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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妮儿已经死了再找刘老三“诈一笔”的心了, 谁知到了晚上,刘老三竟然亲自找上门来了! 听见刘老三在院门外头猛敲门, 妮儿急了,拉起赵麾在巴掌大的房间里转圈圈, 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赵麾挣脱了妮儿的手,试图推开一侧的窗户。 妮儿一把拽住了他。 “不可以翻窗!”妮儿压低了声音警告赵麾:“窗外是悬崖。” 赵麾立马收回自己的手, 一脸茫然地站着。 如果不是因为没有准备,在赵麾以往的行事规则中,当他遇到今天这种狭路相逢的情况时, 他往往会选择毫不犹豫地消灭掉对方。 可是今晚他不能这么做。 赵麾没有吃药,时候已不早了,就今天晚上这么一点时间,他没办法带着妮儿逃出隐月谷。 突然,妮儿找到了一个绝好的地方供赵麾藏身。 妮儿冲到床榻边,弯腰掀起垂在床沿下的挡布,示意赵麾藏到榻底下去。 赵麾环顾四周,发现这屋子里,也的确没有其他任何地方比这床榻底,更适合自己藏身的了。 于是赵麾也丝毫不迟疑,把自己的袍角一撩,身子一缩,便钻进了床底。 妮儿放下垂挂床榻边的挡布,又给理了理平整,她仔细瞧瞧似乎瞧不出什么异样,便转身出去打开了院门。 “你怎么这么久才来开门?”待妮儿打开房门,刘老三说出来的第一句话就是叱责妮儿开门太慢。 妮儿嫣然浅笑,连声向刘老三道歉,说自己刚才小憩了一会儿,结果睡着了,实在不好意思让三哥在门外等这么久。 刘老三摆摆手,把手上的一包礼盒送到妮儿的手上: “拿着吧!前几天我堂客去镇里买的一点糕饼,送给你补补身子。” 妮儿接过刘老三递过来的糕饼,心说拿这么一堆粗笨又廉价的东西敷衍自己,远不如一粒万寿丹实在。可她不敢把心思表露出来,嘴上依然连声道谢。 刘老三把东西送给妮儿提着后,便迈开大步朝房间里头走。 妮儿瞧见了,追上前去,问三哥可还有事找自己? 刘老三侧目,胡子一翘唬那妮儿: “怎么?你要我送了东西就走人?连水都不给我喝一口?” 妮儿赧然,说自己不是那个意思,说话间便推开房间的门,热情延请刘老三进屋喝茶。 刘老三进屋后,便大咧咧地坐上了搁在墙角的榻。 妮儿瞅着,心里头一个哆嗦,急忙扭身上前,请刘老三坐案桌边去喝茶。 “去桌边坐吧,三哥!”妮儿娇声婉转,“这喝水可不比别的,坐榻上喝,可不就撒我榻上了?晚上叫我怎么睡觉?” 可话音未落,便见那刘老三把大手一挥,拒绝了妮儿的邀请。 “你当我是三岁孩子?喝个水还要到处漏?快来快来!莫说是喝水了,就算要我一边喝水一边做点其它的,你三哥照样能做得滴水不漏!” 妮儿无语,脸烧得guntang。 赵麾就在那榻底下待着,刘老三一上来就开始与自己说这样的混话,叫她怎么有脸再见赵麾? 妮儿哭笑不得,只能装作端庄大方地,给刘老三端过来一杯茶。 “三哥,喝茶……” 不等妮儿抽回自己的手,刘老三已经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上来,三哥给你表演一边喝水一边睡觉,完了水还能不洒。” “三哥……”妮儿苦笑,勉力推脱。 刘老三自然不放,半拉半拽已经把妮儿给拽到了榻上。 妮儿涨红了脸,苦声哀求刘老三,今天自己不方便。 刘老三一愣,说,“是今天么?我怎么记得你的小日子是在月底。” 妮儿更臊了,胡乱应承他,“就是今天,就是今天!” 刘老三不信,他坚信自己没有记错,于是便伸手往妮儿身上探了一下。 妮儿躲闪不及被他给探了个正着。 刘老三大呼:“好哇!小东西竟然敢骗我!” 说罢,便饿虎扑食一般把妮儿扑倒在了榻上。 妮儿尴尬不已,心慌意乱间,自榻底下发出来一声闷闷的撞击声。 妮儿一愣,原本慌乱的心瞬间惊悚地吊到了喉咙口。 她不敢挣扎了,怕刘老三发现赵麾躲在这床榻底,那样的话,明天她与赵麾便都逃跑不成了。 妮儿急中生智一把把刘老三的头摁进自己的胸脯,试图用自己的胸,把刘老三的魂魄给带走,顺便把刘老三的听力也给带走。 可刘老三是活生生听力健全的人,他的魂魄还是很难带走的。自床底下发出那闷闷的一声撞击后,刘老三立马从妮儿的胸脯里抬起了头。 “什么声音?”刘老三似一头敏锐的猎狗四处张望。 “没事,是我的腿撞床板上了。”妮儿不允许刘老三思考,继续一把把这颗rou呼呼的大头,给捂进自己的胸脯。 刘老三被捂得给透不过气来,这一下,似乎真的有点晕了…… 他忘记了刚才那诡异的一声撞击,沉浸在妮儿的温柔乡里无法自拔。 刘老三开始朝自己的目标行动起来。 事情进行到这一步,妮儿再也没办法拒绝刘老三的行为了,只能心神不宁地与刘老三应付,一边竖起耳朵听床板底下的动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