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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她被吹乱的头发,还是下意识抬手帮她整理了一下:“宋望舒,你以后好好的。” “废话。”宋望舒将产生的医用垃圾也交给苏岳自己收拾了,手背上他自己方便上药的地方她不再做好人好事了。 也不说‘再见’。 宋望舒转身就走了。 视线里撞进一个人,不知道他在那里站了多久,寒星降临,他沾着清晨的晨雾露珠,全身周遭都是着寒潮初来的凉意。 视线和宋望舒短暂交汇,然后拿着给蒋处安和易姳带去的胃药,头也不回地走了。 - 宋望舒知道那是杨旨珩。 她后脚跟着杨旨珩一起从医务室外的户外台阶下去了,但他步子明显比自己大很多,然后等她走到路边的时候只剩下尾气了。 口袋里的手机开始振动,是个挺久没联系的人的来电。 电话铃声没有响多久,宋望舒就把电话给挂掉了。 电话刚被按掉,信息也很快就来了。 【梁沭】:妈的,今天国内是禁止通话吗?你不接电话,我爸也不接电话。 【梁沭】:是不是我爸和阿姨又一起去出差了? 【梁沭】:算了,你不说我也知道肯定是一起去出差了。否则我妈也不会突然在微信里分享那么多有关于婚姻里男人出轨的文章了。 三条短信来的很快,也不知道是不会为了显摆他打字的速度。 宋望舒一直没有回复,这三条短信发过来之后,梁沭也没有再给她发信息了。 真是没有办法对婚姻和爱情有什么期待了,那档子腌渍事,她不明白真的有那么让人喜欢吗? 第14章 . 第十四段 性与理性 易姳醒来的时候,才四点多。 房间里亮着一盏小夜灯,入目是一个烟灰缸,里面立着几个带牙印的烟蒂。还有一碗已经放凉的水。 她顾不得是不是隔夜水,以及隔夜水里那些在家长群里流传的致癌物质是不是会让她下一秒死去,反正她再不喝水,她就渴死了。 人被蒋处安抱着,她倒是没在意自己起床会不会吵醒他,动作没收着,动静也不小。 自己刚从床上起来,他也醒了。喝了太久酒又才睡醒嗓子都哑了,下巴上有青色的小胡茬冒出来了,他上手上脚,力气也大,将易姳又拖回床上了。 还好碗里的水已经快没了,否则全撒床上了。 不知道他又发什么神经。 易姳身上衣服还穿着,他昨晚喝了那么多酒,一点意识都没有了居然半夜睡着睡觉还知道穿卫衣睡觉不舒服,全给脱了。 他想来一次。 易姳踢了他一脚,她隔着自己的衣服抓着蒋处安的手:“酒都没醒,你他妈硬的起来吗?” - 蒋处安在开车。 车里气氛有点尴尬,杨旨珩来的时候,他和易姳在厕所。 易姳和蒋处安虽然都乘风破浪,但是脸皮还是没有厚到问杨旨珩是不是知道了他们在厕所里干嘛。 易姳先下车了,蒋处安把杨旨珩送到男生宿舍楼下,但是副驾驶的人还是没有丝毫下去的意思。 蒋处安干脆熄了火:“怎么?今天不上课了?” 杨旨珩抬手看了眼手表上的时间,早九的课,现在时间还早,望着车窗外赶早八的学生,瞥见一个载女朋友的小男生从他们眼前骑着车开过。 打啵,单车,抱腰。 怎么看着三个词都少女漫搭边。 杨旨珩视线一直落在他们身上:“你说一对已经分手的情侣,复合的可能性大吗?回头草真的很有魅力吗?” 蒋处安感觉他在内涵自己:“废话,回头草魅力不大,我和刚刚后排那人还能出现在一个画面里吗?” 杨旨珩蹙眉,扭头在心里骂了句脏话,然后取下手腕上的佛珠手钏:“但是他们不适合。” 蒋处安这下知道他不是说自己了,抬手调整了椅子的角度,人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回头草说明至少是以前她喜欢的类型。你想想喜欢的一样东西就是吃腻了,就算是不吃了,等过了很久很久之后,再尝一口还是会觉得味道可以。” 大拇指拨动着佛珠,越听蒋处安说的,越觉得仿佛很有道理。 闭眼,靠在椅背上:“不复合不复合,赶紧别联系赶紧别联系……” 蒋处安看他,这副念经的模样,本以为是什么道德经金钢经,结果一凑过去,笑了:“一副念经的样子,结果在这里诅咒别人。我佛得慈悲啊!” 杨旨珩嘴巴里的碎碎念被蒋处安的话打断了,抬眸,瞥他:“我佛更希望世人活得开心如愿。” 而他的愿,就是宋望舒和苏岳别复合。 蒋处安呸他:“呸,不要脸。” 杨旨珩听罢,没像以前说什么他能开杀戒,所以直接给他一个滚字。 蒋处安从不会因为他这句话生气,还是叹了口气:“这世界上情情爱爱缥缈得很……” 杨旨珩是了解他的,蒋处安是不可能连续说两句以上的人话。 果不其然只听他又继续说:“我都肌肤之亲了,还忽远忽近的。对照您和您那位,西天取经的漫漫征程哪是刚启程,分明是齐天大圣还在当弼马温。” 意思是至少还有后面被压在五指山下的五百年呢。 杨旨珩瞥他,照旧是多加了一个字:“快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