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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少东一低头就吻住了她的唇角,在她惊诧至极之时,立马又松开了她。 卓思暖,我就知道,告诉你之后你得是这副表情。你这样很丑。洛少东毫不犹豫的揭穿她。 洛少东,我也知道,你所有的故作轻松,都是假的。你这样很讨厌。 思暖抬眸,黑亮的瞳仁上浮起一丝薄怒。 我既然决定跟你回来,就是做好了风雨同舟的准备,你不实诚,受了伤还藏着掖着,我们不是一条绳子上的蚱蜢吗? 不,我们是一个池塘里的鸳鸯。洛少东贫嘴。 思暖没好气的瞪他一眼。 伤哪儿了? 肩膀,背上。洛少东这次答得飞快。 脱下来我看看。思暖说着,身后过去捏住了他的后衣领。 这儿?洛少东大惊。 不然你想去哪里脱? 楼上。洛少东笑的暧昧。 思暖低头,散落一侧的长发藏住了她微红的脸颊。她站起来,转身往储物柜那边走去。 储物柜里面置物的格局思暖都不甚熟悉,她很快就找打了药箱。药箱里零零散散的,什么药都有,胃药居多,她拿了药膏过来,洛少东已经乖乖的脱下了自己身上的衣服。 他精壮的后背上明显的两道淤痕,一眼看过去有些触目惊心。 思暖犹疑了一下,才敢伸手去碰,只是她不敢用力。比起刚才的大呼小叫,洛少东这会儿却忽然没有了声音。 他打你你都不会躲吗?思暖指腹轻揉,让那层药膏妥帖的在洛少东的背上揉开。 这顿打,是我该挨的。洛少东的声音淡淡的,却有着蛊惑人心的力量。 思暖抿了抿唇,心头五味陈杂,她一时无话。 爷爷有他的立场,我曾经与他并肩,可是现在我却站在了他的对立面。挨一顿打如果能让他觉得好受些,那也值得。 不疼吗?思暖有些心疼的摸了摸那寸变色了的皮肤。 疼。洛少东没有嘴倔,很自然的点了点头。可是这样的疼远没有六年之前爷爷把我叫进书房告诉我你已经决定离开我了更疼。 洛少东的手扬起来,一把按住了思暖放在他肩膀上的手。思暖怕弄疼了他,下意识的想躲却被他按得更加的紧。 爷爷六年之前就告诉我,美人与江山根本不足以构成一个并列的选择。可是卓思暖,这六年没有你的日子,足以让我证明,没有你在我身边,就算整个云城放在我手掌心里我都不快乐。 思暖的眼泪不由自主的滚落下来,她低头,因为站在他的身后而没有被他发现。 其实,她庆幸他们之间曾分开六年。 如果岁月不曾在他们之间留下这样漫长的一段空白,那么他们就不会知道重逢的喜悦有多美,不会知道可以相守的日子有多么珍贵,也不会在这样的时刻,那么坚定的站在彼此的身边。 六年的相聚离开,才成全了此刻的非你不可。 假如,这一切发生在六年之前,那么曾经的那个错身,必定就是永远。 雨后的玫瑰总会更顽强,而爱情,亦如是。我饿了。洛少东扭过头来,眨巴着眼睛看着卓思暖。 思暖怔了怔,想起阮宁成曾经说过,男人对这三个字总是有着别样的理解。她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想起这句话。耳根子又烫起来。 思暖赶紧收拾了一下自己手边的东西,趁着洛少东发现自己的异样之前匆匆转身折回储物柜,边走边问。 你想吃什么? 想吃你做的面。洛少东看着她,目光炯炯。 她给做的面,六年里总是带着缱绻的热度,一想起就氤氲他的双眸。即使山珍海味从他舌尖滚过,他依旧忘不了那个味道。 都说人的矫情是自己惯出来的。 洛少东也是。就这样斜倚在沙发里,看着思暖为他带起围裙的样子,好像今天整整一天的疲倦就都一扫而空了。 卓思暖的背影在柔和的光影里有些模糊,隐约间之看到她如瀑的长发散落在背上,美的不可方物。 洛少东摸着自己的额头,即使此时此刻,此情此景,她都还会害怕自己是在做梦。 思暖。他试探性的唤了一句。 嗯。卓思暖在滚滚的热气之间回过头来看了他一眼。怎么? 没怎么。洛少东摇头。 就是想要叫叫她,就是想要一遍一遍的确定这一切都是真的。真的没有怎么,只是这六年的虚无,已经让他忘了什么是幸福。 人总是容易在自己抓不到真实感的情境里变得没有安全感,而他也会。 洛少东从沙发上站起来,循着香味走到卓思暖的身后。 思暖正专心的将一个鸡蛋磕进面里,许久不曾下厨,她有些手生了。 洛少东的长臂忽然自身后抄过来,一把环住了她的腰身。 他的衬衫扣子几乎全都开启着,思暖隔着薄薄的衣物,感觉到他胸膛上的热度,还有鼻尖隐隐飘散着的那点药味。 她屏着息,一动不动。洛少东的大掌轻轻的覆住了思暖的小腹,他将她在原地绕了个身,然后在一片氤氲的热气里低头啄吻着她的唇她的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