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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指真长,指甲修剪的很干净,他的掌心真大,托着碗沿说不出的和谐。我想,这样的手,是不是也可以为我托起一片天空。 脸上的温度又烫起来,这一次,纯粹只是害羞。 你为什么过年不回家?我缩在被窝里,看着他将锅碗瓢盆收拾干净,明明想要忍住,可是还是忍不住破坏了这一刻的温馨。 他背对着我,低头擦了擦手上的水,将问题甩回来那你呢,你怎么没回家? 我先问的。我提高了声调。 他回头朝我笑了一下。 我一怔,脸又红了。不知不觉中,他已经变得和小唯一样的了解我。知道我举手投足之间的用意也明白我一提高声调就是心虚。 我说过我不喜欢被别人这样轻易看透的感觉,多没有安全感。 可是看着阮宁峥的笑容,我顿时觉得,如果这个别人是他,也没什么不好。 我进门就问了。他悠悠的驳回,然后就转过头去继续摆弄着锅碗瓢盆。 他没有咄咄逼人也没有得理不饶人,他没有非让我说,但我想了想,觉得遮丑这两个字着实太伤感情。 我不回去,是因为家里都是不想见的人。 阮宁峥的背影一僵,可能是没有想到我会坦白,也可能是在想要不要用坦白来回馈我的坦白。 那我正好相反。我不回去,是因为家里有人不想见我。 老实说,第一人称我也不太习惯,但我觉得是个不错的尝试梦窗的故事不会是第一人称,哈哈~~ 今天还会有一更~~爱你们 番外简愿篇敢不敢像你说过那样的爱我3 如果一个女人对于一个男人的喜欢里,带着崇拜,那不过是一种最简单的喜欢。 如果一个女人对于一个男人的西环里,带着心疼,那这样的喜欢,就变得致命了。 彼时我不知道,我对阮宁峥的喜欢,已经慢慢变得致命。 阮宁峥没有将他的故事完整的说给我听,甚至连一个开头都吝啬讲出来,但我却在他欲言又止的这一刻,忽然明白,他也不快乐,就像我一样旄。 我的不快乐藏在我的暴躁下面,而他的,藏在笑容下面。 后面的几天,阮宁峥天天都来照顾我,从第一天的清汤小粥渐渐开始换出花样。我也从第一天恹恹的病秧子开始在厨房里给他添乱,并且美其名曰打下手。 我是个心里藏不住事儿的姑娘,也没有这样强烈的喜欢过一个人。我甚至不知道,表白这样的事情,应该带着鲜花,带着美酒,带着烛光,带着一切浪漫的因子,甚至,应该是男人对女人做的事情峥。 我不懂这些,只是认为自己心里有感觉了就应该说出来,哪怕没有鲜花美酒,哪怕带着柴米油盐的滚滚浓烟。 气氛对了就是对了了。 当阮宁峥的手握着汤勺,凑过来说委派我尝尝咸淡的时候,我看着他修长的手,忽然认定,他的手足以为我撑起一片未来。 那时候我太单纯,以为自己认定的就是对的,却忘记了他想不想。 我一把抓住了阮宁峥的手,望着他满是惊讶的眸子,说阮宁峥,我好像喜欢上你了。 他愣了几秒,我记得清清楚楚,因为那每一秒都在我的记忆里刻画出锋利的棱角。 他挣开了我的手,放下了汤勺开始对我笑。 这几天烧傻了吧? 他笑得明朗妥帖甚至没有一丝不安,我这才想起小唯说过,阮宁峥是个高手。 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高手。 这是小唯说过的唯一一句对于阮宁峥褒贬不明的话,所以在那些美好的词汇面前,我自动给过滤了。 我太嫩,而他早已经历了枪林弹雨。 但我还不傻,我知道他这样说,是给我一个台阶下。 没有人会做着平步青云的梦冲到云端一低头发现自己马上要摔得鼻青脸肿之后还不愿踩着台阶下的。 我爱我的自尊,并且那个时候觉得这比什么都重要,这从我一心虚就会提高声调说话就可以看出。 我嘻嘻哈哈的俯身笑了半天,然后抬起手拍了拍阮宁峥的肩膀。 我一烧完,就喜欢到处对人表白,你别介意啊,哈哈哈哈 我躲开他的目光去盛锅子里的菜,揭开了锅盖刺眼的烟头滚过来,我觉得眼睛发酸。 他说我来吧,我顺势就闪到了一边。 看着这般胆小的我,他宽了心,可能觉得,刚才那个勇敢的举动,真的是我烧傻了。 我和阮宁峥还是保持着良好的友谊,那天的插曲对他而言就像是厨房里的热烟,一开窗散了就是散了。 小唯很快回来,她嘴里念叨的男神又变了名字。可是这一次我连那个男人的姓氏都没有记住。 我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和小唯说起阮宁峥的事情,已经半梦半醒的她在床上一个鲤鱼打挺就跳了起来,踢踏着拖鞋钻到我的被窝里。 小唯是个爱情专家,这虽然是她自己封的,可是与我而言,她的确比我多些经验。 小唯对我灌输了表白需要鲜花蜡烛的谬论之后,又告诉我,这是一件应该男人对女人主动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