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性温柔 第43节
书迷正在阅读:全星际都盼我登基[星际]、山海爱豆娱乐有限公司、甩了三方势力首领后我跑路了、重启二零一零、小师妹的科学修真之旅、穿书后被情敌影帝捡回家、风吹麦浪、这贵妃本宫不当了、我靠美食横行星际、弃坑后被抓回来了
这一抱,之前的所有不愉快,这时候也自然而然地随之消失殆尽了。 往里走了大概两百米,有一扇古铜色的铁栅门。 秦肆按了门铃,片刻之后,院子里走来一位管事大叔,面容慈和地问:“怎么这么晚才过来?” 秦肆向他一笑:“有点儿事给耽误了。” 时笑站在秦肆身后,有些难为情。 管事大叔不免往她身上多看了一眼,但是主人家的事,他也不好多问。只是冲这个时笑点了点头,接过秦肆手里提的一袋子药,转身领着他们往里走。 “老爷子还在睡午觉,睡前还嘱咐给你留饭,怕你没吃午饭。” “吃过了。”秦肆又吩咐管事的:“我们坐一会儿就走,别吵到爷爷。” 管事的大叔大概是看秦肆把事情总是考虑的这么周到,突然想起今天上午的事情,心里一对比,没忍住叹了声气:“今天上午你姑姑来了一趟,连午饭都没陪老爷子吃就走了。老爷子刚才还在念叨,都老大不小的人了也不让他省心,还不如你什么事都报喜不报忧,深怕让他cao心累着。” 秦肆多了解家里那点破事,只消这么一听,就猜到了个七七八八:“她又来给爷爷出难题了?”管家语重心长道:“你姑姑家情况你又不是不了解。也不知道你姑父最近又在搞什么名堂,撺掇你姑姑来找老爷子借钱,一开口数额还不小。” “借钱?”秦肆也有些意外。 管家告诉他:“不过老爷子没同意。” 说话间,三人已经走进了大厅。 管家去茶水间给两人泡茶去了,秦肆拉着时笑去看爷爷养的那一缸鱼。 鱼缸里的水泵嗡嗡作响,他随手往里面扔了把鱼食,跟时笑说:“改天把咱家那小的也换个大的摆玄关那儿。“ 他跟她说这话时,就像是平常夫妻聊天时的普通商量语气。时笑心里一阵熨帖,乖巧地说好啊,都听你的。 秦肆又跟她讲,爷爷还养了一猫一狗,长得可肥了,说到时候他们也养两只,随口问她喜欢什么品种。 时笑一听狗就条件反射的汗毛倒竖,正要跟他说养猫可以,狗还是算了,她从小就怕,曾经被一条流浪狗追了几条街。 结果还来不及说呢,那两个小东西不知道刚在搁哪里在玩,听到了动静这会儿一下子就从后面花园冲了进来。 时笑瞧见一只白绒绒的京巴犬吐着粉粉的舌头直朝她跑了过来,吓得一声惊叫,措手不及的连连往秦肆身后躲。 秦肆还不知道什么发生了什么事,条件发射伸手护住她,问她这是干嘛了? 时笑紧紧趴在他背后,伸着脑袋小心窥探着那只京巴的动向,紧张道:“我怕狗,你快把它弄开!” “”秦肆也是无语了,不知道她还这么个死xue,立刻弯腰把那狗抱了起来:“没事了,我把他关后面院子里去。” 时笑惊魂未定地拍了拍胸口,跟在他身后走到院子门口,亲眼见他把狗狗拦在了门外才放了心。 秦肆回头,好笑地捏了下她的鼻子:“见到只狗也这么怂!” “....”时笑打了下他手臂:“笑什么,怕狗不很正常吗?” 秦肆不理解:“狗有什么可怕的?” 时笑还要跟他反驳呢,就在这时,听见二楼传来一个老人颤巍巍的声音:“是我阿肆回来了吗?” 两人立刻静了一瞬。 秦肆目光顺着楼梯口看去,忙应道:“是我,爷爷。” “我听着就像你的声音。”老爷子披着开衫,连忙走下楼梯。 秦肆和时笑一起迎了过去,到了楼梯口,老爷子这才瞧见秦肆身后这小女孩儿。 时笑也正看着眼前这位老人,虽然满头银丝,隐藏不住脸上被岁月打磨的痕迹,但腰背依然挺直,肩膀端正,看着很是精力充沛,不像秦肆口中八十多岁的老人。 她立刻乖乖巧巧地跟着秦肆叫了一声:“爷爷下午好。” 老爷子打量了她一道,和煦地点了点头,问秦肆:“哪来的小姑娘啊?” 秦肆嘁一声,跟他爷爷说话也没大没小的:“您这不是明知故问?” 老爷子要笑不笑地瞪了他一眼,提步往客厅里走:“昨天还没听你爸说你小子有什么好消息,我能知道什么?” 秦肆吊儿郎当一笑,干脆跟他爷爷介绍:“您孙媳妇儿。” 时笑都无法描述自己当时是个什么心情了,只一个劲的像个傻姑娘一样,对着老人家笑。老人家问她什么,她就答什么,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来讨老人家欢心,怕自己言辞不到位,反而给老人家留下不好的印象。 好在还有秦肆在,老爷子随便关心了她几句,就和秦肆去聊工作的事情了,问他那工作室整的怎么样了。 秦肆瘫在沙发里,得意地说:“马上准备去参加个比赛,您到时候就等着给我庆功吧。” 老爷子告诫他别得意忘形,等把奖拿到手了再说。 秦肆轻哼一声,甚至有些自负地保证:“我哪次做过没把握的事儿了?” 老爷子心想也是,他这小孙子打小就聪明,过去他走哪儿都忍不住跟人炫耀。 只可惜后来—— 老爷子忽然叹了声气,只可惜后来,要不是他当时身份敏感的原因,影响了这小子在科研这条路上的前途,大概他现在已经为国做出不少贡献了。 秦肆知道老爷子肯定又开始自责多想了,赶紧打岔道:“您可别又开始啰嗦那事儿,就算堵死了我所有路,我也照样能自己再凿一条道出来,您就别搁着天天瞎cao心了。” 老爷子也是内心愧疚,想着全家上下,哪个不争气的没让他少cao心,却唯独这个小孙子不仅没让他费过心,反而还因为他当时职位的原因,给他的前途拖了后腿。 他多次想跟秦肆商量,再找找关系,想办法把他弄回去继续搞科研这个专业。可是每次一提起来,秦肆就跟犯了什么忌讳似的。 老爷子又宠他,赶紧连应几声好好好:“不提不提,你别一说就跟我急头白脸的。” 晚上,老爷子又非得留两人一块儿吃晚饭。 时笑心想老人可能是平时一个人太孤单,想多和自己的孩子们多待会儿,也没因为觉得不自在而故意扭捏,只叫秦肆自己安排,她陪着就是了。 吃完以后,已经七点多了。 两人还要赶回市区,就跟老人家道了别。 临走时,老爷子把人送到门口,然后从兜里掏了个红包出来递到了时笑手里,像哄小孩子似的:“拿去买糖吃。” “..”时笑几番推脱,哪里好意思接着。 最后秦肆帮她拿了过来,往她外套兜里一塞:“爷爷说给你买糖吃你就拿着吧。” 时笑怕再矫情就辜负了老人家的一片心意,只好恭敬不如从命地收着了。 秦肆让她先去车里等着,说送爷爷回屋里顺便去拿一下忘在客厅的外套。 时笑出来后才反应过来,他刚忘了把车钥匙提前给她,只好站在外面等着。 这里的夜间特别安静,晚上除了巡岗的警卫,几乎没有别的响动。 但也因为山林间环境清新,温度要比市区低不少。 她冷得捂手哈了口气,想装进外套兜里保暖,又摸到了刚才哪个红包,厚厚的一叠,想来不少。 反正闲着也是没事,时笑心里一时好奇,掏出来数了数,整整一万零一百块。 数完正准备塞回去呢,耳旁忽然传来秦肆低沉地嗓音:“怎么样?爷爷大不大方?” 他轻手轻脚的靠近,偷偷地瞧着她一张一张的数着钱也没打断,这会儿突然一吭声,把时笑给吓一大跳,小丫头还下意识的把红包往自己面前藏了藏。 秦肆见着好笑,故意逗她:“见者有份,必须给我分一半!” 第40章 眼神又坏又恶劣。 回去路上秦肆还在笑话她,好像怕他抢了她红包似的。 时笑窘迫,干脆把红包塞进了他怀里,红着脸道:“谁担心了?我才没这么贪心。” 秦肆眉目带笑,把红包又给她塞了回来:“不是说你贪心,而是老爷子送这玩意送了自己开心。” 只要逢年过节,老爷子都会给孩子们准备红包,大概也是因为有钱,喜欢这一套,连他那位年近六十的老父亲每年都还能收到老头的压岁钱。 可每次收红包,秦肆都要被老爷教训一通,说老大不小了也不成个家,他每年都想着多准备一份红包给自己的小孙媳妇,结果他这小子就是不成器,老不愿圆了他的心愿。 所以今天老爷子这红包是真送的高兴,下午回房间包的时候,还把秦肆拉过去问是包一万一千一百一,还是一万零一百。 秦肆说四个一不吉利,最后才选择后面这个数额。 但时笑拿在手里却像个烫手山芋似的,莫名觉得拿得心虚。 秦肆不知道时笑心理负担会这么重,只觉得这是很正常不过的事情。 他第一次带女朋友回家,家长不都是这么个礼节么。 他只想着,老爷子今天肯定是挺高兴的。 老爷子每年都跟他念叨,这辈子还剩最后三个心愿。 一个是有生之年能希望亲眼看到他成家。二是希望自己那个唯一的小女儿总有天能真正懂事成气,别再让他一把年纪了还跟着cao心。第三就是希望曾经被自己拖了后腿的他这个小孙子,有一天能继续去做喜欢的事情,这样将来有一天就算是走了,也能安心,也能对他内疚少一些。 这会儿想到这一点,他才顺便给时笑说了声:“下周你一个人要是在家里害怕,就先在学校住一周,我尽量周六赶回来。” 时笑知道他马上要去出差,说是带山庄工作室得队员要去国外参加一个什么比赛:“你安心做的你事不用担心我。” 秦肆喜欢她的懂事,但有时候又希望她不要这么懂事,“啧”了声,不满地质问她:“我怎么发现你一点舍不得的感觉都没有?” “...”时笑感觉自己莫名又中了一枪,实事求是地解释道:“我就算说舍不得,你不一样还是得出差?” 而且她也知道,就他的工作性质,将来也必定少不了随时出差出国十天半个月,她除了让自己提前习惯,难道还能阻止他放弃自己的工作,每天在家里陪她么? 秦肆对她这点简直又爱又恨,虽然男人不喜欢女人太作,但偶尔闹一下,还是挺让人有控制欲的。 所以时笑的过于淡定,让他有点不太满意:“我看你可能根本就不在乎。” “我在乎的呀。”时笑认真地说:“其实我还有很多疑问想问你,怕你不愿意说所以才没问。” 秦肆心里又舒服了不少,反而好奇她到底想了解自己什么方面的事情:“这有什么好怕的?要问什么?” 时笑的确事蛮多好奇的,从他第一次带她去山庄开始,就有很多疑惑:“你不是有两家公司吗?那,山庄工作室是干嘛的?还有啊,为什么刚才你爷爷和你谈起比赛的事情的时候,又高兴又叹气呢?” 她对他的过去知之甚少,他基本也很少主动跟她提起。 其实也算不得什么秘密,只能说是曾经一段不为人知的坎坷。 大家都羡慕他出身好,从小条件得天独厚,是受了老天的眷顾。 殊不知,命运对他也有很多不公平的地方。 秦肆想了想,如果想全部讲清楚自己过去的这些事情,仔细推算,还得从大学开始说起。 他说,大概是小时候受了爷爷的影响,自己便一直有个科学家的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