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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引香喂了父亲一口粥,“江少卿就在院中。” 杜侍郎说话还是有气无力,“他一直等在外面?” “是。从父亲回来,江少卿一直未走。” 杜侍郎闭了闭眼,缓缓吐出一口气,“将人去请进来吧。”如此执着,不算好事。 江砚白坐在院中的石凳上,身披鸦青色大氅,月光皎洁的照在他身上,显得清冷而又矜贵。 杜引香踌躇着过去,微红了脸,“江少卿,父亲请您进去。” 江砚白颔首,起身进了房间。 房内点了许多盏煤油灯和蜡烛,许是在黑暗的地方待久了,杜侍郎很想念光亮。 江砚白进门,问道,“杜侍郎好些了?” 杜侍郎本倚在枕靠上,挣扎着想给江砚白鞠躬,“多谢江少卿救命之恩。” 江砚白将人扶回原处,“您不必如此,他本来也没想要您的命不是吗?” 两人都知道江砚白口中的他是谁,谁也没有点破。 杜侍郎若知道隐情,那他就是一个人证,聂星为了真相不会对他下手,若是不知道隐情,那便是一个无辜人卷入此事,聂星也没有必要杀人。 杜侍郎笑道,“确实是你将我背出来的,道谢理所应当,还有那位小娘子,也该一并谢谢才是。”在沈鱼第一次打开地窖时,他其实并没有完全失去意识,但手脚被绑,口中被堵,令他无法求救,听到外面的响动后,便想办法将腰间的玉佩弄掉在地。 江砚白与沈鱼进入地窖的时候,他还是听到了两人的声音的,只是太过虚弱,睁不开眼睛。 江砚白淡笑,直接问道,“您似乎并不讶于他没死?” 杜侍郎瞥了他一眼,“正相反,我见到他没死时很惊讶,当时很多人都看见他掉下了悬崖。这次现身,他虽一直遮掩着容貌,但我知道就是他回来了。” “您是怎么遇上他的?” 杜侍郎回忆着,“他似乎一直在这附近,那日一出门,便被迷晕不省人事了,睁眼就到了漆黑的地方。” 江砚白敛眉,烛光映射,修长的睫毛在眼底留下一片朦胧阴影,“是我害了您。”聂星在杜府附近徘徊,显然是他那日上门给杜侍郎带来的麻烦,让聂星锁定了目标。 “你的老师和他的父亲皆因那件事而死,你想找真相,他也想找真相,你们所做,我都能理解。” 聂星绑走他后,便一直逼问当年的事情,可那个案子,仅凭他们这两个年轻人,又岂能动得了那背后之人…… “您还是不打算说吗?”江砚白注视着他。 杜侍郎长叹一口气,“我的回答还是与那日一样,其余的什么也不知道。” 杜侍郎既然不愿意说,他也不再强求,只是有一件事情,他还是要问清楚的。江砚白低下头,转眼盯着一旁的烛台,开口道,“您的失踪,是您自己设计的吧。” 杜侍郎道,“你发现了那个机关?” 说是机关,其实只是一个简单的手法而已。如果不是杜引香说杜侍郎没有讲煤油灯与蜡烛同用的习惯,他也不会发现。书房里的那盏煤油灯与烛台的摆放很巧妙。 煤油灯的灯芯通常是棉绳,那盏煤油灯的棉绳尾部正放在蜡烛上端,只待煤油灯的棉绳烧到尾部,便会恰好掉在蜡烛的烛芯处从而烧掉固定在蜡烛上的纸片剪影,同时点燃蜡烛。 其实杜侍郎未时末便已经出府了,下人们看见的杜侍郎,只不过是他用剪影造成的假象。他设置好了棉绳的长短控制时辰,时辰一到剪影被烧,人自然也悄无声息的消失了。 而大家皆会以为杜侍郎是在酉时前后失踪,江砚白来调查时很多信息其实一开始就是错的,也当然找不到失踪的原因。 江砚白问,“您本打算失踪多久?” “我安排了个劫匪送信的戏码,绑不了我几日便会将我放回来。只是不料他的出现,打乱了我之后的计划。”江砚白既然已经发现,杜侍郎也很坦然,有些秘密,终究还是会被人发现。 “那您被‘绑架’之后,是想去哪里呢?文丘观?” 杜侍郎猛然一转头,有些不可置信,“你怎么……?你……还知道什么?” 江砚白眯起眼,“不知道什么,只是看见了您书桌上的旧桃符,又因缘际会去了一趟文丘观。观中有一群无家可归的孩子和好心的师太们,观主人北湘居士实在是心慈。” “你见到了阿…北湘居士,她还好吗?”杜侍郎提起一口气,不似方才平静。 江砚白侧眼看他,“居士年事已高,精神却还不错。”他为何会问起北湘居士而不是梁间,难道…… 杜侍郎闻言,慢慢倚了回去,没有再说什么。 “我记得杜侍郎是永凉人,怎么,还与北湘居士是熟识吗?”江砚白试探着问。 永凉离盛京甚远,这两人应当没有什么交集才是。杜侍郎费劲心思,明明是一家之主,却要通过这种方式出门,有什么事情是连最亲近的亲人都不能知晓,一切的谜团好像都源于那个旧桃符,也可以说源于文丘观。 杜侍郎有些惧内这是大家都知道的,江砚白原本的猜测是杜侍郎与梁间有什么关系,也许梁间是他在外的私生子,毕竟梁间的举动确实不合常理,但现在看来,似乎不是这样。 那个旧桃符背后着什么秘密?梁间又在隐藏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