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二章 离开
床上也没有,桌上也没有。难道会藏在地下?不可能的。阿妈不会那么麻烦的。还是说那个梦完全是因为自己太过想念阿妈的缘故?等等,床上?突然,依白的目光转移到了床上,看着一叠整齐的棉被,还有大红色的枕头。她走了过去,拿起枕头,拉开枕套,里面就掉出来一封信。 信?依白很激动,阿妈给自己留了一封信。梦果然是真的,阿妈还在她身边,阿妈的灵魂没有消失,依白情绪激动,良久才将视线转到信上。到底是什么重要的信息?阿妈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我?所以才在大限之前把要说的话都写在了这封信上? 强忍住激动的心情,依白颤抖的拆开了信封,心里的内容出现在依白的眼前: 【命运总也转不停。开始就是结束,结束也是开始。一切的起源在于金蚕蛊,一切的结束也离不开它。各种缘分终将在最后破灭,留下的只有被封印的记忆。孩子,不要悲伤,不要难过。相信自己的心,你就是你。】 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开始也是结束?金蚕蛊,又是金蚕蛊,那条虫子。仿佛自己的命运已经和这个金蚕蛊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可是,为什么会是自己? 颓然的放开手中的信,依白有些茫然不知所措。命运,老天到底给我安排了什么样的命运。跟我扯上了关系?被封印的记忆,那又是什么。依白想不通很多事情,一种无力感侵袭了她的身心。 “阿妈,你到底预示是着什么?你怎么都没有跟我说清楚。我该肿么办?”依白一动不动的坐在床上,轻声的喃喃道。现在金蚕蛊的引子蛊惑虫已经陷入了沉睡,自己没了自保的武器,又有很多人想要杀了她。 很多人想要囚禁她,以此来得到金禅蛊的引子。 金禅蛊出,天下大乱,若是可以,天下乱就乱吧!不要和她扯上任何关系,但是蛊惑虫在她身上。她便没办法置身度外。 为什么她会有这样的命运? 不知道过了多久,依白终于站起身。似乎想明白了些什么,脸上是坚毅决然的表情。她收拾好自己的行李,把阿妈的信收好。并不打算告诉任何人,依白找来纸和笔,在上面飞快的写下几行字: 安心,我知道阿妈死你的难过并不少于我,你和阿妈在一起的时间比我更长,你心里的痛也比我更多,可我却自私的装作没发现,你是我的好姐妹,上辈子是,这辈子还是,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改变对我的态度,但我希望,你善待你自己。 秦乾昱,你很体贴,待我很好,你知道我所经历的是什么,你经历不起,所以你的感情,我也受不起,那段时间,本想和你在一起,过平平淡淡的生活,但如今我发现,我的生活永远不可能平淡,这是我好不容易认清的事实。 广墨,其实相比现在的依白,我更喜欢你叫我老婆,因为那证明你对这份感情还没开始认真,如今我若说让你放弃你定然是不肯的,你的执拗我懂,但你还是尝试一下淡忘吧!你为我付出的我还不了。你为我付的情我也同样还不了。 夲释,对你,我是歉疚的,可我只能歉疚下去了,小仙小魔在我的房间里。又要麻烦你照顾了。我这次离开也许不会再回来。 我走了。勿念。----依白字。 依白叹了口气,恋恋不舍得环顾四周, 然后毅然决然的拉着行李箱走到门口,却撞上了还在门口的夲释。这让依白很意外,夲释居然还在家门口没有离开。 “要走!一起!”夲释似笑非笑的看着依白,那双眼好像知道了一切。 “你不要跟来的。”依白连忙阻止,虽然不知道夲释如何知道自己的意图,但……还是不想拖累任何人,在自己完全控制自己之前。 “那如果我非要跟你走呢?” 夲释依旧一脸似笑非笑的看着依白,好似打定了主意,看着那眼神依白知道恐怕想不告而别已经不可能了。那给夲释的信看来是白写了。 也不好再说什么,叹了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就走了出去。虽然不想把身边的朋友牵扯进来,但是仿佛冥冥中已经安排好了一般有一些人躲不掉。 如此,依白也就不再坚持。命运,也许会有好转也说不定呢。金蝉蛊,被封印的记忆,相信自己的心,你就是你。阿妈信里的内容再次浮上依白的脑海。是的,不要悲伤,不要难过,追本溯源,去解开这个谜题。依白相信自己,一定会有答案的。一定。 自己身上的所有谜团终有一日会都被解开。依白相信,这一天不会太远了。 夲释也不多说,迈开脚步紧跟在依白身后。就这样,两人没有跟任何人告别,又一次静悄悄的离开了。 至于广墨,秦乾昱,安心,看到依白留下的书信以后会是什么心情,依白和夲释已经不知道了。 依白按照阿妈得说的话,跟随着自己得内心,相信自己得内心。于是依白才选择了离开这个地方。离开这个给她带来了欢笑也给她带来了痛苦得地方。 依白没有想太多,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去哪里,也没有想好自己到底要去哪里,她只不过遵从自己得内心,一直朝前走。漫无目的得,茫然的得朝前走去。也许毫无意义,但是她的心告诉她应该这样做。于是她也就如此做了。 夲释从西藏出来之后就一直跟着依白,他不知道依白到底要去哪里,也不知道依白想要做什么,但是他就是这样子默默的跟着依白。一路上依白也不怎么说话,夲释也一声不吭,可是两个人在一起却是无比默契,一点儿都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两人带上了小仙小魔。但他们一直呆在戒指里,从未打扰过这份安静。 再说西藏这边,依白没有跟任何人告别就离开了,只留下了单薄的书信,三言两语却让几人心思更加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