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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老男人抱着她这么一个青春美貌的小姑娘,怎么想吃亏的也不是他。 况且她烧得糊糊涂涂,连脑子都不清楚,怎么可能对他上下其手。 奚榆一想清楚这一层,就坦然了许多。再加上对陆嘉辰的埋怨和死心,奚榆已经对这样亲昵的姿势心里天然地起了一层免疫,强压下心里还有些蠢蠢欲动的心动。 烧了一夜让她口干舌燥,眼睛也干涩得直想冒眼泪,她试图从陆嘉辰怀里爬了出来,伸手去够放在床头柜上的水杯。 结果她刚一有了动静,环着她后背的手臂蓦地收紧,陆嘉辰像是早已预料到她会逃走,一醒来立刻就把她死死地抱住。 奚榆:“……” 她被勒得差点没喘上气,猛地咳了两声,哑着嗓子艰难地说, “哥……哥哥,我想喝水……” 陆嘉辰清醒过来,这才连忙松开手,放开了怀里差点被勒死的小倒霉蛋。他站起身,替她拿过水杯,贴心地喂到她的唇边。 奚榆没有就着他的手喝水,她不动声色地接过杯子,小口小口地抿着,喝完了一整杯水又默默地放了回去。 陆嘉辰也没跟她坚持,他低着头站在病床旁边,冷冰冰的眼眸里带着审视和兴师问罪的姿态,等着她把水喝完才淡淡然开口, “是急性肠胃炎。” 奚榆点了点头,她大概地也猜得出来自己是怎么回事。碰见刘怡只是一个导火索,昨晚吃到一半其实她就已经觉得肚子不太舒服了。 见她一副不太上心的模样,陆嘉辰气得心脏一抽一抽地疼,语气也不由自主地加重了, “奚榆,你现在胆子肥了?哥哥不在你也敢喝这么多酒?” 昨晚他接到电话就赶来医院了,在医院门口把她从的士里抱出来的时候,她整个人都烧得迷迷糊糊,听说路上还吐了好几回。 陆嘉辰不知道去参加个毕业散伙饭有什么值得喝那么多酒,虽说毕业各奔东西难再见面,可是她就有这么不舍得的人? 他气头一上来,脸上的戾气就有些压不住,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指责, “你有没有想过,要是在外面喝醉了被坏人扛走了……” 奚榆倦怠地望着他,声音还带着病后的沙哑打断了他的话, “哥哥,昨晚我碰到刘怡姐了。” 陆嘉辰顿住了说了一半的话。 “嗯?” 他不知道这件事跟刘怡有什么关系,但是还是耐着性子认真听她把话说完。 奚榆强压着难过,忍住不让自己哭出来,磕磕巴巴地说, “我看见她跟你戴着一样的手绳了……” 陆嘉辰愣了一下,下意识地反问道, “什么手绳?” 奚榆没吭声,只是小心翼翼地指了指他的手腕。 陆嘉辰恍然了几分,疑惑地举起手给她看自己手腕上的红绳,,上面银晃晃地挂着一块小铭牌,刻着「Y」这个字母。 奚榆点了点头,继续小声说, “我看见她的铭牌上刻着你的名字了,就跟你刻着她的名字一样。” 陆嘉辰默了几秒,蓦地抬手把她的小脑袋摁在自己怀里,不耐地把银色的小铭牌凑到她眼前, “奚榆你是眼瞎还是拼音没学好?!这么大一个「欲」看不见吗?!” 奚榆在他的大手下使劲挣扎, “你才眼瞎,我看到你刻着她名字的大写字母了……诶?” 她瞪大了眼睛,盯着陆嘉辰手上的铭牌,瞬间禁了声。 giao?不是「Y」是「欲」吗?! 她居然搞了这么大一个乌龙?! 意识到自己吃错醋的奚小榆脸色讪红一片,说话的底气也渐渐弱了下来。 “诶……我没看清楚嘛……话说你一个大老爷们带一个红色手绳干嘛呀!” 奚榆支支吾吾地小声说,眼神也开始躲闪起来,压根不敢去看陆嘉辰的眼睛。 重点是她居然吃了自己的醋,这也太丢人了吧! 陆嘉辰垂眸冷眼看着她,心里又好笑又无语,差点忍不住又要去敲她的脑门。 这个小坏包,吃醋吃到自己身上可还行? 奚榆见他不吭声,只当他是真的生气了,于是只能硬着头皮抬起头,委屈巴巴地望着他。 陆嘉辰被她这一眼望得心尖都要软了下来,不过一转念这个家伙有什么事也不跟自己说,就自己一个人喝闷酒,还把自己喝进了医院,这不给她一点儿教训是不行了。 于是他就硬是冷着一张脸不搭理她。 小坏包不是要吃醋吗?那就让她吃个够好了!真是把他气得肝疼,亏他还一整晚都不敢睡地守着她。 奚榆见这招还不行,立刻又挤出几滴眼泪来,水雾汪汪地望着他,小声嘀咕道, “就算这件事是我弄错了,可是你之前不喜欢她吗?” 陆嘉辰睨了她一眼,继续冷着脸说, “我喜欢她?我怎么不知道?” 奚榆鼓了鼓嘴,试探地反问道, “那你为什么会喜欢我呀?” 话音刚落,记仇的老男人就用指关节狠狠地敲了一下她的脑门, “知道哥哥喜欢你还胡思乱想?!” 奚榆皱巴巴着一张小脸,被他贸然这么一敲,眼泪都滋出来了。 艹!(一种植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