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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是西夷的舞。”沈弗辞说道。 没想到这几日她一觉睡了过去,连带着这事儿还没来得及说清楚。 周毕却大声笑了起来,“公主不必担忧,”他收敛了些,道,“这几日西北的西夷商贩全部将米粮贱卖,有的甚至不要钱,这些商贩都说,这是西夷荣犀王子和清晏公主的约定,是荣犀王子献给本朝的心意。” 沈弗辞听到这话略有些诧异,她还以为按照荣犀那副视财如命的性子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这样倒也好,”沈弗辞笑笑,“就算是我们的约定吧。” 省得沈弗辞自己还要演一出戏两国交好的戏份来,荣犀一道令下,就替自己省了这么个麻烦。 …… 西北这几日来格外安定,下过雨后的街上黄沙少了很多,沈弗辞闲下来也会出去走走,完全没有要回京师的意思。 黑袍军在奕县汇合,从京师而来的官员还在路上,齐贺因清楚这里的情况要在这里等到那位京官的到来才能离开。 成轩也不需要保护公主了,便日日跟在齐贺身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齐贺前两日还当作看不见,想着犹豫要不要说的话那便是不太方便说,于是只等着成轩自己想明白,谁知道成轩非但没想明白,整个人似乎还越来越奇怪。 齐贺终于忍不了了,带着成轩去奕县城北的一处宽广草地的骑马,等到两个人都累地满头大汗时,齐贺才慢悠悠地勒住马绳,问,“你若有话就直说,不要每日只盯着我看,我一个大男人也经不住你这么盯着。” 成轩下马的时候腿都有些软,一屁股坐在地上。 这几日出了太阳,他迎着光,连齐贺的脸都看不清,这样他的胆子倒是大了些,只是话说出口还有些吞吞吐吐的,“齐哥,我,我那天看见公主和那个姓谢的一起走。” 谢?谢洵? 齐贺奇怪地看他,提醒道,“他是公主的侍卫。”一起走不是应该的吗? “他算什么侍卫,”成轩扬声道,“还不知道是公主半路在哪里捡的!” 齐贺闻言没多说,只问,“你觉得不对劲?” “哎,对。”成轩刚要笑,就听见他说,“我差人回去查查他的底细,你说得对,他是半路出现的,虽然救过公主几次,但也不能粗心大意。” 说着齐贺便要打马回去。 成轩赶紧叫住他,“我不是说这个呀!齐哥!” 齐贺看向他,目光疑惑。 成轩就不明白了,齐贺平时挺聪明的,参将都说没见过齐贺这样脑子好使的,怎么到这件事情上就看不清了呢。 他可是要当驸马的人啊! 成轩站起来,朝齐贺摆摆手。 齐贺看了看他,而后无奈地弯下腰来,“你到底要说什么?” 得了,直说吧! 成轩清清嗓子,“我觉得公主看他眼神儿不对劲儿。” 齐贺的目光一下子便深了,“为什么?” 成轩挠挠头,“不知道怎么形容,但是公主特别喜欢看他,那小子长得是挺好看的,但是哪有女儿家老盯着别的男人看得道理,除非……” 除非那女子喜欢他。 这样浅显的事情不用成轩当面说吧。 他瞪着眼睛目光灼灼地看着齐贺,想起前面那茬,正好是个好借口,便顺水推舟地说,“齐哥,公主常年在宫里,不比外面,见过的男人有几个,别是被那副模样糊了眼睛啊。我看他就像没安好心,他之前被人下药,你知道吧,他还想让公主……嗯……” 差不多。 反正当时情况差不多就这样。成轩心想。是不是真动了心思,他一个男人不是一看就知道? 齐贺抬了眼睛,默不作声,但成轩却猛然感觉到了浓烈的寒意,他一见便知道齐贺生气了,于是立刻住了嘴。 感觉有些不妙。 他见过齐贺生气,但从来没有见他这么生气过。 齐贺直起身子来,面无表情的模样,只问了两个字,“真的?” 话说到这还能怎么办,成轩尴尬地笑笑。 话也没听完,齐贺拽着缰绳转身就走,速度极快,马尾巴差点扫到成轩身上,吓得他连连后退。 再一看齐贺骑着马已经飞驰而去,衣袍飞扬,带着猎猎风声。 成轩在草地上愣了好一会儿,而后反应过来赶紧上了马。 这不行啊,这恐怕要出事啊! …… “我不会下棋。”谢洵看着眼前的棋盘,和石桌对面跃跃欲试的沈弗辞说。 沈弗辞笑笑,“我教你啊。” 竟然实在无趣,沈弗辞不知自哪里搜刮来的棋子,非要同他下棋。 “我不想学。”谢洵依旧拒绝。 沈弗辞皱了下眉头,看起来似乎是有些恼了。 谢洵微微挑眉,好心情似地看她,又听见她说,“那不然陪我去街上逛逛吧。” 谢洵嘴角笑意一滞。 近几日来,沈弗辞在奕县颇受百姓追捧,非要她留下来多住一段日子,每天都有人往将军府门口送些东西,一开始是些西夷产的瓜果,沈弗辞叫人送了回去,后来便是些胭脂水粉,可西北的东西着实有些粗糙,沈弗辞上了脸便眼泪不停,后来将军府外专门派了人看管,这才好了许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