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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一番,她领着两人出了木板房,进了正对着的西屋。 姜迎春家一共三间房,分了东西两屋,东屋一家子住着,西屋就成了杂物间,以前放柴火,玉米杂物等。 如今姜迎春把杂物清了个彻底,柴火放到了隔壁废弃的屋子里,杂粮本就不多,分门别类放到了东屋,墙上,姜迎春糊了白纸,屋里只放了桌子和晾晒的大盖帘。 “这个屋,是用来晾晒的,琪玛酥做好了,要放凉了才能切开,我就在这个屋里做这些工作。” 看了这么一圈,赵翠兰是越看越高兴,特别是最后看到墙上挂着的白大褂和帽子口罩手套,她随口调侃,“你做琪玛酥的时候,装备还挺齐全的。” 姜迎春关好门,笑了笑,“这是入口的东西,大家相信我,我更是要用心,这些是一定要戴的,做生意,做的就是良心和质量。” 赵翠兰和一起来的同事对视一眼,双双从彼此眼中看到了满意,赵翠兰是主事的,她是彻底放了心,“迎春,你看这琪玛酥,我们是想每两天来买一次,刚开始,要的可能不多。” 剩下的话她没说,这琪玛酥如果卖的不好,后面,他们就不会再买了。 她不说,姜迎春也明白,她点头,“没问题,而且这琪玛酥,我会做好几种口味,花生碎的这种是本钱最低的,你们先试着卖卖吧,卖的好,咱们再签合同,继续合作。” 两人都是利索人,三下五除二的就敲定了一斤一块钱的价格,确定了正式供货的时间。 销量姜迎春是不担心的,而且她毫不怀疑,用不了多久,来上门谈合同的只会更多。 她最后一次赶集,给自己的琪玛酥宣传一下。 “我这是最后一次在大集上出摊。” “供销社卖的琪玛酥,就是从我这里进货的,保证一样好吃,以后大家想可以去那里买。” 一个姜迎春的老客户竖起了大拇指,“迎春你就是有本事,把生意做到供销社去了,我一看那包装上写着‘姜记琪玛酥’,就知道是你做的,一包一斤半斤都有,包的可是真仔细。” 姜迎春原本就想创立自己的品牌,借着这个机会,索性往好了做,其实她只用了最简单的油纸包装,在这个时代,已经是有档次的了。 另一个大婶也乐呵呵,“前两天买了两包走亲戚,都说我这点心买的好,我家小子知道这供销社卖这酥了,天天嚷着要吃,今天多买点,那供销社方便是方便,可比迎春卖的贵点。” 人家供销社是要挣钱的,自然是提了价格,不过姜迎春也和人家约法三章,价格也没有很离谱。 不过,不管在什么年代,东西好价格又可以接受,总是不愁没人买的。 早就有市场基础的琪玛酥,在供销社一露面,不过几天的功夫,这销量,哗哗的就上来了。 “迎春啊,今天我来是给你说一声,这琪玛酥,我们还得多订一倍,卖的太快了,还有,这合同,我们社长也说了,签!” 这试用期,就算是过了,合同的事情两人已经商量了很多次,姜迎春在这个时代,第一次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心甘情愿按下了个红彤彤的手印。 那一瞬她心里突然有种悸动,也许是原主残留的情感吧,她想,她不会走原主的路,把自己卖给别人,她只会走好自己的路,并且让这路越来越宽,让越来越多的人,走的更顺。 这一刻,她突然找到了来到这里的意义。 这个蛰伏隐忍的国度,这个贫穷落后的年代,也许,她该做些什么,留下些什么,才能对得起自己这次奇遇。 有了合同,那就是长期合作了,姜迎春想了想,先找了两个帮手。 姜迎春一直对别人的情绪非常敏锐,就像她抱小妹姜迎秋的时候,就能察觉到弟弟姜迎夏心里小小的嫉妒。 村长媳妇和隔壁大婶子对原主姐弟三个的怜惜,她也一清二楚。 为这个时代做点什么,就从她们两个开始吧。 村长媳妇听姜迎春一说,直接就应了。 “让我帮忙?行,迎春,这阵子我没什么事,你说一声,我就过去。”她满口答应,自家小儿子跟着迎春学习,现在不光字写的好,家里算个账什么的,更是张口就来,她本就不知道怎么感谢好了,这点小事,更是不会含糊。 姜迎春知道她误会了,“大娘,不是白帮忙,我这相当于招工,我想找你和我隔壁院的周大婶你们两个,每隔一天去给我帮一阵忙,一个月,三块钱。” 村长媳妇倒吸一口气,“三块钱?” 三块钱,他们家,一个月也花不了三块钱啊。 “不行不行,迎春,让你大娘帮个忙就算了,怎么能给钱。”周自强第一个不同意。 “是啊是啊,迎春,我这闲着没事,和你帮忙咱娘俩还说说话,可不用给钱。” 村长大娘不愿要钱,更别说周大婶了。 “迎春,说啥我也不能收你的钱,满红跟着你识字,按说我还得给你钱呢,你忙不过来,搭把手是应该的,别提钱。” 直接把姜迎春说得哭笑不得。 最后,她索性把两家招在一起,说了个明白。 “大伯大娘,大叔大婶,我这个琪玛酥的生意,是要长久做下去,现在它还是小作坊,以后,它可能会成为大工厂,我是想和你们签合同的,你们要付出的不仅是劳动,还有很多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