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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了人群的喧闹声,货郎的叫卖声才觉着真的回到了城内。 “驾——”一阵杂乱的马蹄声入耳。 不远处一列马队正疾驰而来,冬日里路上行人并不多,但即便路面开阔,他们还是横冲直撞,一路而来险些伤到好些百姓。 马队为首之人还转头去和后面人说话,骏马脚步不停,直直撞向了路旁的一个馄饨摊。 摊主老婆婆一声惨叫,“老头子!” 骏马撞翻了馄饨摊上的铁锅,铁锅中都是滚水,花白头发的老丈闪避不急,被滚水浇了一身。 即便隔了棉衣,热水还是烫破了老丈的皮rou,老丈登时疼地昏死过去,只余他的老妻哭天抢地。 老婆婆哭声凄厉,但年老体弱实在扶不起老丈,只能伏在他身边痛哭。 肇事之人锦衣华服,在高头大马上居高临下轻蔑地看了一眼那对老夫妻,扯起缰绳欲走,竟是不打算解决这意外。 有仗义之人忍不住拦路道,“你是谁家的郎君,撞了人也不知赔礼道歉。”那人见马上之人衣着不俗,质问的语气还算平和。 窦庚冷哼一声,轻扯了下嘴角,“我还未怪罪他们伤了我的马儿,还让我赔礼?” 分明是颠倒黑白!大家都看见了明明是这人自己撞上了老夫妻的摊子,但这人如此嚣张无状显然有恃无恐。 窦庚身后的狗腿子开口,“窦太尉府上的马,可是价值千金呐,还不快谢过我家郎君不追究之恩!” “是啊!谢恩才对!” “谢恩!” 马队中人起哄,窦庚双手交叠含笑看着那对老夫妻,竟是要等着他们过来谢恩了。 众人皆敢怒不敢言,这人是窦太尉的公子,他们升斗小民,哪敢开罪啊!看向老夫妻的眼神更加怜悯了。 痛哭的老婆婆缓缓抬头,双眼含泪,厉声道,“还有天理吗!” 窦庚见那老婆婆只一味的哭,好没意思,没了等待的性子,扬鞭欲走,忽听一声暴喝。 “当街纵马,何人给你的胆子!” 窦庚表情不屑,又是哪个不长眼的跳出来做英雄,目光所及处,一人玄衣狐裘牵着马踱步过来。 “你是谁,也敢管我们窦郎君的事?”身后仆人嚣张问道。 江砚白低吟,目光森然,“姓窦?窦太尉家的。” 窦庚笑起来,“还算你有些见识,快快让开,别挡了小爷的路。” 老妇凄厉的哭声还不曾断,江砚白怒从心底起,手执马鞭便向窦庚打去。 窦庚猝不及防被一击,伸手想挡,一歪身子从马背上掉了下来。 窦庚重重摔倒在地,“哎呦。” 一旁马车上的阿彦与阿莓一齐轻呼了声,“漂亮!” 阿莓还拊掌道,“江少卿一点儿也不文弱。” “阿彦。”江砚白唤阿彦上前,让他把这对老夫妇送到医馆。 沈鱼一眼就认出了这便是那日做鱼rou馄饨的老夫妻,“阿莓,你也去帮忙。” 邓氏搀扶着沈鱼下了车,沈鱼对阿彦道,“快去医馆吧,店里离这儿不远了,我没事的。” 老婆婆不住地感谢着他们,着急忙慌的情景下也没认出沈鱼,“多谢各位娘子郎君了。” 阿彦驾车离去,江砚白那厢还未结束。 窦庚不可置信有人竟敢打他,还是用马鞭将他从马上打下来,仆人皆大惊失色赶紧将主子扶起来。 窦庚这一下摔得不轻,五脏六腑都在疼,落地时掌心撑了下地,手掌嵌进去不少小石子。 窦庚眸如鹰隼,发出摄人寒光,“你是谁,竟敢打我!是吃了豹子胆了吗?” “你这厮好大狗胆!” “窦郎君出事,是你担待得起的吗?” “哪里来的不长眼的东西!” 随从们叫嚣着、 江砚白长身玉立,从腰间解下一个令牌,“大理寺少卿,江砚白,还请窦郎君和我走一趟,当街纵马,已违大齐律。” 窦庚疼地龇牙咧嘴,无心去看那令牌,“小小的一个大理寺少卿,也敢打小爷,给我上!教训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随从们见江砚白亮明身份,略微收敛了些,有一人靠近窦庚的耳边道,“郎君,这人不好惹呀!” 窦庚浑身正疼,说什么也要报了着打下马的屈辱,哪里听得进去劝告,“废话如此多!是小爷使唤不动你了吗?” 随从面露难色,平时欺负下平民百姓就算了,这可是个有实权的官啊,而且现在光天化日,他们哪敢动手。 江砚白冷哼一声,“看来窦郎君是不愿和我走?” 窦庚嗤笑道,“小爷就是不走,你待如何?” “既然如此……便休怪本官无礼了!”江砚白突然提高声调,馄饨摊上有根细麻绳,他随手拿起,马鞭一甩,缠上了窦庚的胳膊,再重重一拉,电光火石间窦庚人已到面前。 窦庚还未反应过来,双手就被反剪捆上了,“江砚白,你做什么?” “窦郎君不肯配合,官府中人也有权使用些手段。”江砚白有条不紊地打了个死结,将人一提扔上了白马。 窦庚腹部又撞上马鞍,一阵剧痛,疼得话都说不完整,“江……你……” 随从们也不敢上前,都瑟缩在一旁,战战兢兢开口道,“大人,您将郎君带走,我们回去不好交代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