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篇小说 - 玄幻小说 - 我在衣柜里藏了个龙蛋在线阅读 - 第7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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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今晚要去哪?”熊赳赳终于问了出来,她其实还想问,上次他彻夜不归去了哪,他是不是去找未婚妻了,他是不是快要走了。

    可是她不敢问,也好像没有资格问。

    楚湛天的手指僵在那,缓缓撤回去:“我还不能告诉你,等过些日子好不好,等我确定了就什么都告诉你。”

    气氛太过去严肃,熊赳赳耸耸肩缓和:“嗐!我就是随口问问,万一你背着我去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我也好及时的大义灭亲不是。”

    他似乎真的来不及了,只是收回手抛下一句:“我是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就忽然间的消失不见,让人瞬间觉得这间客厅空荡荡的。

    熊赳赳拿着手里还有温度的杯子在沙发上怔怔坐了很久。

    确定什么?确定未婚妻在哪,还是确定什么时候告诉她,自己要彻底离开的事实。

    她的心忽然就这么开始撕扯着疼,像是五岁那年,兴高采烈地回家,却发现爸爸不在了,永远消失在了她的生命里。

    记忆的车轮一遍又一遍的碾压过她儿时的回忆,像是白慕青在她不能说话的那三年里,一次又一次残忍的当着好多人宣告她是个没有爸爸的孩子,她是个被抛弃的哑巴。

    那些人都是小孩子,那个年纪的孩子还没有太多的判断力,只会随波逐流,人云亦云。

    所以,她应该习惯身边人的离开,况且,楚湛天还是个一开始就注定了要离开自己的人,她本来就不该奢求什么。

    ……

    浩渺无垠,风嚎浪涌的海边,天色阴沉的似乎看不到即将翻腾而出的巨浪,但那些拍击在礁石沙滩上的破碎声音,却实打实的在告诉着大地,马上要变天了。

    今天是十五,接近子夜凌晨的月亮是最圆最大的时候,也是这片无人发掘的海滩最危险的时候。

    终于,一道道天雷劈破静谧死沉的漆黑苍穹,照亮了这片无人海域的湛蓝色海水,深海里的动物们躁动的像是等待着什么重要时刻的到来,或者,在等着一个永恒的主宰者。

    人类无法发现或者勘测到的生物全都跃跃欲试的浮出水面,仰望着苍穹之上的神祇再一次降临。

    终于,在九十九道天雷轰然无畏的劈完,一声本该来自海底的怒吼,像是经历了痛彻心扉的伤,带着万丈的光芒跃出云层,盘旋在月盘之上,是一条通体玄色的神龙,也是这个世代最后一尊天神。

    天空又出现了那难得的五彩斑斓,像是熊赳赳那天晚上坐在窗边看到的一样,混沌疑初判,洪荒若始分。大概,所有人都会像她一样,以为这只是忽然而来的自然现象。

    可偏偏带着满身禁忌法术的神龙,终于在子时天地契合最盛之时,变幻了形态,那是古往今来为数不多的人类看到过的样子,翻搅四海云水的蛇尾,唤动云遮雾绕的鹰爪,震颤万丈深渊的嘶吼,和那双象征身份的龙角。

    带着千帆尽过的伤痕,他终于在电闪雷鸣中跌入深海,激起山呼海啸的波浪,像是这大海经历的一番浩劫,也是他经历的一番浩劫。

    初月当空,一个轮回又过去了,楚湛天终于经历完了神明该完成的责任,每月十五月圆之夜要回归真龙原形,接受那九十九道天雷的锤击。

    终究,之所以可以主宰这个世界,是因为要尝尽这世界无人能承受的痛苦。

    没有一个人,可以与生俱来就不费吹灰之力的站在顶峰之上,主宰亿万生灵的存亡。

    伴着海边渐浅的天色,楚湛天望向已然平静的大海,自从他法力完全恢复,神龙该担负的使命和诅咒也随之开启,每到月圆之夜,他都不得不恢复一次真身,接受天雷的历练。

    这是第二次。

    他不希望熊赳赳看到他的真身,因为不是所有人都可以接受一个浑身戾气的庞然大物出现在自己眼前,传说是传说,亲眼见到的视觉冲击,不是常人可以承受的,毕竟他的真身已经不是那个可以装在书包里,藏在衣柜中的奇怪小黑龙了。

    他怕熊赳赳看到自己的样子会害怕,会觉得他是怪物,会舍弃他。

    而神龙的诅咒其实有破解之法,他大可不必每个月圆之夜去承受这种痛苦,可他更怕告诉熊赳赳方法之后会吓到她,他不可以冒这个险。

    还有白昼前辈涅槃之前托付给他的人,他也要尽快找到,至少,那还是他名义上的未婚妻。

    而现在,他只想回到她身边。

    ……

    果然,楚湛天没有骗她,当熊赳赳醒来的时候,他正坐在床边低着头看她,四目相对,熊赳赳看到了他湿漉漉的头发还在滴着水,应该是回来之后洗了个澡。

    “你怎么不擦擦头发?”熊赳赳起身去浴室拿了条毛巾扔给了他,并没有因为昨晚的事多问一句。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女主到底是什么性格,女二有一句说的不错,不争不抢无欲无求,所以作者在文案中写了废柴两个字。

    毕竟养了小神龙也不真的要什么回报,舍友说酸话懒得计较,有了好工作也不主动争取,只想毕业了回家陪mama。总而言之,是个没啥大理想的人,也是好多现实中人的的缩影吧。

    第36章 同床共枕

    这也是楚湛天所奇怪的,她为什么不问自己。

    他就这么坐在床边,眼光跟随着她来回游离,毛巾兜在头上也不知道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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