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条蹭吃蹭喝的龙何时掉马 第11节
——从前的家里穷的连个猫狗都养不了,如今她也终于可以有自己的猫了! 啧,还是一只一千七百多岁的猫,可以说是她捡了个大便宜了! 就这般,收养协议就此达成,黄毛蓝眼猫山君便在家里住了下来。 姜夏努力做好铲屎官的角色,每日牛乳小鱼干供应不断,山君也颇给面子,每次吃饱就在她身边窝着,由着她撸毛捏耳,时不时呼噜两声,叫人十分有满足感。 只不过,山君只是白天在家,每日天一黑便要出去,一直到姜夏起床才回来。 姜夏好奇问它,“你有一千七百年的道行,晚上也还要出去捉老鼠吗?” 山君道,“除了抓老鼠,吾就不能有些其他事情?” 这倒激发了姜夏的好奇心,忙凑近问道,“你都有什么要事?” 山君叹道,“小崽子们不省心,时不时闹些矛盾,要吾调节,若是跟那些野狗猴子们打了架,也要吾出面。昨夜金陵衔蝉过寿,请吾去吃酒,吾也不好驳它面子。” 语罢埋头吃起了小鱼干。 看来昨夜喝了一肚子酒,没吃多少菜。 姜夏好笑道,“没想到你竟如此忙,金陵到此几百里地呢,你一夜来回,也是受累了。” 山君叹道,“丫头,生命在于忙碌,活着可不是碌碌无为的。” 这话一出,姜夏竟然有点心虚。 咳,自打有了钱,她天天闲着,岂不是有些罪恶了? 她不禁琢磨起来,是不是该找点什么事做? ~~ 人间几日,只是九重天上一场宴会的功夫。 玉液琼浆,不过微醺。 瀛昼打紫宸殿出来,去了南斗天府宫。 白翊今日随侍,跟在君上身后。 二人未至,司命星君早已闻声相迎。 “听闻龙君复原,小仙还未曾当面拜贺,龙君大驾,令草舍蓬荜生辉。” 瀛昼道,“今日到访,是有一事,本君想查一凡人命运。” 凡人之命运,与凡人乃是禁秘,与神仙却算不了什么,尤其是尊崇可与四极帝君比肩的龙君。 司命自是应是,忙将人请进府中,敬上好茶,又拿出命簿。 “龙君要找的是位姑娘?姓姜?”司命一边翻检一边问道。 瀛昼颔首,“年约十七八岁,她说她本该姓楚,是京城人。” 司命点了点头,忽然眼睛一亮,“有了,当场宰相楚弛之次女,乙亥年生人,如今正十七岁,出生即被人调换,如今身在江南。” 瀛昼挑眉,看来她说得果然是真的。 不过,既然出生既被调换,她又是如何知道自己身世的? 当然,眼下此并非重点。 他问道,“可知她何时会被亲生父母找到?” 司命道,“依照命簿记载,就在今年。” 瀛昼颔首,这一年还剩四个多月,看来那小丫头的第二个愿望也很快就能实现了。 任务完成,他打算告辞。 哪知司命将话锋一转,道,“不过……” 瀛昼道,“不过什么?” 司命咳了咳,“这位姑娘天生无福,阳寿已未剩多少了。” 瀛昼一愣,“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某夏:我有猫了! 某龙:猫有什么好? 山君:猫可以撸,喵! 某龙:龙就不能撸? 某夏:撸起来扎手,算了吧。 某龙:??? -- 周一来了,小可爱们打起精神,冲啊! 小红包安慰你们开启全(ku)新(bi)的一周(bushi) 第9章 “这位姑娘被亲生父母认回后,衣食不愁,还将嫁入皇室,但婚后不久便会香消玉殒,她的阳寿统共只有不足十九年而已。” 司命照着命簿念道。 话音落下,瀛昼不禁皱眉,“她是上一世做了什么恶事?” 不然,怎么会阳寿统共不过十九年? 不过就这辈子来看,这小丫头有了钱也去帮扶弱小,倒是个善良人。 司命又翻了翻命簿,道,“其父楚弛一路为爬上高位,做下不少有违天良之事,此乃对其的报应。” “什么?其父作恶,却报应到了女儿身上,这会不会有些说不过去?”就连白翊也忍不住道。 毕竟那位姜姑娘生下来就与亲生父母分离,这么多年来,那个丞相爹连养也没养过她啊。 司命却坦然的合上了命簿,“有道是父母债子女偿,先人债子孙还,此乃是自古便有的法诫,没什么说不过去的。” 说着又问瀛昼,“能劳动龙君来询问,这位姑娘莫不是与您有什么渊源?” “她帮过本君,算是本君的恩人。” 瀛昼没有否认,又问道,“此事可有转圜?” 白胡子的司命面露为难,“小仙只是替天庭掌管命簿,凭一己之力,并不能改变什么。何况万事万物,均有定数。若强行改变,未准会牵连无辜。” 说着又安慰道,“不过,凡人一世如白驹过隙,且凡人之命有轮回,这位姜姑娘这一世无福,或许下一世就会有了。” 这话一出,白翊忍不住好奇,“那她下一世会如何?” 司命慢悠悠的捋起了胡子,“后世际遇要根据今生做为来定,如今这位姑娘今生未灭,下一世如何自然还是未知。” 白翊,“……” 这不白问么?啧,司命这老头子,惯爱卖弄玄虚。 瀛昼倒是波澜不惊,只颔首道,“有劳了。” 便告辞出了天府星宫。 九重天依旧歌舞升平,玉树琼花,四季如春。 不知哪位仙人在抚弄箜篌,微风吹来仙乐阵阵。 “君上可要告知姜姑娘这个消息?”白翊问道。 瀛昼看他一眼,“若一个人知道自己的死期,余下的日子会否好过?” 白翊,“……” 也是,蝼蚁尚且贪生,凡人谁又愿意早早死去? 事情有些难办啊! 白翊不由为君上cao起心来。 那姑娘还有一个愿望没提,若她求君上保她长命百岁,君上可该怎么办? ~~ 临近晌午,姜夏正在码头上卖包子。 香菇油菜包,麻辣豆腐包,还有鲜rou大葱包,她跨了两个大竹篮,装满了白胖胖热腾腾的包子,素的一文钱一个,rou的两文钱一个。 包子卖相好,价格也称得上便宜,正赶上晌午吃饭的时候,很快就吸引了许多在码头卖苦力的光顾。 买到了包子,他们在码头上就地开吃,油菜包清香,豆腐包麻辣,鲜rou包一包紧实的rou丸伴着汤汁,吃起来解馋又过瘾。 运河上来往的船客闻见香味,也忍不住下船来买,很快,姜夏包子摊前就围上了好几圈人。 好在她麻利,递包子收钱,乱中有序,如昨天一样,不过两刻钟,包子便一售而空。 她于是收拾好篮子,打道回家。 才下了码头,却碰见一位熟人。 “怎么卖起包子来了?” 瀛昼青衣墨发,立在一旁问她。 “你好呀!” 美人令人心情愉悦,姜夏开心的打招呼,“今天怎么有空来看我?” 他又问了一遍,“不是已经拿到钱了,怎么还出来卖吃的?” 姜夏笑道,“因为人生在于奋斗,得找点事做才成,这可是我专门考察过的。” “考察?” 姜夏点头,“我最拿手的就是做饭,但上酒楼当厨子太累,再者还是替别人打工不划算。开个饭馆呢,投入有点大,不若包子这种快餐,可以在家做好拿出来卖,卖光就走。倘若天气不好,我也不用出来,是不是省心又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