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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浣啊,被她抓住把柄了。 私会外男的事情可大可小,柳菁心想着,也许,她应该先打听打听那男子是什么来头。 第101章 沈弗辞从醇香楼后门出来,换了辆不起眼的小马车,晃晃悠悠地往北边走。 没过多久,马车停了下来。 沈弗辞下了车,令小蝶将车上的斗篷抱下来。 酒坊今日不迎客,店门紧闭着。沈弗辞熟门熟路地走到小巷深处敲了敲门,然后推门走了走去。 “长鄢不在?” 沈弗辞进了门,将自己身上的斗篷脱了,随手递给了自己身后的小厮。 荣犀刚刚从房中出来,见她这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住在这的人是她呢。 “不在,”荣犀叫人倒茶,“他这几天三天两头就要出门,臭着一张脸走,再臭着一张脸回来。” 说起来,荣犀也觉得奇怪,“好像是去做什么不乐意做的事情去了。”谢洵那性子,什么事情能让他不乐意做还得硬撑着? “哦?”沈弗辞惊讶,“那真是奇了怪了。” 这态度听着像是对着她似的,“怕不是外面有了什么新欢?” “什么新欢?”谢洵刚从外回来,小厮说公主来了,他一进来就听到她说新欢的事情。 沈弗辞看向他,“在说你是不是背着我有了新欢?” 有旧爱才能有新欢。 谢洵脚步顿了顿,蹙了下眉,“没有,”顿了顿,又说,“别听他胡说八道。” “胡说八道”的荣犀静了一瞬。 “那就好,”沈弗辞松了口气似的,“看来长鄢心中还是的还是我。” 谢洵扫了她一眼,他如今对沈弗辞这些话早就没了反应,家常便饭似的。 “长鄢不说话,我就当你认了。”沈弗辞笑眯眯地看着他。 谢洵敛目,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只道,“随你。” 沈弗辞先是愣了下,随即笑了起来。 “我叫人给你做了个白狐围的斗篷,你过来试试。” 她从小蝶手里拿过,“我来。” 荣犀坐在椅子里,靠着椅背,支着头,“沈弗辞你这人不地道,送他东西不送我也就罢了,还当着我的面。” 沈弗辞没管他,只道,“狼子野心的小人,不配我这上好的狐皮。” 荣犀:“……” 他何时狼子野心了? 谢洵眼看着她靠近,被钉在了原地似的一动不动——也不是不想动,就是挪不开步子。 沈弗辞将斗篷披在他身上,对荣犀说,“西夷最近有点不太平,我让留在奕县的百姓闹出了点乱子,沐真现在内外都不太受待见……这斗篷披在长鄢身上可真是好看啊。” 谢洵抿了抿嘴角,虽没说话,但人身上的冷冽之气收敛了,像顺了毛的大猫似的。 荣犀脸上的表情沉了些,“我联系到了一些旧部,除了愿意跟随我的,有一部分许诺他们沐真双倍的好处,”他勾了下唇角,“他们允诺,只要时机成熟,可以助我重登王位。” “沐真能取代我,不是那些人有些多拥戴他,只是想从他身上捞些好处而已,但没想到沐真言而无信。” “但我还不是很信这些人。” 荣犀说的是王位,而不是王子之位。 沈弗辞的手顿了顿,低声问,“你要篡位?” “本就是我的位置,拿回来而已,这也算是篡位吗?”荣犀看向她。 沈弗辞拍了拍白狐的毛,“真漂亮……说得也有道理,屈玄要到京师了,你打算如何?” 荣犀道,“在路上,杀了他。” 沈弗辞面沉如水,“斩杀来使,会让两国开战的。” “斩杀来使的未必是敌国,也可能是他们自己人,狡兔死,走狗烹,这样的事情再常见不过。人只有知道自己随时会死,才会想尽办法给自己留一条路。而我,就是那个唯一的选择。” “哦,”沈弗辞明白了,“栽赃陷害,挑拨离间,”她顿了顿,“果然是你的一贯作风。” 荣犀“啧”了一声,“你说话怎么夹枪带棒的?每日出去神神秘秘地不知道干什么的是谢洵又不是我,你怎么总冲我发脾气?” “我没有那么小肚鸡肠。”沈弗辞面不改色地说。 斗篷很合适,穿在谢洵身上格外漂亮。 沈弗辞第一次见谢洵,他还些许狼狈,现在养得越来越像个贵公子了。 “差不多就可以了。”谢洵眼见着沈弗辞的目光在他身上来回扫视,实在有些维持不住自己的脸面,便将斗篷脱了下来。 沈弗辞竟还像模像样地叹了口气。 “要我说,”荣犀看向两人,“不如跟我和亲算了,你又救我命,又帮我夺位的,那张和亲书上还空着名字呢,只要你……” 话没说完,谢洵身上的斗篷盖在了荣犀头上。 “扔偏了。”谢洵道。 真是一对。 荣犀从自己头上扒下斗篷。 …… 沈弗辞换回了自己的马车,晃晃悠悠地往宫城走。 这辆马车有皇家标识,京师中的人都认得。 沈弗辞一般出门都会备辆普通的马车,这京师中的眼睛太多。 她没有直接回宫城,而是在回去的路上七拐八拐的。沈弗辞不说,小蝶也不问为什么,权当是出来散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