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篇小说 - 都市小说 - 坦克在他方在线阅读 - 第21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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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燕夏心如乱麻,他避开魏奎几拳后,基本没废话,猛地用手肘勒住魏奎的脖子,先憋得对方额头青筋直暴,随后二话不说,就要先把挣扎的魏奎死拽回自己公寓。

    “小两口打架,请勿围观。谢谢,谢谢谢谢。”吴燕夏严肃对保安和路人撒谎。

    魏奎刚要说话,随后被吴燕夏一膝盖顶到胃。他利落地抓起旁边的铁椅凳就向后抡吴燕夏的头,吴燕夏赶紧一躲,那椅子砸在他肩膀上。

    魏奎打人动静异常可怕,身边的人都“嘶”了声,替吴燕夏痛得慌。

    吴燕夏终于收起刚才的轻浮笑容,他像秃鹰般迅速地沉着脸,夺回椅子往旁边大力一拉。魏奎直给他拉了个趔趄,同时,吴燕夏竖起岩石般硬的胳膊肘跟打桩似得重重撞了他的眼鼻,这是人体最脆弱的地位,魏奎鲜血横流,吴燕夏再把他踢倒在地面。

    吴燕夏蹲下去,直把自己“情人”直卡得面目红紫,发出危险的咔嚓声,昂贵衣服的衬衫裤子被扯到全散开,再粗鲁地一把扛在肩膀上,扬长地往家走。

    周围甚至没人敢拦着。

    刚进家门,吴燕夏就把魏奎往光滑的地面上一掷。魏奎的西装裤布料极好,在擦拭干干净净的大理石地板上还滑行了会。

    吴燕夏阴沉地瞪着魏奎,嘴里不干不净的骂着几句脏话,随后,他居然开始脱衣服,露出精壮的上身。

    魏奎是见过大世面的,但吴燕夏的气势格外惊人。等魏奎刚把脸上的血迹抹了,看到这场景下意识地双手向后撑住地面,突然想,自己难道以后要和梁凉当侍寝姐妹花了吗?

    现在这件事情的进展,不太符合魏奎的心理任何预期:“吴燕夏,你他妈想干什么?”

    吴燕夏其实只是表面轻松。

    斗殴过程里,他腹部和脚也被魏奎狠踹几脚,痛是结结实实的,为了装酷才忍住。而现在脱衣服,因为上面沾满魏奎的鲜血和脚印。

    吴燕夏最近刚被梁凉眉飞色舞的普及了“大姨妈”,厌恶这种鲜血沾衣的感觉。

    魏奎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揉着手脚腕要继续打架,却迎面被扔过来一块毛巾。

    “先擦擦脸,我得给你讲个故事。”吴燕夏沉着脸,他侧头看,肩膀已经被魏奎踹出乌青,反而魏奎只是鼻子里毛细血管破了,流了点血。吴燕夏吸着凉气把家门反锁上,又拿出了点烈酒,“是这公寓的故事。”

    他自己猛喝了几口止痛,顺便给魏奎倒了一杯。

    魏奎脸居然红了下,他不耐烦地把酒打落在地,瞬间,吴燕夏家洁净豪华的大理石地面,被浓白色的酒液泡得湿漉漉的:“你他妈当遗言讲。今晚我出了你家门,新仇旧恨,等着升天吧苗族哥们。”

    吴燕夏言简意赅,把最近发生在他公寓里的事情都说了,包括梁凉的遭遇,德勤山人的存在。

    魏奎刚开始没细听,正来回打量这家,想着待会放火哪个角度好。但他天性好奇,从开始听到坦克和神灯交换身体的不屑,梁凉独自留在蛇室里的惊怒,到吴燕夏自己玩“笔仙游戏”又隐有点约敬佩。

    但身为正常人,魏奎仍然觉得吴燕夏嘴里说的不是真的,半信半疑,尤其听到“鬼”这个猜测,哈地笑了:“这就是你的遗言吗?也许没错,我就是取你命的鬼。”

    吴燕夏诚恳地说:“……帅哥你别这样。”

    正在这时,吴燕夏家的楼下监视器门铃响了。

    他皱眉从地面站起来,原来和魏奎打架时把iPad Pro 落在咖啡馆,刚刚动静太大,小区的保安也跑过来看热闹,吴燕夏最近在保安眼中恶名远扬,对方却还是无奈地帮着他捡回来。

    “还真忘了这茬。”吴燕夏挠了挠下巴,“麻烦帮我送上来吧,我在家。”

    待会有人来,吴燕夏就把门提前开了个缝,随手拿了件干净的T恤换上,他在对魏奎讲述的时候,顺便也想理清思路。但,还是感觉不得要领。

    脑海中各种疑惑,感觉自己被卷入什么阴谋,又很不死心地想知道点答案。

    “魏奎,你当时住在我家当沙发客,那天晚上有没有奇怪的事?”吴燕夏皱眉,“我现在打算把养的那条蛇交给德勤山人,这公寓不大正常,空着就空着吧。我不能再住……”

    在他身后,魏奎却轻声说:“夏,夏大仙?”语气非常诡异。

    “干什么?”吴燕夏奇说。

    魏奎说话向来有点趾高气扬,此刻的声音却更轻了:“你家公寓是不大正常……”

    “怎么?”

    吴燕夏莫名其妙地走过来,他家唯一的家具刚被他女朋友吭哧吭哧地捡走了,两人刚刚都坐在地面。魏奎正盯着地面被他泼洒的酒水痕迹,英俊的面孔有些扭曲,脸色非常不好。

    吴燕夏看了眼那湿漉漉的酒水迹,他说:“嫌脏啊,我找拖把来拖一下。”

    魏奎薄唇紧紧地抿住,吴燕夏心想,不会吧,这也是个洁癖?魏奎却指着那水印,说:“你往里面看看。”

    吴燕夏很怀疑魏奎是想让自己低头,借机打架,就潦草地看了眼,说:“有事直说。”

    “我刚刚在倒影里看到一个姑娘。”魏奎咽了口吐沫,他重复地说,“我刚刚在地面酒水的倒影里看到一个姑娘,黄、黄色衣服的,她的嘴张得很,很大。”

    吴燕夏这才仔细地看了眼,但,地面那摊酒渍里除了模糊的映照他和魏奎慌张的脸,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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