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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代数一些的方法来形容:唐未墨每天要见五十或五十个以上容貌各异姓名各异的女人,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他要见一万八千二百五十个各色女人,他的脑容量虽大,却不足以记下其中的二百五十个。 没别的原因,他就是拽,拽到能记住任意一个女人的姓氏,那便是那个女人的福气了。 所以,他记住了柳焉的名字。这至少意味着,柳焉此人,与他所识的万把个女人不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比较忙 大家随意看 番外六 ... 当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成为朋友时,他们未来的关系通常面临两种结果,相交和平行,众,这是废话,。所谓相交,又分为两种,相交之后重合,或相交于一点之后又相离。而平行,就只有一种情况,就是毫不搭界。 柳焉和唐未墨前期是属于后面这种情况的。 柳焉在日报做的是首席记者,在报社里呆的时间虽然不长,却也算元老级别的,经济部那时在跑一个头疼的大稿子,需要采访唐未墨,柳焉随意应了下来。 某一天,她和唐未墨打电话提起这件事的时候,唐未墨突然用一种极其认真的口气对她说:柳小姐,可能你还不知道,我唐未墨从不接受媒体采访。顺便说一句,我们好像还没熟到可以谈这些的程度。 唐未墨是这么说的,他也是这么想的。 他最讨厌拉关系攀交情的人。 柳焉当时是用办公室的电话打给唐未墨的,书桌上有一只橡皮玩偶,她一手握着电话,另一手把橡皮玩偶捏成了一个球。她说:抱歉,我唐突了。不过,从现在开始,我将用《达埔留市日报》时政部记者柳焉的身份对您进行正式的采访 我拒绝。唐未墨飞快答道。 很好。唐先生,可能您也不太知道,我其实是个顶坚持的人,您可以拒绝我的采访,但我不可能放弃我的采访。 那是你的事。唐未墨揉了揉额角,觉得自己把这么个麻烦搁身边是一件极蠢极蠢的事。又道,柳小姐,您还有事么? 柳焉礼貌的回:没有了,对不起,打扰了。然后啪的一声以最快速度挂断了电话。 柳焉的人脉很广,广到何种程度? 比如此刻,她刚从邮箱下载了一个并不小的文件,解压后,她的文件夹里出现了一百多个文档,全都与唐未墨有关。 柳焉充分相信信息的力量,别人找不到唐未墨的资料,她可以。 那天下午和晚上,柳焉一直在研究唐未墨。然后,凌晨两点,她一直紧绷的脸上终于浮上一丝得意的笑容。 唐未墨祖父唐项的七十大寿在达埔留市一间很有风味的酒店举行,并不高调的寿礼,去的人也并不多。柳焉算是为数不多的客人之一,她以一袭玫红色旗袍装亮相,发挽成髻,一双黑色高跟鞋,步态优雅的从一辆黑色轿车里走下来,一时间就吸引了不少惊艳目光。 吴可白在酒店门口等她。 你穿成这样是赶着去拍戏么?吴可白上上下下的打量她,被她唇上鲜红的颜色吓得不轻。 柳焉嫣然一笑:你猜的,还真没错。 下一秒,吴可白领着没有请帖的柳焉朝宴厅走去。 唐未墨请的客人大都是唐项的亲戚朋友,他自己的朋友没请多少,他还特别避开了请一些商场朋友。所以,柳焉出现的时候,他整个人是诧异不已的。 同诧异的,还有唐未墨七十岁的爷爷,唐项。 柳焉优雅地衔着笑走向唐项,礼貌伸手:祝唐爷爷生辰快乐,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又从包里掏出一份礼品道,一份小小的礼品,希望爷爷喜欢。 唐项很喜欢,连带着唐项的夫人唐奶奶,也很喜欢。 当然,他们喜欢的是柳焉,穿着旗袍打扮得很像花展枝的柳焉。 花展枝是谁? 她是早些年的歌星,是唐项和夫人都很喜欢的一个历史人物。 唐未墨眸色幽深,抚着下巴猜度着柳焉的用意,柳焉却连一个正眼也没看他,而是继续对两位长辈说:我是未墨的朋友。 唐未墨轻易从爷爷奶奶眼睛里看见了满意,这么多年,这是两位长辈第一次对他的某位女性朋友感到满意。 他突然知道了柳焉的用意。 那个周末的晚上,柳焉回到公寓的时候,在玄关处脱了鞋子,刚摁开客厅的大灯,就看见正对着她坐在沙发上的唐未墨。 说实话,她当时的冷汗袭满了全身,几乎是惊叫道:干嘛不开灯? 唐未墨似笑非笑:开了灯还有这效果? 柳焉平抚好心跳,正色道:有事? 唐未墨从沙发上起身,很缓很缓朝她走来,在距她很近的地方伫足,仔仔细细的打量她,又突然莞尔:你果然是个角色。 柳焉不理他,打算去冰箱拿瓶冰水,被唐未墨一把大力的拉住了胳膊:说吧,什么条件? 柳焉也不挣,只无辜的问:唐总是在说什么? 花展枝专辑的下一部分。 不错,柳焉送给唐老爷子的礼物就是花展枝的专辑,她费了很大的劲才弄到这份音质仍旧不错的录音的碟片,而且,下半张也确实在她那儿,可是,她这样说:唐先生在说什么呢?我不太懂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