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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渣了夫君前(重生) 第68节

    准确来说,他还不太想要孩子,他好不容易娶了媳妇,若那么早生孩子,二人生活定然会一去不复返,他不想。

    她的滋味甜美非常,他还没尝够呢,怎能让其他人夺去她的爱?就算是孩子也不行。

    阮绾闻言,心里自然是开心,可她看着男人唇边的笑意,总觉得没那么简单,她正想深究,此时便听得一阵脚步声,是林氏来了。

    林氏进了前厅,看着阮绾和沈彦恺坐在椅子上,并无起身的举动,她面上有些不快,然而想到今日的喜事,破天荒没有计较,便抬步朝着主位走去。

    她一边坐下,一边嘲讽道:“侄媳妇,你这是怎么了?怎地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沈府虐待你。”

    “大夫人言重了,就是身子不舒坦,有什么话就快说吧。”阮绾并不在意这些,林氏就是这等尖酸刻薄的人,同她计较还不如回去睡觉。

    林氏看着阮绾漫不经心的样子,只觉得心里又堵了,她眉眼微冷道:“也就沈府这样纵着你,你要是嫁给别府,早就被立规矩了。”

    一旁的沈二爷看着林氏装腔作势,凤目阴寒,冷声道:“你若是不想说,那我们就回去了。”

    言罢,便要扶着阮绾离开,阮绾自然是夫唱妇随,慢吞吞朝着林氏那处看了一眼,也作势要离开,两人一唱一和,将林氏气得差点背过去。

    林氏狠狠拍了一下桌子,厉声道:“站住!我是家里长辈,你们这般不将我放在眼里,就不怕传出去丢脸么?”

    “大夫人做过丢脸的事还少吗?如今拿这样的事威胁我们,未必太可笑了吧?”阮绾微微侧目,似笑非笑看着林氏,面露嘲讽之意。

    林氏看着阮绾那张脸,只觉得无比刺眼,然而如今她还不能彻底同阮绾撕破脸,只得压着心里怒意。

    “你给我坐着,今日我心情好,不同你计较,你是二房的媳妇,原本我不该管,只是家宴那日,若你还是这般不识好歹,到时你是否还能继续待在沈府,还未可知!”

    “哦,大夫人是想借机将我们二房赶出去么?如今二爷可是静南王府世子爷的老师,你不会真的以为,你有资格吧?”阮绾慢悠悠坐了下来,也不急,和林氏吵架,她有的是时间。

    林氏看着她这般不慌不忙的模样,面上露出一丝冷笑,阮绾不会真以为,沈彦恺这个身份已经十拿九稳了吧?

    她想到段府给她的保证,心里的郁气也消了几分,她淡淡道:“阮绾,你性子这般强硬,以后少不得有骨头要吃,既然如此,那我这个长辈也劝不动你,我今日找你来,就是想好心提醒你,你若办不好端午家宴,沈氏族人可不会放过你。”

    “你想多了,只要有钱,什么办不好?倒是大夫人那日可别给我添麻烦才是,毕竟那日鱼龙混杂,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呢?”阮绾虽然身子不舒坦,但一张小嘴叭叭叭不饶人。

    她不用想都知道林氏那日肯定不安分,她这番话自然不奢望林氏会幡然醒悟,不过是警告林氏罢了,大房若是作妖,就别怪她出手了。

    林氏并未听出阮绾言下之意,就算听出来了,她也不惧,阮绾就算能力再大,她还能翻天不成?

    “你伶牙俐齿,我说不过你,只希望你这样巧嘴能留在那日便是,对了,端午家宴的钱我们可是说好了,今年轮到二房了,除了该出的份额,我们大房可没多余的钱,你可记住了,到时候可别倒打一耙。”林氏今日找阮绾的主要目的,还是这件事,举办家宴的银子,她可是一毛也不想出。

    “自然,大夫人担心什么,这本就应该是二房的责任。”阮绾笑眼弯弯,林氏看不出她心里想了什么。

    “你知道就好。”林氏也不想多留,如今她看到阮绾那张脸就觉得膈应,而且想到能出一口气,对阮绾就更加不耐烦了。

    阮绾看着林氏离开的背影,眼底露出一抹深意,林氏如今连装都不装,可见她是真的厌恶自己,且她一定是手中稳cao胜券,所以才这般敷衍自己。

    对于端午家宴的大小事,林氏并未过问,这些事阮绾也一并交给青棠去负责了,她其实并不在意家宴之事,毕竟,那日有好戏看。

    沈二爷看着阮绾沉思的模样,他握紧少女的手,低声道:“可是担心林氏会使绊子?”

    “除了林氏,还有其他人,其实并不担心,我只是在想,怎么将这场戏唱的好听一些,左右不能辜负专程而来的看客。”阮绾感受着掌心传来的温热感,心里安了几分。

    “绾绾不必想这些事,为夫已经替你写好剧本了,那日你只需要喝茶吃着瓜子看戏即可。”沈二爷凤目微眯,冷意尽显,他对他们的算计了如指掌。

    “二爷,我好像又给你添麻烦了。”阮绾伸手抱着男人的劲瘦的腰肢,用小脸蹭了蹭男人的心口,闷声低语道。

    少女像只小鹌鹑一样,将小小的身子埋在他怀里,充满依赖和信任,好像这飘荡浑浊的混沌世界中,她的港湾是他。

    沈二爷低低一笑,笑声低沉有磁性,落在少女的耳尖,犹如春日宴下的一场风,带着温热的水汽,还有世间温柔。

    “绾绾若是真的觉得抱歉,你瞒着为夫的事,为夫洗耳恭听。”

    阮绾闻声,身子猛然一顿,心脏跳漏了一拍,她没想到沈二爷还记着这件事,她嗓子发紧,咳了一声道:“咳咳,二爷,下次一定。”

    “嗯,下次,绾绾可逃不了。”沈二爷眉间凝着几分深意,大掌抚着少纤细的背,沉声说道。

    阮绾唯恐沈二爷一直纠缠此事,连忙转移话题道:“二爷,方才林氏那般笃定,你可猜出来她想做什么了吗?”

    “林氏费尽心思去见段府的人,定然是冲着你来的,阮盈又给送衣裙,为夫想着,绾绾那日一定会很抢手。”沈二爷慢悠悠说着,牵着少女的手,走出前厅。

    阮绾迈着小步子跟在男人身后,听着男人分析,她叹了口气道:“不是抢手,是他们都想让我死。”

    “他们让你死,为夫让他们生不如死。绾绾,家宴那日,无论发生什么,只需要相信为夫便可,知道么?”沈二爷捏了捏小妻子的脸,笑意温浅,犹如远山深雾,却让人探不清深浅。

    阮绾抬眸,对上男人的目光,加重握着男人的手的力度,笑道:“二爷,这个世间,我信得只有你。”

    第81章

    端午清晨, 天边翻起鱼肚白,空气中带着几分水汽,尚存几分清爽之意, 沈府的丫鬟婆子已经开始忙碌了,皆是为了今日的端午家宴做准备。

    阮绾听得动静, 懒懒翻了个身, 下意识往一旁蜷缩而去,沈二爷并不在身旁,阮绾摸了摸床榻, 还有余温。

    她猛然想起今日是端午,不过二爷怎地起这么早?她看了一眼沙漏钟,也没了睡意,便朝着外头道:“青棠,进来吧。”

    青棠在外头守着, 听到室内传来声音,捧着洗漱用具推门进来,低声道:“姑娘,可是醒了?”

    “嗯,二爷去哪儿了?”阮绾微微起身, 然而腰肢酸软, 虽然昨夜沈二爷替她揉了很久,竟还不舒服。

    青棠将洗漱用具摆在榻旁, 一边笑道:“二爷说他先去着人布置今日家宴事宜, 他还说等会儿您躺着便是,不用专门出去接待宾客。”

    “好, 你备上冰镇的绿豆汤和冰毛巾,等会儿二爷回来了, 给他解解暑。”阮绾擦着脸,懒懒说道。

    正值暑夏,她只觉得倦怠,然而今日若不出去,又怕大房使什么手段,到时候再说坐以待毙便不行了。

    青棠一边整理幔帐,一边说道:“姑娘,您可是在想今日大房会做什么?”

    “嗯,林氏本就不会放过我,今日若能借机生事,到时抓住我的把柄,何愁我不听话?我自然不会着她的道,对了,你去把四姑娘请来,她不在我身边,我用担心大房会对她下手。”阮绾知道林氏的手段,对沈府二房不会心慈手软。

    青棠点了点头,又道:“姑娘,二爷说让您今日穿那套三姑娘送来的衣裙,至于为何,二爷并未言明。”

    阮绾闻言微顿,看向衣架上挂着的粉白裙衫,虽然她不知沈二爷具体的计划是什么,但她隐约猜到,他是要借刀“杀”人。

    前世林氏陷害她,便是想尽办法让她同段秉言有所牵扯,从而拿捏住她,如今估计又是这种俗套的手段了。

    林氏请来沈府家宴,左右不过是想让段秉言和她有所联系,一旦被人碰见,大房一定会以此为把柄威胁他们,加上阮盈在从中起到人证的作用,最后吃亏的肯定是她。

    这样蠢笨阴毒的手段,阮绾前世可是深有体会啊,前世是她傻,所以被大房拿捏着七寸,如今她倒要看看,林氏能不能奈何得了她。

    “好,你服侍我穿,等听禾来了一起用膳。”阮绾扶着青棠的手起身,去了屏风后梳妆打扮。

    刚换好衣服,就听得一阵敲门声,阮绾微顿,便听得有人道:“请问有人在吗?”

    阮绾和青棠对视了一眼,这个时候来人,说不定是大房的人,阮绾眼底露出几分深意,朝着青棠道:“去看看是谁,小心一些。”

    青棠点了点头,掩门离开,朝着院门口走去,阮绾推开小窗,透过缝隙,看到青棠推开门,一个稚嫩的小丫头出现在门口。

    那个小丫头同青棠说了什么,继而又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包递给青棠,然而转身离开了,阮绾心里觉得惊诧,这看着又好似不是大房的人。

    青棠走进来,将手里的荷包查看了一番,确认并无异样,继而递给阮绾,低声道:“姑娘,那个小丫鬟说这是有人让她给您送来的,至于是谁,她并没有说,只说让您务必要看。”

    阮绾面露惊讶,沈府当中,除了二房便在无其他人同她交好,林氏不可能,三方也不可能,阮绾这般想着,将荷包打开,里头放着一张纸。

    她打开纸张一看,便看到上头写了一行字:别去小花园,切记!

    这个给她送信的人,是在提醒自己么?阮绾又将荷包翻了个遍,在无其他东西,她看着纸张,略微沉吟,继而道:“你派人去将二爷请回来,就说我身体不舒服。”

    青棠闻言,心里一紧,想起沈二爷的吩咐,连忙开口道:“姑娘,您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可要奴婢去将大夫请来?”

    “我没事,不过掩人耳目罢了。对了,顺带让人注意一下门口,看看阮盈有没有来,来了的话,第一时间和我说。”阮绾靠在罗汉床的软枕上,强打着精神说道。

    青棠看着自家姑娘小脸白如雪,知道她饱受癸水的疼痛困扰,只得将沈二爷事先准备好的汤婆子放在阮绾腰间和小腹处,又倒了杯热茶,置了点心,便退了出去。

    阮绾正在闭目养神,便听得门口传来脚步声,她并未睁眼,以为是青棠回来了,便出声道:“青棠,事情可安排妥当了?”

    无人应答,阮绾有些疑惑,微微睁眼,门口空无一人,她觉得奇怪,便看到有个身着粉裙的人影从一旁闪过,阮绾心里一紧,连忙起身下榻,等她追到门口时,那道身影已经出了院门了。

    阮绾觉得怪异极了,因为那个身影看着极为熟悉,倒像是青眉,难不成青眉趁机跑出来了么?若她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同段秉言联手,少不得要添麻烦。

    思于此,阮绾便朝着那道人影追去,她刚出院门口,便看到那那个人朝着一条小路跑去,正是去宴客厅的方向,阮绾来不及多想,连忙朝着那个方向走去。

    那人走的很快,步子矫健,身子又极为灵活,阮绾压根追不上她,没一会儿便跟丢了人,她自己也迷路了,她还从未来过这个园子,只觉得陌生至极。

    这个园子极为幽静,林木葱葱,曲径极多,皆通向不同的方向,阮绾被绕晕了,压根认不清方才那条路是回去的路。

    她打量着周围,侧耳一听,园子的围墙那边便是一阵喧闹声,看来是今日前来参加端午家宴的宾客,阮绾听着那处的声音,心里安了几分,便寻了一个亭子歇脚。

    ……

    此时宴客厅前,宾客差不多都到了,大多数都是沈家大房的请来的人,二房的客人几乎没有,虽然沈二爷如今是静南王府世子爷的老师,但并无官职,身世背景亦不显赫,未来还不知道会成什么样,那些人自然不会在他身上耗费时间和心思。

    沈二爷站在门口,看着人来人往,面上并无笑意,依旧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他其实等的只有两人,就是段秉言和阮盈。

    这般想着,便看到宰相府的马车,此时段秉言打头阵,披着高头大马走在前头,瞧着春光满面,好似压根不受京城流言蜚语的影响。

    沈二爷看着他,凤目含着一层冷意,看来那日的事情对段秉言造成的影响并不大,他看着段秉言翻身下马,扶着阮盈下了马车,朝着门口走来。

    沈二爷的打量,段秉言自然感受到了,他微微抬眼,便对上沈二爷冷漠的目光,像是含着万年雪山,只要微微一动,便会雪崩。

    他冷哼一声,眼底狠意和恨意交织在一起,这段时间的所有侮辱,皆拜阮绾和沈彦恺所赐,今日他要是不讨回来,这口气他咽不下去。

    阮盈自然是察觉到段秉言的目光,她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便看到沈彦恺站在门口,然而并未看到阮绾,她心里微微一动,假如她没记错,这几日正是阮绾的小日子。

    看来阮绾身子不适,阮盈敛了目光,跟着段秉言走到沈彦恺跟前,她还未开口,便听得段秉言道:“沈二爷,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沈二爷闻言,微微侧目,犹如看死人一样打量着段秉言,冷声道:“原来是段公子,身体恢复地可好?”

    “沈二爷这是贵人多忘事啊,段某有那日,不是拜你们所赐么?”段秉言看着沈二爷故作端正儒雅,心里堵得慌,恨不得当即给他一拳。

    沈二爷闻言,目光淡漠,云淡风轻道:“段公子所言差矣,你是自作自受,并非别人陷害。沈某丑话说在前面,今日若动歪心思,就别怪沈某下手狠毒了。”

    言罢,不待段秉言和阮盈反应,便转身离开,这番话算是最后的警告,若他们真伤了他的人,他不介意当他们的地府引路人。

    段秉言冷冷盯着沈二爷离开的背影,气得紧握拳头,他低声道:“盈儿,今日你可确定真能将你jiejie引出来?”

    阮盈抬头看着段秉言,心里虽然觉得恶心,但还是扬起笑脸道:“自然,表哥且在小花园等着吧,到时候只要有人看到你和她说在一起,阮绾便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她话音一落,此时有个丫鬟朝着她走来,那个丫鬟朝着她行了一礼,恭敬道:“阮三姑娘,大夫人说已经引蛇出洞,您和段公子现在可以去那处了。”

    阮盈闻言,眼底笑意更浓,她示意一旁的侍女将银子打赏给那个丫鬟,继而道:“你回去告诉林大夫人,让她带人前去看戏,越多人越好。”

    那个丫鬟得了赏赐,笑着点了点头,低声道:“奴婢带您和段公子一同前往小花园,这边请。”

    阮盈和段秉言点了点头,跟着那个丫鬟离开,两人走过一道抄手长廊,继而进入一处垂花门,人已慢慢变少,不过喧闹声却是并未消减。

    “小花园离宴客厅可是很近?”阮盈一边打量着周围,一边问道。

    那个丫鬟点头笑道:“正是如此,只有一墙之隔,不过要去那处,还需走一会儿。”

    言罢,那个丫鬟带着阮盈和段秉言左拐右拐,进了一条羊肠小道,柳暗花明,终于看到小花园的全部面貌,里头林木茂密,花团锦簇,瞧着甚是好看。

    “阮三姑娘,段公子,你们要找的人就在前面不远处的亭子里,奴婢还要去向大夫人回话,便不带你们进去了。”那个丫鬟止了脚步,指了指不远处的亭子一角,行了一礼道。

    阮盈闻言,看了一眼那个丫鬟,心里留了一个心眼道:“你带我们去又如何,左右不缺这些时间,你既然收了我的银子,自然就要听我的话,明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