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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行的。 杨旨珩没动,让她尽可能地靠得舒服一点,他一转头就能碰到宋望舒的头发,不知道是她身上还是衣服上有一股桃子的味道。 他告诉宋望舒,他老妈问她要不要一起吃个饭。 宋望舒表情痛苦,哀怨至极:“我好不容易把那天见到你妈的场景给忘记了,你又让我想起来了。” 伴随而来的不是要和他妈吃饭的紧张,而是足以让她逃离地球的羞耻。 气他不早告诉自己,也懊恼自己给他惊喜就给他惊喜,脑抽地给他来那么几句话是做什么。 “我妈又没有说什么,你不用担心。”杨旨珩安慰她。 但是这种社会性死亡的事情就是安慰也能让她恨不得挖地三尺,抓狂地让杨旨珩现在闭嘴不要说了。 气鼓鼓地从他身上起来,杨旨珩手环在她身后,让她从他身上起来的努力都打水漂了。 杨旨珩:“考试前我带你去拜左胁恃文殊菩萨。” 宋望舒堪称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典范:“这个文殊菩萨是保学习的吧。” 杨旨珩伸手捏了捏她的脸,笑得开心:“是的,我保证。” 就是拜菩萨保佑,也得好好看书。 - 去普济寺烧香的前一天宋望舒趴在沙发上在算分。杨旨珩给她倒了杯水,看她比背书看书时还认真的模样:“算什么呢?” 宋望舒在手机自带的计算器上按来按去,被他这么一打断,自己不小心按错了一个数字,只能从新来:“做人不能贪得无厌,我在算跟菩萨求多少分比较合适。” “算出来了没有?” 宋望舒抓了抓头发:“你说杨眉老师会偷偷给我放点水吗?” 问完宋望舒觉得不行,不能让以后婆家人看不起。 第二天,她一大早就被杨旨珩从被窝里拖出来。碰见了他去晨跑锻炼的邻居,她缩在棉服里瑟瑟发抖,只能敬佩。 普济寺的大门重新修葺过了,宋望舒被杨旨珩牵着手,她频频回头望着四周和她擦身而过的小沙弥。 不知道以前杨旨珩是不是也这样。 想到蒋处安之前给自己的杨旨珩小时候的照片,确实和这些小沙弥差不多。再抬头看看此刻旁边的人,宋望舒扣了扣他的掌心,挺直了腰板。 杨旨珩回头看她:“怎么了?” 宋望舒摇头:“我这样跟着你去烧香,是不是也能算作关系户了?” 他笑,侧身先避开了一个沙弥,握紧了些宋望舒的手:“我和五子登科弥勒佛关系更好。” 说完,他后背荣获宋望舒一拳头。 - 文殊菩萨的殿有些远,杨旨珩带着她去领了三根清香,和她说点香的规矩,进门的迈步子的讲究。 宋望舒站在蒲团前,问他等会儿磕头有没有什么讲究。杨旨珩想了想:“就说你是我女朋友。” 知道他是开玩笑的,但宋望舒又觉得没有丝毫违和,最后她往蒲团上一跪:我男朋友以前为你扫过地,保佑保佑我的期末考试不要挂科。 她没有控制好弯腰的幅度,头磕得杨旨珩都听见声音了。 宋望舒拜完,揉着额头站起来。杨旨珩给她检查,只是有点红,他掌心温热,轻轻揉按着发红的地方。 庭院香火渐渐旺起来,袅袅青烟,瓦片上积雪滑落,砸在香客肩头,香客只觉得是福气。 原本准备打道回府,宋望舒被杨旨珩带着路,走着走着她发现四周很眼熟。 是当年诓骗了她几十元的红绳贩卖处。 都离经叛道混红尘,尝酒rou,试露水情热滋味的人不能有员工价了,但杨旨珩很爽快地付了钱结了账。 圆珠笔不好写,好在昔日过往能卖情面,他向寺庙的人借来了墨水和毛笔。 一笔一画,写了他和宋望舒的名字。 他拿着红绳小心翼翼地系在后墙外的桃树上。 他人高,系在最上方的枝丫上。山头的风吹来,红绳飘飘,宋望舒告诉他被老东家骗了八十块。 杨旨珩系完后,垂下手臂,搂过旁边的宋望舒:“不是不灵验,是你上次和苏岳那条被我丢了。” 宋望舒:“嗯?” 他们站在不二法门前,杨旨珩趁着她发飙前,按下她被风吹起的头发,带着些凉意的唇落在她唇上。 ——万事只求半称心,但你是例外。 是我唯一一次的贪婪,是我不入流卑劣的先河。 第33章 . [最新] 番外:易姳X蒋处安 番外一…… 教会自己挑选生理用品以及怎么挑选内衣的都是伯母。 易姳的人生里, 母亲是一个缺口。 只记得小时候自己和她闹脾气,易姳躺在门口的地上,看着院子的天空, 很蓝。 视线里只有一片云, 麻雀结伴从院子上方飞过。可能是因为去年原本铸在她们屋檐上的燕子窝被捅了, 所以今年没有燕子再来了。 易姳不记得当时为什么回突然和mama闹脾气了, 那时候她好小。 应该刚念幼儿园。 记忆很模糊,突然在某一天, 在mama很久没有回家一天,她路过巷子门口,听见一群奶奶辈的阿婆在说她mama要结婚了。 当时易姳在念小学,小学的年纪她能懂得很多,她也明白了原来那天自己闹脾气是因为mama要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