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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终于要爆炸的时候,目的地到了,这是一个堆着一些石头的空地,但石头不是重点,重点是石头下方都压着符咒,他手势起,念符咒,在他的念念有词中,符咒化出光芒,形成了一个牢笼,把江于渊给关了起来。 牢笼外,山羊胡老人终于爆发出了一阵笑:“哈哈哈——我看你这次还怎么逃!” 江于渊一脸莫名:“我有得罪过你吗?” “没有,但谁让你的气运如此旺盛,不抢夺算什么男人。” 山羊胡老头又开始抚起了他的小胡子,慢悠悠道,“不过我说你寿命不长,那可不是骗你的,反正也没几年好活,不如先在就死,一了百了,也就不用为未来而痛苦。” 江于渊后退了一步,就这么走出了阵法,给山羊胡老人惊讶到了:“你怎么能出去?” “可能是因为刚刚走过来的时候,我一不小心把那张符纸给踩坏了,本来还想和这符纸的主人道歉呢,不过既然是你的,你又想要我的命,好像就可以免掉道歉了。” 江于渊用一种看风景似的语气说。 “哼!别以为你没有被困,就可以逃了,这不过是个保险措施罢了!”山羊胡老人吃惊归吃惊,却并不慌。 “可是你刚刚好像攻击了我好多次,都没成功诶,给你机会,你不中用。”江于渊都忍不住为他叹息了。 山羊胡老人这下子是真的慌了:“你!你不是普通人!你只是掩藏了自己的气息……这……” 一般能做到掩藏自己气息的人都很强,他意识到自己踢到了铁板。 “没有哦,只是我运气好啦。”江于渊摆摆手,一副谦虚的模样。 山羊胡老人:“……” 虽然是他自己想多了猜错的,但他还是觉得自己被眼前这美貌男人给愚弄了,当即大怒: “欺人太甚!” 他当即放出了好几张符咒,齐齐朝江于渊飞去,江于渊还一脸的无辜,看到符咒飘来,就能感觉到怀里的小黑又跃起的趋势,被他一把按了下去,随之主动踏进了那个牢笼里,符咒爆裂开无数的黑气,全被阻隔在牢笼外。 小黑纳闷了:“牢笼不是坏了吗?” “我瞎说的,只是有个缝隙而已。”江于渊笑眯眯回答。 小黑:“阴险的人类。” 等煞气褪去,他又走出了牢笼,一副刚刚完全没有被击中的样子。 山羊胡老人一脸惊悚:“你怎么能躲得过去!”随后他又激动了起来,“你这运气果然强,今天我就是拼了这把老骨头也要把你留下!” “囚犯死刑前都要吃顿好的。”江于渊喃喃自语了一声。 只有小黑听得到。 小黑:? 它没能把这个对话给联系上。 江于渊对于自己会早死的命运,并不感到意外,但这并不是因为他知道自己是反派,而是一种直觉,类似于看到季翡的第一眼,尽管她是处于昏迷状态,他依然会感觉到异常,并且觉得要等她醒来,在自家最合适。 季翡是众多昏迷者里,第一个被他带回家去的。 当时他本来是要去赶赴一场饭局,因此还推掉了饭局。 事实证明,他的直觉依然准确。 江于渊曾经听母亲说过,他的名字算是他自己取的。 长辈们在给他取名的时候犯了难,因为他婴儿时期就相当的漂亮,导致他们怎么取名都觉得俗气。 这群人动了动脑筋,觉得既然自己没办法担负取名这个重任,不如把锅甩给别人。 而这个别人,正是他自己。 长辈们各自写下几个觉得不错的字,撕成小片小片揉成小团,扔在他面前,让他自己抓两个字来当名字。 他抓到的便是于和渊。 他父亲说:“挺好,鸢飞戾天,鱼跃于渊。飞天就免了,于渊挺好,低调。万物各得其所,儿孙自有儿孙福。” 他这一通莫名其妙的捧场说法,得到了一致赞同,他的名字就这么定下。 在他觉醒自我之后,倒是琢磨出了另外一层意味来,他觉得这就像是老天在暗示他,就像是鱼就该活在它生活的河流里,正如他应该待在该待着的地方,在该死去的时候死去。 这种古怪的直觉从他预感这个世界是一个书中世界,而自己是反派起,就一直伴随着他。 古怪的是,他并不是一个消极的人,也认为万事都有变数,应该尽人事,之后才会进入听天命这一项。 可他在预感自己会早死的时候,却没有丝毫的抗拒心理,而这正是最让他感到古怪的事。 而他在季翡身上,不仅感觉到她是个有趣的人,会让自己看到很多有趣的事,也不仅是莫名的喜欢她,更多的是感觉到,或许这个人会给自己长久以来的困惑一个准确回答。 所以他爱缠着季翡,他是被自己的好奇心驱使着的。 “你确定还要继续下去?”江于渊说,“倒不如你束手就擒。” “哼,你不过是个普通人,运气再强又如何?”山羊胡老人一点都不慌。 江于渊刚想调戏一下这位老人,他还是第一次看到使用非科学手段对自己使坏的人,他想测试一下自己的运气到何种程度,主要是想看看老天想要让他在特定时间死去的愿望,到底有强烈。 刺激对方的话还没说出口,他突然听到很轻微的脚步声。那声音就在他身后,没有任何征兆,不是由远而近,而是突然出现的,他回头看来人是季翡,脸上的笑意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有点忧伤的表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