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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深之现在已经对沈丝蕴对自己爱搭不理的态度,产生了些许免疫,主要是脸皮厚了,然后被怼多了,也习惯了。 没想她回消息的,只是忍不住问一下,收到消息,先不论说的话好不好听,最起码回消息了。 他最近养成一个不好的习惯,那就是在卧室抽烟,此刻正靠在床头上,收到消息,抬手把香烟摁进烟灰缸。 【今天阿姨打扫卫生的时候,捡到了你的婚戒。】 说起这个,沈丝蕴才想起来,自己摘了也不知丢哪了,前几天还为这个事懊恼呢,戒指不想要了没关系,好歹拿着发票去换一个项链啊,那么贵的戒指…… 她来了一些精神,【那你明天上班把戒指给沈适,让他给我。】 程深之一听沈丝蕴要戒指,误以为沈丝蕴念旧情,骨子里的矫情劲儿就上来了,【婚都要离了,你还要戒指做什么?】 这么一问不当紧,当紧的是,今晚又要失眠—— 【戒指当然得要,我准备拿去珠宝店换项链。】 【你不会觉得我厚颜无耻吧?】 沈丝蕴发过去消息,许久都没得到回复,她拿着手机就睡着了。 早晨是被闹铃声吵醒的,翻了个身,从被子里面摸出来手机。 洗漱完下楼吃饭的时候,才检查手机里的未读信息。 最近几天在家休息,也比较清零,没有那么多业务。 只有两条未读。 一个是李曼发来的—— 【小丫头最近忙什么呢,连牌都不打了?有空吗,今晚过来打牌啊?】 另外一个就是程深之了,她睡着以后,男人失眠到凌晨三点,随后故作大方的回了她:【随你,开心就行。】 沈丝蕴看了看发消息的时间,忍不住感慨。 这离婚的男人都是夜猫子。 凌晨三点了都不睡觉。 她摇摇头,以前对他有感情的时候,整宿整宿睡不着,如今放下了,睡眠也出奇的好了。 果然不能有男人,男人这物种,提起来就不吉利。 * 沈丝蕴在家休养一周,身体大好,小脸也圆润了许多。 上午去工作室走了一趟,发现刘学凯瘦了,想必最近工作室cao心的事比较多,把他都累瘦了。 不过这弟弟如今很上道,自己明明辛苦,毫无怨言,她一到工作室,他还拿出来一盒燕窝孝敬她。 “姐,你身子骨太弱了,这个拿去喝。” 沈丝蕴看了看牌子,挑眉惊讶,“你现在出手是越来越大方了。” 刘学凯支支吾吾的表示:“是嘛,也还好吧……” 岂止是还好啊,简直是太好了。 好到沈丝蕴这种一向不把小恩小惠放在眼里的人,都有点儿不好意思了。 沈丝蕴没有答应晚上陪李曼打牌,现在一心扑在工作上,玩物丧志,尤其是打麻将,不过关系还是要维护一下的。 所以给李曼说,发现了一家好吃的菜馆,过几天有空了,请她吃饭。 李曼除了爱好打牌就是爱好吃,尤其在吃的方面,比较钻营,这么说也算是投其所好。 晚上早下班,沈丝蕴路过市场买了两束花,以前做太太的时候,闲来无事就摆弄些花花草草,其实都是有样学样,人家这么做太太,她也只能这么随着,打发时间用。 好久不摆弄,手都生疏了。 正在剪枝子的时候,沈适就回来了,沈丝蕴还惦记着戒指一事,捏起来一根鲜花,比量半天才插上,抬头瞧他一眼,“戒指呢?” 沈适愣了愣,“什么戒指啊?” 沈丝蕴又捏起来一支颜色素雅的香水百合,说:“程深之给你的戒指啊,我的婚戒。” 沈适还是一头雾水,又怔了怔。 沈丝蕴一看这个反应就明白了。 忍不住在心中吐槽程深之:言而无信,果然还是老样子。 * 午餐是程深之订的,燕窝也是程深之出钱出力让司机买了送过去的,可惜这些沈丝蕴并不知道,所以也不领情。 好不容易迎来一个周末,吴雾约沈丝蕴下午去逛街。 沈丝蕴刚从程深之那边拿了零花钱,心安理得用夫妻共同财产入了几条新裙子。 吴雾笑她:“这都什么天气了,还买裙子。” 沈丝蕴轻笑,“这才什么天气就把腿藏起来,那得藏到明年三月开春,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吴雾一想也有道理,在沈丝蕴的怂恿下,也跟着买了两条,谁知傍晚时分天气就降温了。 两人从商场里出来,被冻的哆哆嗦嗦,就近选了一家静吧进去暖和。 出来的时候沈丝蕴没有开车,只好给家里的司机打电话,家里的司机自然是给沈父配的。 听说要去接二小姐,爽快答应了。 沈丝蕴问他:“多久到啊叔叔?” 郑叔在电话里保证,“十分钟,我和你爸爸就在附近吃饭。” 这就奇了怪了,父亲每周末都会在家看报纸配继母,今天竟然出来吃饭了,于是多嘴问了句。 却听郑叔说:“你爸爸和姑爷吃饭呢,谈点生意。” 沈家虽然有两位千金,却只有程深之一个姑爷。 不用说沈丝蕴也知道是谁。 他俩能有什么生意可做? 沈丝蕴就奇了怪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