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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锭金子?”男人迟疑了下,而后攥紧了手,要命就不能要钱,“麻烦捕快大人为我们做主了。” 成了。 陈永笑着摆摆手,“小事小事,宁州县晚上还是挺热闹的,没事多出来走走啊。” 宋柏跟着陈永从牢狱里走出来,那对夫妻就跟在后面,陈永说不能太大摇大摆,要他们小心一些,晌午之时便将钱补上,否则神仙都帮不了他们。 那对夫妻走了,陈永派了个年纪小的捕快跟了上去,以防止他们临时反悔。 宋柏静静地看着他们互相搀扶回去的背影。 这些金子对一个生意不太大的商人来说多少有些伤筋动骨,而另一个人却凭着颠倒黑白的本事将这些金子收入囊中。 这就是他们。 徐立也许说得对,他们确实会不得好死。 …… 今天天气不错,沈弗辞站在客栈门口,有个拎着菜篮的女人从她面前走过。 “哎,大姐。” 沈弗辞叫住她。 那女人转过头来,“妹子,怎么了呀?”说话还蛮好听的。 沈弗辞眯眯眼睛,“大姐,听说南边有人得了瘟疫,好让人怕啊,你听说没?” 女人“啊”了一声,“不能吧,我没听说。” 沈弗辞点点头,“我也是听说,既然大姐也没听说,那应该是假的了,那我不怕了。” 那女人看了看周围,凑过来说,“可我听说,昨天也有人问,不过说是东边人,不管是不是真的,还是得小心点,你不是本地的吧,那还是得趁早走。” 沈弗辞听到东边,脸上的懊悔一闪而过,然后点点头,笑道,“知道了大姐,你也小心些。” 第7章(有补) 宁州县县衙—— “老爷,外面有些人传言说宁州县出了瘟疫呢。” 管家伸长了脖子去看那在桌子后面的男人,他岔着腿坐在地上,鼻子下长了两撇小胡子,正低头捣鼓手里的木头小人。 被叫老爷的男人头也没抬地摆摆手,“滚滚滚,别在这胡说八道,宁州县这么个屁大点的地方,黄沙漫天,还能有瘟疫?” 管家揣了手,皱着眉头说,“老爷,我也觉得这传言不可靠,那你说他哪来的呢?” 男人嗤笑,“哪来的关你屁事,又关我屁事,这宁州县我都管不了,爱怎么的怎么的吧。” 说完男人把手中的小人砰地一声摆在了桌子上,拂拂袖子朝着外面走了。 管家摇摇头,一看那小人“哎呦”了声,赶紧把那木头人拿到一边放在盒子里了。 走前还又看了眼。 奇怪,这小人怎么长得那么像县衙里那个捕快……就那个长得最丑的那个。 不看了不看了,平白无故污人眼睛。 …… 何文津今日和往常一样,端了壶茶在门口坐着,他捏着杯子,看着那姑娘揣了袋瓜子在斜对面的布坊里坐着,周围还围着几个女人。 “你说这瘟疫到底是有还是没有啊,天天都说有人问,但没真见着有,但要说没有,那怎么有人天天问,难不成是那人脑子坏了?” 刘婶是布坊的老板娘,她家里男人身子弱,大多数时候都是她出来看着,偶尔也有人说闲话,但她凶,谁说骂谁,慢慢的也没人敢了。 角落里拿着瓜子的沈弗辞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讪讪地说,“不好说,不好说。” “你傻啊,”一边的妇人摇着扇子,说话毫不客气,“真有还能让你见着,那群捕快什么样子你也不是没见到,就算有恐怕早就被他们偷偷藏起来了,说不准现在连骨头都没有了,你说呢,小姑娘?” 沈弗辞“啊”了声,皱着眉头仔细思考了下说,“这个,不好说。” “我觉得太可能了,”那妇人压低声音凑过来,“你看,前几天咱们县里不是来不少人嘛,但我一天没注意啊,真的就一天,那些人一夜之间消失了好几个。” “啊,真的假的?” 沈弗辞磕了口瓜子,“前面客栈有个从外来的姑娘,是不是被捕快围起来了?” 妇人一愣,“你的意思是……” 沈弗辞摇头,“我就是突然想起来了,可没说有什么关系,”她从凳子上站起来,把身上的瓜子壳撒满地,“不聊了两位大姐,我家哥哥还等我回去呢。” “是哥哥还是情哥哥啊?” 两个女人心照不宣地笑了起来,何文津这边看得热闹突然见着那仨人的眼睛就朝他看了过来。 何文津捏着杯子的手迟疑了下,沈弗辞已经走了回来,在他身边坐下,“怎么了?” 何文津又看了那两个女人一眼,“你跟她们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沈弗辞还朝着那俩人招了招手,“聊了聊瘟疫的事情。” 何文津奇怪地看她,“你不是说没有瘟疫,就是随便问问……不对,谁会随便问这种事情,”何文津坐直了些,“你是不是想做什么?” 沈弗辞瞪了下眼睛,“你才看出来?” “……” 一阵无言,何文津叹了口气,“我总觉得你这两天做了什么,但仔细一想又好像没做什么,就是找人聊聊天。” 但她这天聊得委实诡异,她也实在不像会找人聊的人,单说那把瓜子,何文津实在觉得她是靠着那把瓜子才能成功同那几个女人聊下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