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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做上门女婿做得还挺得意的,岳丈一家把他这个文化人当祖宗一样供着。 前几年知青返城,他又把第二任老婆和孩子给抛弃了,一个人走了。 而刘未明的娘也改嫁了,不然也不会有他,可有了他之后,他娘好像有点破罐子破摔,整日里鸡飞狗跳不得安宁,后来日子也是过不下去了,她娘直接跑了,婚也没离,扔下他哥和他两个人,跟着他大姨过日子。 在大姨家也不能吃白饭不是? 所以他娘就把他哥的房子让给了大姨的小儿子,也就是他二表哥去住了。 二表哥这人性子闷,耳根子软,娶了媳妇之后也没有别的什么远大抱负,只想老婆孩子热坑头地过着,所以平时很少往后面来,不想掺和这边的破事儿。 现在大姨要喊二表哥来,那就是搬救星了,二表哥就是大姨夫的软肋啊。 到时候只要二表哥抱着他的腿哭上那么两嗓子,就什么事儿都烟消云散了。 刘未明正跑着,经过大门口的时候却忽然停了下来。 他哥可真是个狠人,正在自己换药呢,伤口血淋淋的,还在滴血,落在门前的泥巴地上,瞬间被泥团子一裹,看不出血液的颜色了。 他愣了一下,还是关心了一句:“哥你是不是没出院就跑回来了?” 陆茂行安静地低头撕扯着纱布,没有吭声。 倒是在门口路上躲避祸事的房秋实,立马走了过来:“你别乱扯了,我来吧。” 陆茂行原本低着头,闻言抬眸看了眼,迎着初升的朝阳,他那小麦色的皮肤透着一股子强壮健康的气息。 轮廓分明的脸上,半点不见病弱之色,反倒是被阳光映照着,显出几分红润出来。 他笑着应了一声:“不用了,怪吓人的。” 房秋实想想,还是没有坚持。 毕竟,周围邻居已经被刘秀娘的嚎叫声惊动了,正三五成群地往祝大山家门口凑呢,到时候她和陆茂行拉拉扯扯的,岂不是落人口实吗? 她干脆转身,去院门口的自留地里摘黄瓜和西红柿去了。 换药不让她帮,做顿早饭给他总可以吧。 为了不显山不露水,当然要做一大家子的。 房秋实这边一进厨房,刘未明就抬腿往前面那排走去了。 碧水村的宅基地都带前后院子,前院短些,二十来米长,可以盖厨房、鸡窝、猪圈、茅厕啥的,还能空出一小块,种上小香葱大蒜,再拉上一排竹子当支架,让黄瓜葡萄爬藤。 院门口还会种上一棵银杏树,家家户户的标准配置都是银杏树在东,小菜地在西。 后院则比前院长一些,大多种着银杏树和竹林,银杏树少则七八株,多则十几二十几株,树与树之间的空地上,再种些茄子辣椒西红柿,丰富一下饭桌上的菜色。 再算上中间横着的路,两排人家之间的直线距离都在七十米往上。 刘未明这么一跑,没有个一两分钟还真回不来,而这一两分钟内,事情就可以急转直下,朝着完全不受控制的方向发展。 比如现在,后面那排的傅茉就凑了过来,挽着田甜的胳膊,在那嘀咕着什么。 虽说是在嘀咕,可她天生嗓门儿大,所以她说的话,直接让追着刘秀娘出来的祝大山听了个一清二楚。 祝大山原本要揍刘秀娘的,闻言立马调转矛头,气红了的眼珠子直勾勾地盯着傅茉:“小娘们儿家家的胡说八道什么呢?啊?我家鸿来跟翠莲什么事都没有,清清白白的姐弟俩,你给我少在那里嚼舌头!” 傅茉本就对他家有意见,开年为了扩路,两排人家说好各让三尺的,结果她家让了,刘秀娘却闹了起来死活不肯让,非说她家那棵银杏树是百年老树了,怎么也不肯挪,最后硬是磨了村支书出面,贴补了傅茉这边每户人家一百块钱,一整排比前排多让了两尺。 一百块钱啊,就能买她家三间屋宽度的两尺地了,那不是欺负人嘛。 可胳膊拗不过大腿,村支书想着祝大山成了万元户,上面肯定要算他的功绩,他怎么着不得给祝大山行点方便啊。 最后后排人家只能哑巴吃黄连。 现在,终于可以逮着祝家的人看笑话了,傅茉哪里肯善罢甘休,干脆扯着嗓子阴阳怪气了起来:“哎呦,人人都说大山叔是个实在人,怎么当着大家的面说起瞎话来了呢?大山叔你这么有钱,怎么也不给自己去医院看看啊,可别老眼昏花,跟你家鸿来一样把自己媳妇都给认错了,要出大乱子的!” 祝大山什么时候被人这样羞辱过,心里那个气啊,扬起扁担就要揍人。 这时,一直沉默的陆茂行终于开口了,他冷不丁瞄了祝大山一眼:“大姨夫,还没给二表弟申请宅基地呢?你看,我这一退伍回来,也得考虑一下个人问题了,总不能一直住在你家吧?” 祝大山像是被雷劈了似的,整个人都僵了。 他愣愣地回头,看着门口裹纱布的陆茂行,脑子转了一圈,明白过来了,这是要前面那排的宅基地了。 没错,那房子是陆茂行那个知青的爸留给他们母子的,可现在问题是,老二和老二媳妇带着孩子住在那里两三年了,猛不丁要让出来,不太合适吧? 他倒是不缺申请宅基地的钱,可就是吧,前面那宅基地位置太好了,门口就是河,向西走几户人家就是桥,那桥直通去镇上的路,方便得很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