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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快吃。”朱弦开口催促。 “……唔……”费了好大的力气,赵麾才终于把注意力重新扯回到朱弦手里的这只包子上来。 他伸手接过朱弦递过来的包子,一口咬下去—— 满口生津,唇齿留香。 果然又颤又香! 赵麾很喜欢,忙活了一整天,他的确是很饿了,吃完手里的这只包子后,又再连吃了三只包子。 四只包子下肚后,赵麾总算不那么饿得慌了,他喝一口酒,拿起手边的箸,准备开始吃菜。 朱弦给赵麾送过来一只鸡腿,要他尝尝。 赵麾接过这鸡腿,正准备要吃时,朱弦又对赵麾说: “夫君可知,这药膳野山鸡还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呢!” 赵麾听言,好奇地问朱弦,是啥好听的名字? 朱弦答:“温香软玉。” 朱弦告诉赵麾,这鸡腿是加了枸杞子、杜仲、黄精一起炖出来的,性温,还补肾壮阳,所以叫“温香”。至于“软玉”,则是因为这山鸡rou鲜嫩软糯,不柴不绵,完全不塞牙。 “夫君觉得怎样?”朱弦望向赵麾,笑眼弯弯。 听着这样的解词,赵麾只想说一声“妙”! 要知道赵麾第一次见到“软玉”和“温香”这俩词,还是在百里刀丢柜子底垫柜脚的书里,因为幼年的赵麾偷偷看了这本书,还做了旁注,被百里刀发现后给狠狠揍了一顿。 现如今朱弦给自己做一道软玉温香的鸡rou来,这滋味,当真是长得很啊! 赵麾吃着鸡腿,只觉得嘴里的鸡似乎多了一点更加特别的味道。这是一种很奇怪的味道,可以让人心跳失常。 赵麾兴致勃勃地啃着鸡腿,一边听朱弦跟自己介绍桌上的菜肴—— “鱼水欢”、“林蕊深”、“雨露无边”、“鸳鸯梦好”…… 今天的晚饭很成功,赵麾对于桌上的每一份菜式都赞不绝口。尤其是这些菜肴的名字,很有文化深度,饱含某方面浓烈的暗示色彩。 不过吃一顿饭,却犹如看完了一整本不可描述的书籍,已经成功挑起赵麾在口腹之外的某种欲望了。 赵麾放下了手里的箸。 吃晚饭吃得他脚软筋麻,口干舌燥。牛筋、猪肚,甚至包菜都被赋予了新的涵义,赵麾有点撑了,只能再干一碗汤。 于是赵麾给自己盛了满满一碗猪腿骨熬的汤,才刚端着这碗筒骨汤坐下,朱弦又开口了: “这汤名叫雏凤吹笙。” 赵麾不解,指着碗里光溜溜的筒子骨问朱弦:“如果说这猪腿骨是笙,勉强还能理解,可雏凤呢?” 朱弦微微一笑,伸出竹筷夹过赵麾碗里的那根筒骨到自己的碗里。 “筒骨无rou,但熬出的汤汁鲜美,尤以这骨中髓汁为甚。” 说完,朱弦张开檀口,对准那筒骨的破口处,吸食起里头的骨水来。 “……” 赵麾无语,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朱弦吸筒骨,总算明白了“雏凤”在哪里。 这一下,赵麾受不了了,猪筒骨再难直视,哪里还喝得下什么汤,只见他一把丢开手里的汤碗,朝朱弦伸出了手:“停下,娘子!快停下!” “我们去床上。”赵麾说。 …… 古人有云,“食色,性也”。现如今,朱弦是把这几个字的精妙含义,给彻底领悟通透了。 可以这样说,能诗善作的朱弦在把饮食与性。事勾连起来,并加以充分发挥这一点上,真正是构思精妙,匠心独运。 赵麾被挑逗得欲。火焚身,饥渴难耐,拉起朱弦就要往卧房里头冲,却被朱弦给一把拽住了。 “稍等,夫君在外奔忙了一整天,应该先沐浴。”说话间便拉起赵麾的手要他往后厨去,那里有朱弦替赵麾准备好的热水。 可是赵麾并不以为然,他觉得这事很简单,用不着这么复杂。 “算了吧,娘子,做完再洗。”赵麾说。 “不行!你必须听我的,不然就没意思了!你放心,我的安排,一定能让夫君满意的。”朱弦不干,坚决不让步。 这是今晚余兴节目的精髓,朱弦自然得坚持,不然凭这赵麾脏兮兮的一身,她可吃不下。 赵麾拗不过,只得听命于朱弦来到了厨房。这里早早就摆好了沐浴的盆和桶,香胰子和澡巾放在一旁的小凳上。 朱弦从灶上提热水,赵麾看见了赶忙迎上,自己动手把热水给调好了。 朱弦解下腰间的围裙后,颤颤悠悠着胸脯来帮赵麾脱衣裳。 赵麾已经很煎熬了,却依然要忍受朱弦这般繁琐的折腾。 脱下衣裳后,朱弦非常欣喜地看到了她曾经朝思暮想的那个场景。 “夫君!你似乎恢复了耶!”朱弦满脸喜色。 赵麾答:“能敢不恢复吗,不然就要被猪筒骨给取代了位置……” 朱弦忍不住笑了,“夫君说哪里话,猪筒骨怎能跟你比。你是人,是活的,猪筒骨可是死的。” 她一边说一边认真给赵麾擦洗,别看这简简单单的擦洗,那可是用了些手法在里头的。那看似随意的一抹一拭,无一不是往某些关键部位去的。 赵麾恳求道:“娘子,你快也进来。” 朱弦把头摇成了拨浪鼓:“不要,你且洗干净些,洗得香喷喷的,赛过那猪筒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