死我了。”听到这个余佳宁才放下心,“我都怕你在婚礼上暴打新郎。” “是啊。”阮梨长长地吐了口气,“我怎么就没打呢。” 余佳宁好奇道,“怎么了?” “他刚才问我。”耳边似乎再一次回荡起舒临说过的话,她眯了眯眼睛,“这是不是初吻。” “嗯?”余佳宁皱眉,发出一个音节表示自己的疑惑。 于是阮梨把上次在江臣新苑发生的事情大概跟她讲了一遍。 “我只不过是随口开个玩笑。”阮梨无语,“他居然记到现在。” “哈哈哈哈哈哈哈……这人报复心也太重了!” 余佳宁笑得前仰后合,笑了一会才反应过来,“不过他怎么知道这是你的初吻,突然问出这种问题不是挺奇怪的吗?” 阮梨没有应声,只是心不在焉地用手指卷着头发。 现在冷静的想一想。 虽然刚才亲吻的是手指,但是那样亲密的距离和真正的亲吻似乎也没有什么区别。 那一瞬间男人铺天盖地笼罩下来的气息,还有差一点就要唇齿交缠的距离,全都停留在她眼前挥之不去。 却也是第一次在这种情景下,她脑海中并没有回忆起小时候那些她根本不愿再想起的画面。 阮梨甚至不知道自己当时是什么神情,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完全失去行动能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