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仙 第13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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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采:“嗯?” 张也宁:“你不是不愿意我进去她的地方吗?” 姜采抬头,仓促看他两眼:“但是我进她闺房的话,便需要你引开她。你是要半夜三更,将她引开么?” 张也宁:“……那你要我如何?” 他瞥她一眼,说:“让重明去?” 姜采道:“重明也是你。这有何区别?算了,我相信你的人品,我不会耽误太久时间,你只要引着她在院子里坐一坐喝喝茶就好,不要乱跑。对了,绝不能让她碰你一下。” 张也宁似笑非笑。 他说:“觉得我脏?” 姜采:“是不想旁人的污秽玷污上你。你是月亮,你永远是最皎洁干净的。” 张也宁怔忡一时,微妙看她一眼。 他本是顺着她的话开一句玩笑,没料到她回答得这么认真。她盯着他,目光盛火,张也宁点了点头,移开目光。姜采在原地立半天,对他笑了一笑,转身躬身要出山洞。 张也宁跟在她身后:“如芳还没有醒来,不多躲一会儿么?” 他挽住她手臂,一本正经地拉住她。 姜采说:“趁着她没醒,我先去她闺房找一找。” 话是这般说,他伸手扣住她手臂时,她顺势转过肩来,仰起脸,与他低下来的唇齿撞上。 夏日炎热,气息交触的刹那,只觉得清凉,却又有把火更猛烈地烧了起来。 二人一低一仰,非常自然地亲吻。 张也宁手按在石壁上,将姜采压在怀中。他另一手揽着她后背,将她向自己怀中拥。她在唇齿间轻轻笑出声,眼波向上一荡,那滴眉尾痣勾魂,如墨水般一淌便要淌到张也宁心中去。 姜采抱住他腰身,轻笑:“你学会了哎。” 气息凌乱一把,碰触却悱恻十分,愈发浓烈不舍。 气息便更加乱。 姜采挣扎:“不行,我得走了……” 张也宁抓住她手腕,他微凉的手指搭在她腕间,将她向石壁上那么一压,她就动不了了。 姜采道:“你道法厉害,你扣住我,我动不了,可怪不了我。” 张也宁终于笑了一声。 他揶揄:“你弱不禁风,是我强迫你。我这么坏,可怎生是好?” 他声音不复清朗,变得低醇,烧在她耳畔,又蜿蜒向更敏感的地方,乌黑发丝揉下。她抱着他脖颈,仰颈笑出声,发丝被他撩开,他的气息落到她颈间。干柴烈火,谁能幸免? 姜采心里叹:在自己能压住魔疫,不伤到他之前,吃不到rou,喝喝汤也行。 姜采:“唔,时间来不及了,我得走……” 张也宁松开她:“好……” 但他立刻被抱住,腰肢被人环住。姜采挣扎许久,叹:“美色祸人,不怪我意志力弱……” 张也宁:“亡国之君都是这么说的。” 姜采无辜:“那不一样。祸国妖妃哪有你好?” 她捧着他的脸,微笑:“怎么就这么好?嗯,说,是不是专生下来克制我的?” 张也宁脸颊烧起,被她春水般的眼睛望着,他撇过脸,撑不住笑了。他好久没说话,任由她反过来压制他——他已然习惯,他家这位剑修姜采姑娘,从来不知害羞为何物,只知道勇往直前。 想不到他竟有利用美色的这一天。 但她若是别太顾忌他,能再“前”一点,就好了。 若是,她肯叫他一声“也宁”就更好了。 若是,他能叫她一声“阿采”,她别笑场,就绝世好了。 -- 当日下午,如芳小姐昏沉沉醒来时,被仆从告知听到了不同寻常的动静。如芳小姐气急败坏地找来,正好碰上张也宁和姜采若无其事地从假山后绕出来。 如芳小姐气得跳脚,放话要和姜采吵架。但是姜采刚刚得到满足,眉眼含春心情极好,她大方地不和如芳计较,跟张也宁摆摆手,便潇洒背手而去。 第75章 入夜后,张也宁邀请…… 入夜后, 张也宁邀请如芳去后院凉亭中赏月。如芳欣喜万分,欣然应允。张也宁和如芳在后院凉亭赏月的时候,姜采隐身绕过院中仆从, 直奔向如芳的闺房。 夜色渐浓, 各处魔气丝丝缕缕地渗出,在城主府中四处猖獗。魔本属阴,越高等的魔, 越不畏惧阳光。然而城主府这些魔气太弱太杂太多,在白日不明显, 只敢在晚上出来。 姜采越发肯定这是新生的魔。 她不惧怕这些魔气,她忧心的是长陵城中魔xue已封,这些魔气的来源是哪里。张也宁有不好预感,她怕她的预感和他是同样的。 黄昏后,一个提着木桶、刚刚清理过花圃的老妪从半月门穿过。她头发花白腰背佝偻,颤巍巍地弓腰走路时, 被脚边一丛墙角伸出的灌木绊住。 老妪要摔倒时, 旁边突兀伸来一手, 稳稳地将她扶住。同时女声温和:“当心。” 一道浩渺如烟的人影从月洞门后走出, 夜雾中,她紫裙曳地, 宛如紫烟升腾, 青烟微尘。她扶住老妪时, 微偏头, 向那突兀伸出的灌木看了一眼。 老妪顺着她目光一起看,奇怪:“哎,这草不是长得好好的吗,大概我老眼昏花, 刚才看错了,还以为这花草成精,故意来绊老婆子。” 女子温声如玉:“草木自是天地之灵。婆婆,想来是你平时浇花拔草时,总是遗忘这丛。它才特意来提醒你。玩心可以谅解,但是不要有下次了。” 最后那句话,她分明是看着那灌木在说。女子同时手指掐一道诀,老妪眼睛昏昏,只隐约看到一道光落在那草木上,但她木楞楞,以为自己又看错了。 老妪干笑:“姑娘,你在跟谁说话?让人瘆得慌。” 女子对她俯首笑一笑,又说了些让她夜里少出门之类的闲话,便目送老妪离开。老妪走出半截,蓦地想起来回头,却看自己身后旱烟夜浓,霜冷月白,哪里有人的行迹? 老妪浑身打了个颤:“撞鬼了吗……说真的,这几个月,好几个小丫鬟都说在府上撞鬼,老婆子还不让她们胡说。 “刚才那姑娘,分明没看到她从哪里走出来,怎么一眨眼就能扶住我? “不不不,我肯定想多了。这世上哪有鬼怪?老婆子以前可是皇宫里的嬷嬷,老婆子亲耳听皇帝陛下说过,什么封妖后天下就不会有妖作乱了…… “说起来,那姑娘有点眼熟啊……” 这位老嬷嬷,曾经在人间的都城皇宫中,当过御前嬷嬷。年轻的时候,人间也是妖物作祟,让人苦不堪言。但突然从某一年开始,天下就难见到妖的踪迹了。有人说这些妖被一个厉害的女修收服,关进了一个什么地方;有人说这些妖被女修渡化,跟着女修去什么修真界寻仙问道去了…… 话里话外,一切变化,都跟一个女修有关。 这位老妪边回自己的住舍,边暗自纳闷:“像谁呢?老婆子好像真的在哪里见过她……可这姑娘不是小姐的客人吗?话说,等等,她去的方向,好像是小姐的院落?” 老妪浑浊的瞳眸睁大,僵了片刻后,还是保持沉默,当做什么也不知道。 -- 姜采摇摇头:“这些杂碎魔气,害人手段尚且低劣,宛如稚童。但即便如此,也不能放任他们壮大……” 姜采进入如芳的屋舍后,才解除隐身咒,露出身形。她在屋中徘徊,用法眼查看四周。如芳的闺房有诡异的不同寻常的地方,一时间却很难看出。 好一会儿,姜采站在了屋中最突兀的那面穿衣镜前。穿衣镜不奇怪,奇怪的是这屋子竟有两面镜子。按照姜采的粗俗判断,一个姑娘家再爱美,也不至于放两面穿衣镜。 姜采在两面镜子中间闭目,驱动发诀去试。寒光映着她眉眼,两面镜子“咔咔咔”开始震动。她手中掐诀间,运着两面镜子慢慢旋转,两束反光幽幽靠拢,最终,两波光重合,照向了地上一块砖。 姜采走过去,用脚试探了下,试出这是空心砖。她蹲在地上将砖取出,看到下方露出仅容一人通过的地道。这样的宽度,只能让女子,或者身量纤巧的少年通过。身材正常一些,都很难下去。 姜采直接下通道,顺便将砖放回原处。她下去时,屋中四方有魔气来攻,气息焦躁。姜采便更加确定地道下藏着不同寻常的东西。 黑漆漆中,姜采手上幻出一重火苗般的冷火,一路向下蜿蜒而走。渐渐的,地上开始出现被啃过的人骨、干尸,密密麻麻的蝙蝠从拐弯幽暗中冲出,绿着眼向姜采袭来。 渐渐的,这里出现一些奇形怪状的妖物、灵物、尸怪,各个身染魔气,却不浓郁,攻击者并没有神智。 姜采几道剑光解决一波攻击。 走几步,新的攻击又来,姜采再是几剑。 很快,姜采烦了:“麻烦!” 她估算时间,只觉得这一路走来,她已经在地道中走了太久,这条地道未免太长。而用冷火照前方,只觉得蜿蜿蜒蜒的地道中,恐怕还会遇到更多的怪物袭击。而姜采不可能一晚上都将时间耗在这上面。 姜采直接化作剑光,向前飞掠而去。妖物再聚,却比不过剑光之劲之厉。一剑扫过,万物皆歇。姜采速度快疾,将地道中的怪物冲击得七零八散,她走后怪物们都回不过神。 终于,姜采面前视线一阔,出现了一个一人高宽的小舍。而地道也停留在这里,前方土坑未曾被铲除,几个铲子稀拉拉地扔在地上,那曾经挖土的仆人倒在土墙下,已经死去多时,尸体已经发臭。 零零碎碎,这里死了不少人。 姜采面容沉静,轻轻一叹。她没有空多管尸体,而是抬头,看向半空中漂浮着的一本书。这书册发黄,周身散着魔气。这处魔气是地道中最浓烈的地方,几乎可以媲美一个高等魔拥有的魔气。 城主府中的魔气,全都来自这里。只是这些魔气不会藏匿自己,横冲直闯,才让四处挥散,散开的魔气全都十足低劣。 这么浓郁的魔气,护着一本书。 姜采盯着那书,眉目微沉:有点眼熟。 她当机立断,直接向那书伸出手。魔气袭来,姜采手中玉皇剑现,衣袂飞向身后。她持剑斩向魔气时,再次伸手去拿那书。魔气嘶吼一声,来搅姜采,一把将姜采甩撞向墙壁。 姜采体内的魔疫瞬间爆发,让她惨痛皱眉,握剑的动作都为此一颤。 体内魔疫开始嘲笑她—— “没出息,你要死在这里啦。” “放弃吧放弃吧。” 姜采咬牙一笑,才不理会这些魔疫的作狂。她虽撞得头破血流,却不过是一时之败——她连魔疫都能收服,会惧怕这里的魔气? 地道中的魔气被激怒,叫嚣不住。想来它无往不利,恐怕第一次遇到姜采这种水平的敌人。姜采擅长打斗,如今不过是受魔疫影响,难以发挥。但她对战斗技巧了然无比,她不断调整自己状态后,忍着全身剧痛却战力不断攀升……魔气百般阻拦,却仍让姜采跃上了半空,将书摘回了手中。 姜采拿到书,低头时,魔气再袭来,她另一手抬起,用剑划出一道剑罩,将魔气拦住一瞬。她仓促无比地低头看书,眸子微微一缩: 《生魔榜》。 姜采立即想到了自己曾经在人间都城御妖司中找到的那本《封妖榜》。这两本书,难道有什么关联? 魔气狂啸,姜采也有些吃不住。她顾不上思量,只快速浏览书籍内容: “欲生出魔,当以心血养之。取世间诸多恶喂之,以身为笼,日夜喂养。 ……生创出混沌之物,面目全非,恶自心生时,当继续吞噬尝尽世间诸恶。如囚犯、如偷儿、如恶贯满盈之人……初生魔意识混沌,尚无灵识,当万般小心……” 姜采握紧书页,满心惊骇:造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