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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迦蓝从马上跃下,将弓箭背在身后,匕首插进石头缝里,借着力飞往上一跃,上面的朝鲜守卫见状,忙朝下投掷石块。 石块如雨般掉落,她咬着牙灵活躲避,一块石头擦着她的左肩而过,砸得她左手垂下来,半个身体都悬在了墙上,摇摇欲坠。 城下望着的亲卫们,瞬间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吓得策马奔上前,想要去接住她。 电光火石间,布迦蓝如同猿猴般,左手往上一搭,身体又紧紧贴在了石墙上,脚踩着石头缝借力一点,人往上窜了几步。 大家顿时松了口气,颚鲁见状,举弓刷刷连射几箭,朝鲜守卫中箭倒了下去,见到他们如此强悍,吓得哇哇四散奔逃。 布迦蓝趁此机会,一举爬上城门,颚鲁与塔石哈,包括马福塔也学着她那样爬上城门,下去之后将城门打开,亲卫们骑马奔涌进来。 布迦蓝骑上自己的马,带领着亲卫穿城而过,连赶了几十里地,到达了南汉山城。 李倧听闻有清兵追来,忙着再要逃跑,布迦蓝的兵已经到了南汉山城底下,吩咐下去:“围着城墙扎营,多扎帐篷,声音大些,一定要热闹。” 他们一共只有三百多人马,李倧人在南汉山城,这里的守卫兵力肯定不会少。 布迦蓝现在就是在进行一场豪赌,赌的就是虚张声势与勇气。借着夜色掩盖,她的人马还能藏得住,等到天亮以后,估计不久就会被看穿。 她只希望后面的援兵能赶得上,李倧就是再菜,也不可能被他们这几百人困住。 布迦蓝按照亲卫平时的射箭水平分配,每隔一段就搭上一个弓箭好手。 颚鲁本来要守在她身边,被她也支了出去,说道:“这是军令,颚鲁你的箭法好,要守好你负责的一段,快去,不要婆婆mama!” “记得了,不要硬碰硬拼,他们若是派兵出来,直接用箭把他们压制回去!” “苏茉儿,你也拿上箭!” 所有人听令,飞快奔了出去,沿着南汉山城周围扎营,将整个城包围了起来。 李倧既害怕又生气,南汉山城驻扎着近两万的朝鲜兵。只是他逃得太匆忙,消息也没有送来,不知道大清究竟来了多少人马,不敢贸然派兵出战。 与大臣商议之后,先打开城门,派了几百朝鲜兵出城应战。城门才打开,朝鲜兵一出现,箭矢凄厉破空朝他们射来,跑在前面的纷纷中箭倒地。 首领吓得脸色发白,夜色昏暗,他们也看不清究竟伤亡了多少人,以为前面守着千军万马,急着高喊道:“撤退,撤退,小心中了敌人的埋伏!” 布迦蓝借机飞快奔上前,举箭对准了挥舞着手臂的首领。箭矢离弦而去,首领的手挥舞到半空,像是牵线木偶那般,直直往后倒去,箭矢扎在眉心,箭尾还在不停颤动。 这下朝鲜兵彻底乱了,慌忙抱头往城门里逃,砰地一声关上了城门。 布迦蓝松了口气,转身往回走,吩咐道:“先回帐篷歇息,他们短时内不敢再出来。” 天一点点亮起来,苏茉儿蹒跚着腿,抱着柴火走进帐篷,加了几块柴到快熄灭的火堆里,说道:“福晋先歇一阵吧,奴才守着就行。” 布迦蓝裹着被褥蹲在在火堆边,手上拿着几串饽饽在烤,打量着她清白的脸色,递了两串烤勃勃给她,说道:“你快来烤火,吃了之后歇着养足精神,估计这两□□鲜会再派兵出来。” 苏茉儿接过饽饽,担心地道:“现在天亮了,我们只有这么点人马,就算动静再大也有数,肯定瞒不了多久,到时候要怎么办?” 布迦蓝淡淡地道:“就得赌了,赌谁胆子大。” 苏茉儿不懂,布迦蓝也没有多加解释,几口吃掉饽饽,说道:“我出去看看。” 外面寒冷刺骨,树木光秃秃,荒草枯黄,上面堆着雪。汉南山城虽然修葺过,看上去还是很破旧荒凉。 城楼上,朝鲜兵被冻得涩涩发抖,缩着脖子不断在上面走动巡逻,紧紧盯着城下驻扎的帐篷。 双方对峙了一整天,谁都没有动。 早上起来时,布迦蓝草草拿热水擦了下脸,见苏沫儿紧绷着的脸,笑着安慰她道:“过了这一夜就好多了,后面的援兵应该能很快赶上。” 苏沫儿长长舒了口气,拍着胸口道:“不敢瞒福晋,真是吓死奴才了。就是城门上的守卫都比我们人多,要是他们多派些人出来,我们就是有三头六臂也打不过。” 布迦蓝笑道:“他们的王在城里,还有权贵们也在,要留着足够的兵力守护他们,怕若是打输了,我们攻打进去丢了性命,他们的命重要着呢。” 苏沫儿彻底放松下来,布迦蓝只是安慰她,却没有放松警惕,李倧肯定还会派兵出来试探。 果然,到了午后,城门再次打开,身着盔甲的朝鲜兵高喊着杀敌,涌出了城门。 布迦蓝抓起弓箭冲出帐篷,周围帐篷里的七八人也飞快奔出来,跟在她身后匍匐前进,借着地势埋伏在低洼处,举箭射击。 跑在最前的朝鲜兵有人中箭倒下,这次的首领厉害一些,认真观察之后,发现从头到尾就只有这么几只箭,马上大声吼道:“他们没几人,冲啊,杀了他们!” 布迦蓝神色一凛,连射几箭之后,吼道:“撤退,往林子里散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