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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胎动!几个月了?” 那天晚上我难得的睡了一次多年不曾的好觉。 睁开眼还没来得及回味这几天该有的美好,就要投身于那两门伟大的工图设计中去。 那几天真的是没日没夜没天理,早上6点叼着烧瓶去第五教学楼设计室;下午3点多才能午饭加晚饭的来顿蛋炒饭;晚上11点半被楼管吆喝着踢出教学楼;半夜还要爬起来研究一下白天报错的非四则运算! 我知道这只是黑暗来临的前奏曲,真的要忙起来拼两张桌子就是我们安息的摇篮曲。 青青又在对镜观摩:“最近憔悴了不少!” 丁当扶墙进来:“于陆!有没有板砖!” 我打字速度不变,从笔记本里抽空抬头赏她一眼:“干吗?” 她有气无力:“我求你拍死我!” 我翻白眼:“jiejie!我这儿整理着咱两的设计报告,还是你来拍死我吧!” 她说:“报告只是一部分,我那A1和A0的两张图纸啊啊啊~~” 青青还是手不离那枚照妖镜:“你那嗓门,不去唱戏,可惜了!” 我输入最后一个字,点击save,大功告成! 双击登陆了QQ。 拔下了U盘扔给丁当:“我女人在线,我俩语音一会儿,你俩没事给我去隔壁捣蛋!” 丁当接住U盘,立马精神起来,行了一个标准军礼:“得令!”。狂奔而去! 青青不慌不忙的把小镜子收进包包,站起来斜看我一眼:“祝你早日成为蕾丝边!”,扬长而去! 德行! 语音接上后,我咳嗽:“麦克测试!麦克测试!” 那边不吭声。 “宝贝儿,听到党的呼唤了没?” 那边终于有声音了:“给我挂上视频!” 我在这边笑:“你还不知道咱学校的网速,能挂上语音就不错!” 她那边又开始沉默。 我震她一下:“妞!给爷笑一个!” 还是没声音:“不至于吧,我就重色轻友了那么一次,你打算跟我别扭到地老天荒!” 她终于开口:“于陆!你那是重色轻友吗?你那是犯贱!” 我平静得她说:“你别气了,回头再给气出毛病来。” 我想了想又开口:“我也有追求我喜欢的人的权利。别说男未婚女未嫁,就算他结婚了又怎么样?只要我喜欢他,他喜欢我,谁也阻止不了。” 她在大洋彼岸冷笑:“于陆!先不说她会不会看上你,就算有一天他爱你爱的要死要活,非你不可,你以为你们能到一起?” 我问:“为什么不能?” 她没说话,我们陷入沉默中。 我又问:“凭什么不能?” 她说: “人和人是有差距的……你知道的。” 我们最近总是陷入沉默,有些事情不能松口,不能挑破。 她率先打破沉默,声音隐有颤抖:“确定不读研了,想好找哪方面的工作了吗?” 我说:“大致方向确定,小处需要改动!” 我觉得我的口气不太好,放柔了声音:“石一在德国省亲呢,没碰一下!” 她说:“碰什么碰!跟他热乎的又不是我!” 我立马觉得我马屁拍到马蹄子上了。 …… 她声音低下来:“于陆,如果我求你把石一让给我,你怎么说?” 我毫不犹豫的说:“不行!” 石一和谁都行,就是不能和你,我不能把你推下火坑! 她沉默,而后嘲笑:“你不知道这边追我的国际帅哥有多少,你那石一扔这儿,也就一普普通通的路人甲!” 我一点也笑不出来:“好好选,别挑花了眼!” 那边久久没有声音,慢慢的有了低泣声,声音越来越大,直到号啕大哭,哭声中有我的名字。 我的心也跟着酸楚起来。 她说:“于陆,我恨你!” 这个世界上最爱我的人除了我母亲外,于阳说她第二,没有人敢称第一。 这个世界我欠了情一辈子也还不上的人,还是只有她。 于阳和我狼狈为jian的缘分可以追溯到上个世纪,那是我们刚刚脱了开裆裤的学前班时代。 于阳是天生的公主命,小学时父亲是我们那一片的局长,中学时父亲是我们那一区的区委;大学时父亲又成了我们B市的市委书记! 于阳又有着十分具有欺骗性的公主的皮囊,打小就唇红齿白的像个片版的洋娃娃。 刚刚成为同学那会儿,我在班上行事低调,她在班上横行霸道! 我其实入学前也是我们那块土地的地头蛇,只是到了学校,初来乍到的我还没捏定主意,是该冲锋陷阵还是该保持高手一贯的神秘与低调。 于是我就暂时性的混居小人国里扮演路人N号。 事实证明,高手最终还是要属于江湖的! 那一天,我与同班同学你中有我,我中有他的围观那场一比四个半的越级决战。 一是于阳! 四是于阳的敌人! 半是刚刚被于阳打残了的那个小娘娘腔! 四个中的头头问:“是你揍了我弟?” 于阳还没回答。 头头又说:“肯定有同伙!” 用气场强大的目光扫射我们:“谁是他同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