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击败宗望

    在宋军忙着攻打辽国时，卢俊义正忙着收拢田虎残部；等宋国跟金国谈判瓜分辽地时，卢俊义正在收拢辽国残部并在进行政治婚姻的缔结，等这一干事情完毕，金国和宋国平静了，卢俊义却平静不下来了，因为金国从燕云抢走的人口太多了。

    宣和五年三月，金宋又就燕京及所属州县归还的时间、区域讨价还价，金另向宋提出包括遣返叛逃入宋的李处能等辽旧大臣、借粮十万斛等不少附加条件。至四月，才将燕京及涿、易、檀、顺、景、蓟等六州归还给宋。其中涿、易二州已由宋自取得。而金军在撤离燕京及檀、顺、景、蓟等州时，把城内的金帛财物及官员百姓席卷一空，宋仅仅得到几座空城而已。

    当初完颜阿骨打急于离开燕京是因为自己的病情加剧，想死在老巢，便率军护送自己先走一步，至于燕京及其周边几个卖给赵宋的州府里的百姓财物都预先被他们洗劫一空，完颜阿骨打算是看出来这些经过儒家思想和佛教思想熏陶的辽民逆来顺受的德行，只需要派数千人马押运即可，他便让完颜宗望率主力军队前去追杀天祚帝。

    当金军驱赶燕京及檀、顺、景、蓟等州的百姓经过平州时，被降顺宋朝的张觉领兵给阻拦了回去。兀颜光残部投奔到山东以后，正是平州张觉起事之时，当时阿骨打派阇母从锦州前去征讨张觉，在兔耳山阇母遭到惨败。阇母没有攻下平州城，于是改由宗望（斡离不）攻打平州城。

    张觉虽然兔耳山打败了阇母，一旦完颜宗望率兵前来他只有败亡之途，而燕云汉民将会被金军再次全部驱赶到金地，这不仅是燕云的损失，更是汉民族的损失，更是卢俊义的损失，所以他决定出手援助张觉。完颜宗望出兵之时，也就是卢俊义出兵之时。

    这次战役，卢俊义总共出动了二万海军，包括一千艘大海鳅船和二千艘小海鳅船，之所以出动这么多船只是为了拉燕云一带的难民回来。这次卢俊义出动了十个陆战师，十万人马，计有卢俊义、岳飞、韩世忠、姚平仲、呼延灼、张清、林冲、董平、秦明、索超等师，其中有五万骑兵，卢俊义重点培养的骑兵将领尽数到齐，剩下的尽数是弓弩兵和炮兵，陆战师配备了一百门火炮，海军则是每艘大船上都配备了火炮和弩炮。不过这次的火炮重点不是杀伤而是恐吓。卢俊义不准备过于消耗金人的力量，否则谁替他推翻赵宋朝廷呢。

    宣和五年十月初十，卢俊义亲自领兵，宣誓出发。自然跟金人仇怨似海深的兀颜光、耶律慧等这远未整编的第十军所有将士共两千人也全部出动。

    卢俊义先派海军一个精锐海军陆战营伪装成渔民，潜进金国润州沿海一带，拔去那边的烽火台和岗哨，让齐军的登陆作战不至于被察觉。润州也就是日后的秦皇岛，从莱州湾一天两夜就到达那里，这还是放慢了速度，是要刻意在半夜三更登陆。

    从情报得知，完颜宗望在数月前率军追击辽天祚帝至于阴山、青冢之间，当时辽国天祚帝带兵万人前往应州，完颜宗望与其决战，大败天祚帝，获其子赵王耶律习泥烈及传国玉玺。

    完颜宗望意得志满地领军回师，正想休整一番，却收到了进军平州讨伐张觉的命令。

    金国发展到现在，也不过只有五万精锐女真骑兵，剩下挟裹的都是辽东契丹人、汉人、渤海人共计有五万人，撑破天，金军只有十五万人。这次完颜宗望平定张觉所带的人马只有两万人，其中有一万是女真骑兵，剩下有一万是那些杂牌兵。

    对于完颜宗望这两万人马，卢俊义准备以俘虏为主，而不是歼灭。

    卢俊义预先探知到完颜宗望的行军路线，便领兵在其中一段险路埋伏起来。

    这条路的特点是两侧都是悬崖，一侧是燕山，一侧是龙山，两山夹一沟，这条沟就是他们必经之地。这条悬崖的进口是平原，出口则是宽阔的滦河水，只要渡过滦河水，完颜宗望就可长驱直入，直捣平州。两侧都是悬崖，不利于伏兵向下埋伏，一端平原，一端滦河，也不利于伏兵阻拦，所以完颜宗望看了看地势，等候派出的斥候回报在山谷里查探了一番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完颜宗望便一马当先冲进山谷。

    山谷里两边枫林霜叶，一片秋意盎然，完颜宗望想着早日结束战事，前去探望即将一命呜呼的父皇阿骨打，便催促士兵早点通过山谷，奇袭平州。在他看来，辽将张觉虽能击败阇母，那也是阇母无能，并不是张觉多么厉害，这几年肆意地蹂躏辽人让他自骄自大起来。

    这条山谷甚是幽长，两万大军走到滦河边时已经是一个时辰以后。

    隔着汹涌宽阔的滦河水，完颜宗望忽然冷汗直流，因为他发现对面森严密布了数万精兵，不知是从那里来的气势雄壮又静谧威严的人马，整整齐齐将他们过河后的对岸堵住。

    不需要多看，完颜宗望就知道对面这不知从哪里冒出的军队气势和战斗力绝对不亚于女真铁骑，如若他强行渡河，敌人半渡而击，他只会落得全军覆灭，为今之计就是撤退。

    完颜宗望只得拨马而走，喝令二万人马掉头往来处撤退。

    他自是不知，对面并没有数万精兵，只有韩世忠带领的五千人马，且以弓弩兵居多，剩下的都是樊瑞施加的道术效果，如果完颜宗望强行渡河，未必会大败，但他这么一掉头，却正落入卢俊义蛊中。

    完颜宗望的大军又行了半个时辰，就有探马来报：“出口已被封住！”完颜宗望大怒：“胡说八道！出口是一马平川，敌军用什么来封？”

    等完颜宗望来到出口处，他发现宽约二十余丈的山谷口，竟横着一排排奇怪的车辆，那车辆竟全是铁铸或木心铁皮包裹，每个车辆都用铁环勾住连成一排，然后每个车辆中露出一根奇怪的铁管，那铁管比成年男子的大腿还要粗些。这些车后面蹲着一些铁盔铁甲铁面罩的士兵，一片肃静，似是等待什么命令。

    完颜宗望细看了一下，发现这些车辆有一百辆，分成四排，第一排铁管平着，剩下几排车内的铁管都斜角向上。再看车辆后面隐约还有弓弩兵，还有骑兵，约莫有两万多人。

    完颜宗望倒一一口凉气，这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军队，不像宋兵更不像辽兵。

    还没等完颜宗望想明白，只见对面车阵最后一排忽然一声炮响，前面第一排平直的铁管里喷射出奇怪的事物，落到密集的人马群中，伴随着一声巨响，火光冲天，爆炸，炸得血rou横飞，一片狼藉。

    这山谷并排只能跑四十匹马，于是金兵分成四十队，向那未知的怪模怪样的铁车冲击。他们距离那里将近一千多步，距离太远，弓箭攻击不到。

    而完颜宗望也亲自率领了一队人马，纵马冲向了车阵。每个人都从马上摘下了弓，将箭支搭在了弓弦上，准备进入射程后就射杀那些怪模怪样的敌兵。

    卢俊义骑在麒麟兽上，列在后军中，端起望远镜细细地看着。女真铁骑跑动冲杀起来，果然是势不可挡，那衰弱的契丹人乃至宋人在这种平原上当真是无法抗拒。不过他们运气不好，遇到的是卢俊义这个穿越客，毫无羞耻地用起了热兵器。卢俊义早就派人绘制好了这片山区的地形图，也派斥候查探了完颜宗望什么时间在什么地方出现，算好了他进入山谷的时间，就这样卢俊义领着一万骑兵、九千五百名弓弩兵和五百名炮兵从龙山北麓绕道到这山谷平原入口堵住了完颜宗望的撤退之路。

    第一排是平射炮，里面装填的都是实实在在炸人的开花弹，每个炮手身后跟着两个装弹的和两个顶盾牌防御的，而这盾牌兵在平时便可做御手，来控制马拉的炮车。

    这个时候炮手们根本不用去做什么瞄准，只要将炮口放平之后，点燃药引便完成了发射。

    二十五门平射炮同时发射，在车阵的各个空隙之处喷出了一道道的烈焰，将最张牙舞爪横行在前的女真铁骑给轰趴下。稍等片刻，后面的三排山地炮同时发射出毒气弹。

    这种毒气弹是结合了卢俊义、卢俊智、安道全、时迁、凌振和许多人的心血设计出来的，功能就是炸开不伤人只迷昏人，是卢俊义在日后使用最多的炮弹，毕竟简单地将敌兵杀死而不利用这些俘虏兵替自己干活榨取他们的剩余价值也太对不起这些战争资源的投入了。

    炮兵后是一百多名道士，他们在乔道清的带领下，施展道术，与此同时，滦河对岸的樊瑞也带领道士施展道术，一股怪风在山谷里刮起，那炮弹炸开的毒气只在山谷里回旋。看着纷纷昏迷倒地不醒的士卒，完颜宗望只得承认，这番稀里糊涂惨败了，平生第一次惨败。

    第一排真正的开花炮弹只轰炸了五下就不用轰炸了，因为部分对毒气抵抗力强又没有被炸弹炸到的女真骑兵冲到前面。但炮车后面埋伏着一千多名弓弩兵，他们早已准备好了，一起扳下了括或者是松开了弓弦。箭支如同飞蝗一般的从车辆上面或者后方升腾起来，朝着策马冲来的女真人覆盖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