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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才知道升起危机感,好像有些晚了。不过郁松年没说什么,指了指主卧的方向,就径直进了厨房,给他拿雪糕。 沈恕进了卧室,犹豫了一下,只轻微掩上门。 这里毕竟是郁松年的主卧,关上门就有点过了。 脱掉衬衣之前,他还需要解开裤子,将里面的衬衣防滑夹打开,才能把衬衣从裤子里抽出来。 郁松年拿着不同口味的雪糕,前来敲门时,正好撞见了沈恕裤子半褪。 冷白的大腿上,环着一圈黑色的细带,就像女人的吊带袜,本该扣在白色衬衣边缘的夹子,因为已经解开的缘故,垂落在腿边。 这幅画面实在冲击,不过郁松年也不是完全不清楚这个东西的作用。 只是没想到这个东西在沈恕身上的时候,能这么……具有冲击力。 沈恕被对方突然的闯入吓了一跳,本能地抓住衣服下摆,想要遮掩一二。 郁松年应该也没想到他只是换一件上衣,需要把裤子一起脱了。 看着自己的衬衣防滑夹,沈恕甚至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自己并不是一个变态。 好在郁松年看着很镇定,只道:“忘记给你拿替换的裤子了,在衣柜的右手边抽屉里面,你自己翻一下。” 说完他顺手给沈恕带上了房门,自然的态度缓解了沈恕不少尴尬。 他快速地换好了衣服,将自己脱下来的仔细叠好后,捧在怀里,走了出去。 沈恕和郁松年的身高相近,衣服在他身上虽说不到郁松年那种撑满的情况,但看起来也是正常尺寸。 来到客厅,郁松年就像上次那样,坐在茶几旁边的地毯上,背抵沙发,脑袋微微仰着,不知在想什么。 沈恕将衣服放在沙发上,然后挨着郁松年在身旁的沙发坐下。 郁松年拿了两个口味的冰淇淋,香草和抹茶,刚才进来应该是想问他吃哪个。 虽说来郁松年家本来也不是为了吃雪糕,但他还是随意地拿起香草味的,勺起一口放进嘴中,冰凉的雪糕很好地缓解了燥热感。 接二连三地将雪糕放进嘴里,就感觉到一旁的视线,专注地落在他身上。沈恕舔去唇边的雪糕:“你不吃吗?” 郁松年摇了摇头:“你吃吧。” 沈恕安静地吃了口:“你在想什么?” 郁松年坦然道:“在想你为什么会跟我回家。” “因为想吃雪糕。”沈恕说。 郁松年对他敷衍的答案没有任何表示,不过同样地,他也没有碰沈恕。 刚才在门口时,郁松年身上那股迫人的存在感,此刻都消散了不少。 沈恕放下了手里的雪糕,还剩最后一口:“你真不吃?” “不用了。”郁松年揉着额头,舒缓因为酒意上来后的酸胀感。 下一秒,冰冷的掌心贴住了他的脸颊,是沈恕的手,捧过雪糕后,温度极低。 沈恕将他的脸颊托起,俯身下去,吻住了他的嘴唇。 浓郁的香草,顺着微凉柔软的嘴唇,滑进了郁松年的唇齿间,甜得要命。 舌尖从郁松年的唇间收回,沈恕轻声道:“有酒味。” “不喜欢?”郁松年眼神略深地看着沈恕还残余着雪糕的嘴唇。 “你为什么在池子里对我做那种事?”沈恕不答反问。 郁松年眯了眯眼:“想做就做了。” “是吗。”沈恕像是走神一般低声道:“我也想做。” 刚说完,沈恕就见郁松年猛地坐起身,像被他吓到了,眼睛睁得略圆,这模样在他看来,十分可爱。 郁松年已经在怀疑,喝了酒的到底是不是他:“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沈恕一本正经道:“我知道,而且你也知道不是吗?” “我跟你回家,不是为了雪糕这件事。”沈恕从沙发挪了下来,这是他第一次这么失礼,没有坐在本该坐的位置。 也是他第一次跪在柔软的毯子上,双手同样撑在地面,很不体面地朝坐在沙发边,根本无路可退的郁松年膝行数步。 直到抵达郁松年微分的双膝边,他按在对方的腿上,稍微稳住身体。 掌下的肌rou僵得厉害,紧紧绷着,触手坚硬,让人怀疑这到底还是不是人的身体。 摸起来就像guntang的岩石,覆着一层柔软的皮革。 “可能做得没有你好。”沈恕的手指伸向郁松年:“不过我会加油的。” 郁松年呼吸明显急促起来,看着他的目光仍然不可置信。 在沈恕跟他回来前,他是有想象过,可一切都不如现实中来得刺激。 沈恕额发由于在摄影棚洗过的缘故,垂落下来,遮挡了视线。 他用手随意将那缕头发拨至一边:“应该会有些冰。” 从冰箱里拿出来的雪糕,还放在茶几上。 沈恕把原本香草味的冰淇淋,换成了巧克力冰棒。 刚开始吃的时候沈恕还对这么冰的雪糕有点不适应,但因为是他喜欢的,所以还是想尝试一下。 可惜真的太冰了,他吃了很久,手里的冰棒都没有要化的样子。 但是来郁松年家吃雪糕这件事,是他主动提出的,无论如何也不能浪费。 哪怕舌头麻了,口腔被冰疼了,也要继续吃着冰棒,直到它稍微融化一些为止。 郁松年靠在沙发上,他听见沈恕带着鼻音,闷闷咳嗽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