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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深之是做房产起家的,现在生意做的大,自然已经不止房产一方面的生意,不过现在对外还是一个中规中矩的房地产商。 到了富丽庄园,他啪啪几下打开灯,进门换鞋,把车钥匙随手丢到一边。 脖颈上的疼痛还在继续,方才不知被抓成什么样子,这会儿到卫生间,对着一面大镜子查看。 这么显眼的伤,没有三五天好不了。 脸色更沉,回到客厅给助理打电话,把明天不重要的会议,该推的一律推掉。 刚讲完电话,就看见好友孙尚德发来的消息,向他了解一些风月场所的事,问哪里好玩。 程深之坐在客厅沙发上,慢条斯理的摸着下巴上的胡茬,按住话筒问:“问这个做什么?” 孙尚德回过来视频:“明天有几个朋友过来谈合作,晚上带他们娱乐娱乐。知道你是明白人,问问你。” 程深之笑了笑。 孙尚德调侃他:“什么时候装起来深沉了?” 程深之又是一笑,说了几个地方,末了才多嘴嘱咐:“还是收敛了好,小心染病。” 对方却问他:“要不要一起?” 程深之听完摇头笑了笑,把手机放茶几上,给自己煮了一杯咖啡,拿着咖啡勺慢慢搅拌。 等咖啡温度正好,他把咖啡勺放一边,端起来抿了一口又放下,往沙发上一靠,双腿搭在茶几角上,枕了手臂闭目养神。 * 凌晨三点多,沈丝蕴还没睡,半瓶红酒下肚,她喝的醉醺醺的。 眼前恍惚不定,犹豫了许久,她还是拿出手机给程深之打电话。 接通后,两人都没说话。 沈丝蕴在电话这边沉默,程深之在电话那边也沉默。 她仰面躺在沙发上,一滴眼泪却顺着鬓角滑下来。 “……对不起……要不要去看医生?” 那边语气淡漠,“抓斗抓了,这个时候道歉有用?” 沈丝蕴吸了吸鼻子,慢悠悠叹气。 有些话本来想一直藏在心里的,可是喝了酒有些忍不住。 望着刺目的吊灯,闭上眼睛,有气无力的说:“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你娶我呢,只是你需要个程太太,而我恰好何你的眼,你对我的身体又有些兴趣……” “我可以做一个合格的程太太,但我也是你妻子,你是不是也应该履行一下丈夫的义务,多关心我一些,哪怕是装,也要装的逼真一点儿……” 她放下面子说了这些,以为程深之总要说些什么,没想到程深之只是沉默。 沈丝蕴抬手扶额,心中就像有把刀,在狠狠地拧她。 以往的清高不复存在,带着哭腔较真儿的问:“你为什么不说话?” “说什么?” 听筒里传来的声音没有太多感情。 沈丝蕴顿时冷静了。 酒劲儿在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慢慢睁开眼。 在心里嘲笑自己。 语气瞬间恢复以往的平淡。 “对不起我喝醉了,说了胡话,让你见笑了……” 程深之嗯了一声,“酒品不好就别喝那么多。” 沈丝蕴用力咬了咬毫无血色的嘴唇,“知道了。” 接下来是长久的沉默无言。 以前他很会花言巧语,这一刻大概是沈丝蕴在掏心掏肺,所以男人一反常态没有拿谎话骗她。 沈丝蕴承受不了这样的尴尬,“挂了。” 她就要挂断电话时,男人却冷不丁问了句:“你这两天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沈丝蕴想了想,“没什么事,就病了,一直在打点滴。” 程深之愣了愣。 电话里安静了一秒。 “明天陪你去?” “工作最重要。” “明天倒也没什么要紧事。” “……那谢谢。” 第5章 挖人 第二天一早沈丝蕴酒醒,昨晚喝的很大,不过意识还不至于全无,望着一地狼藉,关于昨晚的记忆逐渐回笼。 想到自己喝醉酒,在程深之那边刷存在感的行为,脸面有些无处安放。 抬起手臂,用力揉了揉细眉。 她一夜宿醉,口干舌燥,摇摇晃晃站起身,往厨房冰箱走,取了一瓶矿泉水,拧开盖子,一饮而尽。 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划入,沈丝蕴才舒服了一些。 不过肺炎并不能喝酒,更不要说喝醉,随着身体逐渐恢复知觉,胸口的闷胀感愈来愈清晰。 也难怪医生朋友说她免疫力差,作为成年人,都已经输了几天点滴,按理说应该已经没大碍,她至今痊愈不了。 正想着,外面响起门铃声。 沈丝蕴往那边看一眼,把水瓶放厨房的琉璃台上,抬脚去开门。 她还以为是程深之回来。 打开门一看,是前几天请假离开,今天回来复工的周阿姨。 周阿姨在这边做事已经有两年,在周阿姨之前,负责家务和照料他们的是一位南方的年轻小保姆,说话柔声细语,长的也清秀白净,后来小保姆到了嫁人的年龄,就随着丈夫去了深圳。 这才有了周阿姨的事。 相比小保姆的清秀白净,周阿姨长的就朴实多了,人到中年身材微微发福,脸上有一层淡淡的雀斑。 周阿姨虽然没有小保姆难么年轻有活力,手艺比小保姆更受一筹,第一天来面试这份工作的时候,一道糖醋里脊成功俘获沈丝蕴的芳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