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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长鄢。”沈弗辞低低念了一遍。 确实招她喜欢。 第61章(补29) “齐哥……” 成轩抿了抿唇,看着那嚣张的小子从树下经过,在路过之时还停留了下,不知是恰巧还是故意。 但成轩看他就像是故意的。 今夜正巧到他轮值,为了不打扰沈弗辞休息,轮值的人都站会在稍远些的地方,成轩不太一样,他喜欢蹲在树上,又隐蔽安全。 齐贺今晚同他一起,本来轮值的不是齐贺,但他一连几日似乎都有些郁郁,今夜便直接顶替了另一个人来巡守。 成轩原本还开心着,这下子也开心不起来了。 齐贺看着那道瘦削的身影远去,眼底一片阴霾。 河边的事情他看得一清二楚,看见他们是如何的同坐而谈,又看见他是如何将那外衫搭在沈弗辞的身上。 西北边事在急,饶是齐贺也不该在此时注意这些,但他就像是被定在原地,移不开视线,脑子里反反复复都是这几件事情。 他说服自己这只是为了保护公主,但总有那么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围绕在他眼前,让他看不清也不敢看清,只能一而再再而三地找谢洵的麻烦。 齐贺啊齐贺,怎么变得如此愚蠢迟疑他心里对自己早就嗤之以鼻。 “齐哥。”成轩小心地叫了他一声。 然而齐贺如梦初醒般看了他一眼,半晌后径直从树上跳下,稳稳地落在了地上,竟头也不回地走入树林深处。 “啧。”成轩看看这,又看看那,突然觉得后悔,早知不在齐贺面前说那些公主格外看重那小子的话了,反而让那小子越来越明目张胆的猖狂,齐贺则越来越阴沉不定。 他倒不知道到底是在帮齐贺还是在害齐贺了。 …… 京师—— 青年人一身劲装,剑锋凌厉潇洒,待到停下之时身上的薄衫湿透,早在一旁守候的小厮立刻将洗干净的棉布递上来给他擦汗。 “少爷,柳小姐送来帖子,说七月十二是花间诗会,邀您一起去。”管家赵临说道。 “诗会?”周江延擦汗的手顿了顿,“推了,说我一介粗人,没这才兴雅意,不去大家的扫兴了。” “到时京师才俊闺秀都会去,”赵临预料到了周江延会拒绝,又道,“皇室也会出人去的,少爷刚刚回京,京中无友,还是去的好。” 周江延漫不经心地问,“哪位皇室还会参加这种民间诗会?” 赵临以为他动心了,有些高兴地说,“早几年是宣王爷,不过宣王身子不好,近几年都是礼部大臣代王爷去的,”周临说道,“不过礼部大臣只是走个过场,每年都走得很早,少爷去了也不用烦恼这些。” 周江延看他一眼,“真是没人比赵叔更了解我了。” 赵临笑呵呵的,“那这请帖……” 周江延收回目光,仍道,“退了。” “哎?”赵临还没明白过来,周江延已经转身走了,“少爷你这又不去了这柳家小姐……” 周江延摆摆手,“去不去是我自己的事,柳家就不一样了,多少双眼睛盯着,不要走得太近。” “柳家可是……”赵临还打算再说些什么,周江延却已经打定主意不再听。 赵临是他父亲的旧部,人虽好,只可惜看得太浅。 周江延进了屋子,窗边摆了张桌子,他在桌前坐下,一抬眼便看见桌角小小的瓷瓶,天青色,瓶里已经变得空荡荡,他拿在手里看着,瓶底印着淡金色的牡丹花,只是痕迹久了,变得浅淡了不少。 他那日自宁州县醒来,便发现这东西在他身上了。然而奇怪的是这是皇室用的东西,然而近期出现在西北的皇室只有一个人——沈弗辞。 她何时见过他这东西为何会出现在他身上若是沈弗辞知道他在奕县,又为何当做不知道他不知道,只是日日看着瓶子,揣测到底是怎么回事。 “少爷。” 周江延头也不抬地道,“进来。” 周决一进门,便见着周江延又盯着那天青色的瓷瓶看,“据西边传来的消息,公主已经在路上,半月之后即可抵达京师。” 对于周江延突然对这个公主感兴趣的理由,周决心里颇为好奇,尤其是他手中的瓷瓶,日日把玩,仿佛是什么好东西一般。 周江延:“西北如何?” 周决摇摇头,“依旧断着。” 自上月起,他们便与周老将军断了联系,西北的消息仿佛被人拦截在外,半点传不回来。 他们派人几次快马加鞭地赶回西北,然而最终也杳无音信。 几次下来,即便是再迟钝,也发现了其中的不同寻常,不仅如此,周决外出时还发现周府外似乎多了好几双眼睛,不知来自哪一家哪一位。 西北的苍鹰入了京师,便是笼中之鸟,一举一动都受其掣肘,他们即便心焦也只能按捺下来,当作一无所知。 周江延将瓷瓶握在手心。 近日以来不详的预感越发强烈,西北不会无缘无故这样,要么是有人刻意在中阻拦,要么是周毕为了什么不得不切断他们之间的联系。 总之,西北有事。 “近来不要出去了,”周江延交代他,“所有消息也别再打听,到此为止。” 至于花间诗会,恐怕他未必能去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