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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面前的陈亦也没好到哪里去,越是靠近,他越能感受到男人身上因兴奋引发的轻颤。 要命……明明不是第一次亲吻了。 双唇相触的瞬间, 李瑞景哼了一声,他的声音又轻又弱,浅得立马就被怀里那只小炮仗掩盖过去了。 陈哲自觉存在感弱, 不满两个大人卿卿我我却不管他, 小嘴一撇就扯着嗓子嚎哭起来。 李瑞景往后退了一步,手忙脚乱拍着儿子后背哄哄。 陈亦额角暴起青筋, 显然对被打断一事相当愤恨, 但对着陈哲, 他也只能无能狂怒, “……应该是困了,进去吧。” “好。” 在气温零下的室外站了十来分钟, 两人都冻得够呛。陈哲倒是被裹得严实, 没受什么影响。 回到酒店,李瑞景掰了个沃柑,每一瓣又细心掰成小块, 一点点喂给陈哲吃。儿子冒了乳牙, 每喂一块,就拿门牙磕一口, 然后抿着抿着吃掉。 他吃得快,李瑞景喂得也及时,一来一回半个沃柑都没了。 李瑞景怕陈哲吃多了胃里会不舒服, 正要把另一半拿走,儿子却够着手臂护食,于是他反手就把沃柑塞进了陈亦手里。 陈亦冷不丁的:“我也要喂。” 李瑞景按下陈哲扑腾的小手,摸了摸他的纸尿裤,打算换个新的,闻言头也没回,“……敢问你今年贵庚?” 他俯下身,伸手脱了陈哲的外裤,扒下纸尿裤,又麻利地把人翻了个身,垫上新的裹住。自从上次发现陈亦已经成为了一个合格奶爸后,李瑞景不甘落后,悄悄看视频学了小半个月,果然成效还不错。 他把儿子收拾好,拎着脏东西扔到一边的垃圾桶里。 陈亦忽地从身后扑过来,李瑞景猝不及防,差点被冲击得摔个马大哈。 他的惊呼还没唤出口,陈亦眼疾手快地单手兜着他的腰把人拉了起来,两人紧紧贴在一起,陈亦凑近他的耳垂喃喃道,“三岁零两个月了,瑞景哥哥。” 李瑞景被这声低喃和呵出的热气激得一阵细细的颤抖,半天才反应过来陈亦是在回答他的上个问题。 ……还叫他瑞景哥哥,这是在玩什么奇怪的play。 李瑞景挣扎出来,小声道,“三岁也可以自己吃沃柑。” 陈亦好似被打击到,愤愤地松开了手,长腿一迈坐到旁边的单人沙发上。 李瑞景见状要走,又被他扯住衣摆。陈亦使劲一拉,他整个人便平衡不稳,摇摇晃晃跌坐在了男人怀里。 “三岁也可以喂你吃。”陈小朋友这么说。 李瑞景:“……幼稚。” 陈亦揽着他腰腹的手收得更紧,像狗狗似的蹭着后颈问,“我再确认一遍,你是同意跟我在一起吧?” 李瑞景没有正面回答,他后仰着靠上了男人坚实的胸肌,脑袋顶着陈亦的肩窝,小声道,“……你要是对我不好,我就跑掉,再也不会回来了。” 陈亦沉声道,“我绝对不会再让你跑掉。” ** 这一晚对分别已久的两人来说,充满了不真实感。 陈亦连夜将陈哲送回了秦曼丽那边,等再赶过来时已近凌晨四点。李瑞景撑着脑袋等他,困得哈欠连连。 两人约好一起守岁,所以理所当然地睡了,但没完全睡。 李瑞景一觉躺到大中午,睁眼的第一反应就是自己做了一个很荒诞的梦。 梦里他不仅跟陈亦复合了,还这样那样、那样这样地折腾了一整晚。 他稍稍一动,就疼得仿佛浑身骨头都散架了似的。 记忆在下一秒顺利回笼,李瑞景的耳根都烧红了,他抓着被子,忍耐着身体被过度开拓的酸痛。 ……妈/的,这次不是梦。 他慢腾腾地坐起身,陈亦已经洗过了澡,看上去精神奕奕,正坐在沙发上端着他的ipad看午间新闻。 “喂。”他喊了一声,嗓子也哑得像得了重感冒。 陈亦飞速放下ipad,朝他笑道,“早。” 李瑞景心里怨念,说什么一定会好好对他,结果这才第一天就暴露了放肆的本性。 他应该狠狠发一通脾气,但莫名有些委屈冒出了头,他从齿缝里挤出两个细如蚊呐的字:“……我疼。” 陈亦已经帮他好好处理过了,体内也没有产生任何不适,不舒服感主要来源于身体的过度消耗。 陈亦走过来,勇于道歉坚决不改道,“都是我的错,是我太得意忘形了。” 他把李瑞景抱到盥洗室里,像照顾小孩子一样给他挤好了牙膏、灌满了水杯。 透过卫浴的墙面镜,李瑞景发现自己眼睛肿得老高,也就比在医院哭成核桃包那次稍微好一点。不过今天拍戏的时间很晚,还能冷敷抢救一下。 他在陈亦狗腿地服侍下收拾完毕,精神恢复了不少,身体的不适也减轻了许多。 陈亦问,“中午想吃什么?” 李瑞景哑着嗓子道:“除了饺子都行。” 陈亦天塌脸:!!! “……你果然嫌弃我做的饺子不好吃。” 李瑞景懒得跟他解释自己跟饺子的孽缘,随口道,“正因为很好吃,才不能餐餐都吃,我要记住那个味道。” 一句话把陈亦哄得乐颠颠儿。 想了想,他又补充到,“……以后我有戏拍的时候,不可以这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