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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晚僵了一下,看他:“做什么?” “做点开心的事。”燕骁眼底雾蒙蒙的,漾着nongnong的情意,“猜猜看。” “我不知道。” “我想睡你。” 池晚顿住脚步。 燕骁抬起手,揉了揉鬓角,含糊不清地改口:“亲你,抱歉。” 看来他彻底醉了。 燕宅的管家职业素养极强,听到燕骁的话毫无反应,宛如一个透明人。 和管家一起把他扶到客厅,池晚直起身:“燕叔叔,我先去睡觉了。” 燕骁张着腿,仰靠在沙发上,目不转睛地望着她。 喝醉后,他的目光坦荡而直接,毫不掩饰对她的情意,薄唇上扬,似乎很愉悦。 “等我,别睡那么早。” 池晚犹豫了一下,默默上了楼,没有回原先的房间,在二楼挑了间小房子走进去。 把门反锁,又拧了拧门把,确认锁好后,池晚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 房间里没有配套的卫生间,池晚躺在床上,抓起被子拉过头顶,盖住发烫的脸。 三十分钟后,燕骁上了楼。 外面走廊回荡着男人低沉的声音:“晚晚,跑哪去了。” “燕先生,池小姐不在房间里吗?”是管家的声音。 “不在,帮我找找她。” 燕骁站在二楼和三楼中间相连的平台上,乌丝微乱,眼睛潮润发红,潋滟含情,是他喝醉的征兆。 “找到了吗?”片刻后,他插着兜问。 管家从三楼下来,走到二楼,一间一间敲门,象征性找了一遍,“没有。” “那就去一楼,地下室,酒窖。”燕骁脱了外套,穿一件剪裁合身的白衬衫,站在欧式楼梯上,身形挺拔清俊。 “燕先生,现在很晚了。”管家委婉提醒。 燕骁抬起腕表,看了好长时间:“去睡吧。” 管家微微颔首,往楼下走。燕先生和池小姐玩的情趣,他这个年过半百的老头还是别掺和了。 “自己的姑娘,我自己找。”燕骁拉开一扇虚掩的门,开了灯,又啪地关上,迈步走入另一间。 听着走廊上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池晚心里忐忑不安,掀开被子,悄然下了床。拉开柜门,关上,目光转向沙发后面。 笃笃两声,燕骁敲了两下门,挺有礼貌。 一门之隔,池晚站在房间里乱转。 燕骁站在外面,拧了拧反锁的门把,发现反锁,头一抬,缓缓松了手。 门外安静下来,池晚高悬的心落了回去。 一口气还没松,就听见钥匙清脆碰撞的声音。 紧接着,插.入锁眼,转动。 池晚头皮发麻,找了找能躲藏的地方,迅速弯下腰,钻进空荡荡的床底。 咔哒一声,门开了。 燕骁站在门口,醉意朦胧的眼睛在室内逡巡一圈,“晚晚?” 听到燕骁的声音,池晚一声不吭,坐在床底下,没有发出一丁点动静。 沉稳,缓慢的脚步声在房间里响起,燕骁走进来,慢悠悠在房间里转。 “还不出来?别让我抓到你。” 从池晚的角度,只能看到燕骁的脚。 锃亮的黑色尖头皮鞋来到床边,往上是一截笔挺的纯黑色西裤。 禁欲系的穿搭,莫名给人一种紧张的压迫感。 过了一会,燕骁离开了床边,在斜对面的沙发上坐下。 修洁手指撑着半张脸,他嗓音温沉,在黑暗中有些撩人的暧昧。 咔哒一声轻响,他抽出黑色的皮带,折了两段握在手里。 顾忌着燕骁刚刚喝醉时说的话,池晚犹豫片刻,还是没敢出去,抱着腿,脸埋在膝盖里,等他走人。 房间里沉寂下来。 池晚蹲的时间久,脚有点麻,刚试着动了动脚,眼前床单一掀,对上燕骁戏谑含笑的眼睛。 “别藏了,看见你了。” 池晚吓一跳,头磕在床板上,发出咚的闷响。 她嘶了一声,条件反射地抱住脑袋,泪眼汪汪看着他:“你能不能别吓我。” 燕骁似是清醒了些,蹲在床边,好半天没说话。 半晌,他握着她的手腕,把她从床底下拉出来,掌心揉了揉她的脑袋:“撞疼了吗?” “不是那里。”池晚捂着头顶,声音挺委屈,“很疼。” 燕骁的心仿佛揉成一团,被一只手紧紧攥着,愧疚又自责。 他拽着她的胳膊,把她抱到怀里,下巴抵着她柔软的发顶,“对不起,我今晚喝多了……情难自控。” “你别说了。”池晚捂住烧红的耳朵。 抱了她一会,燕骁扯下她的手,掌心贴着她的脑袋,和她对视:“外面下得很大,想不想堆雪人?” 彩色的地灯全部亮起,将偌大的庄园妆点得宛如童话城堡。 地上的雪洁白厚实,池晚欢乐地堆着雪球,余光看见燕骁面前的雪人,惊讶地走过去:“你是雕塑系毕业的吗?” 燕骁用雪塑了一个女性的上半身。 肩背性感,脖颈优美,骨相优越,说是艺术品也不为过。 “这是你。”燕骁一本正经说。 池晚愣了下,看见他发红的手按着雪人的肩膀,蹭掉多余的部分,又拿起一点洁白的雪按在胸口处,拍了拍。 “你、你无耻!!”池晚的脸飞快烧红了,一脚踢过去,半身雕塑瞬间没了一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