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篇小说 - 历史小说 - 帝王妾(狗血)在线阅读 - 第9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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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妇人神色温婉,眉目温和,晨曦的光打在她身上有种温馨与暖意,可出口的话截然不同,“喜欢不喜欢重要吗?我想和他一起回江南,安安稳稳的把孩子生下养大,这就足够了。”是因为你的出现才破坏如今的一切,毁掉我最后一丝拥有幸福的可能。

    崇德帝不信她会这么刺他的心,眼底划过受伤,不过转瞬即逝,他便语气恶狠狠地质问:“杜浮亭你不能对我这么残忍,当初说要我陪你一辈子的人是你,如今移情别恋的人还是你。”这些话与其说是在质问,都不如说色厉内荏的掩盖自己的害怕慌张,妄图把内心最柔软的部分保护起来。

    杜浮亭不予理会这些指责,抗拒崇德帝碰她,眉头紧锁地将他的手从肩头拿下,冷着嗓音道:“是你说过一生一世一双人,结果却毁掉约定,为了你的江山社稷宠幸了别的女人,为了做你的好皇帝弃我而不顾。”

    她说这些不是在替自己辩解,亦或者对崇德帝还存幻想,只是想告诉崇德帝,最先放弃的人不是她,他也没有资格、没有理由怪她。

    “我在你眼里就是那等薄情寡性,移情别恋,为了江山能出卖自己的人?”

    “不是吗?”杜浮亭一手费力地撑在腰后,一手搭在肚子上抚摸,尽力安抚肚子里孩子,不叫自己的情绪影响到孩子。

    “你是朕是,那朕便是吧。”崇德帝不再做无谓挣扎,若是软的不行,他大可以来硬的:“朕可以不杀谢玉,可是你得以你的法子救他。”言语间的暗示毫不遮掩,甚至重新态度强硬的叫杜浮亭看着他,节骨分明好看的指尖划过杜浮亭脸颊轮廓,直到她圆润下颌处。

    “皇上想让我以何种法子救他?只要皇上肯放人,臣妇自是尽力做到。”杜浮亭没有挣扎躲避,只是朝他淡淡地笑了笑,不论是眼底还是脸上,都不见任何温情。

    “你算什么臣妇?”崇德帝控制不住心里暴躁,掐住她下颌,便吻住那张尖牙利齿的嘴,让她无法再吐出叫他厌恶的话。

    杜浮亭紧紧皱眉,咬住崇德帝唇,用力狠狠地咬着,直到满嘴铁锈味。

    可即便崇德帝唇角流血,都不愿放过杜浮亭,还是她用尽全力推开帝王,抬手就甩在帝王脸颊上:“不管皇上承不承认,我都是他谢玉的妻。”

    “妻?”崇德帝嘲讽地看着杜浮亭,嗓音是藏不住的戾气与狠意,“你们是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还是有三书六聘,八抬大轿?你们可有拜过天地,入过洞房!你何以自称是他的妻?”

    “这些确实没有。”杜浮亭抬眸望向崇德帝,软糯嗓音镇定地道:“可我腹中孩子是他的,他也早已与我定下终身……若不是皇上突然出现,大抵方才说的这些他都会给我。”

    “杜浮亭,你可知朕现在恨不得杀了你!”

    “皇上若想杀臣……”话出口之际,杜浮亭撞上崇德帝视线,忽然就把话停下,把称谓变化了下:“皇上若是想杀我,倒是全了我心愿。”

    “可朕偏不如你意。”崇德帝唇就落在她耳迹,灼热的气息打在她耳廓,叫她身上泛起层层鸡皮疙瘩,“杜浮亭,这辈子你都只能是朕的。”

    帝王的狠意与执着,让杜浮亭不得不为强权而低头,哪怕她不愿意也不得不听从任由帝王摆布戏弄,甚至是折辱。

    她神色冷漠地拿起绢帕,擦拭指尖上沾了的浓液,问道:“够了吗?”

    杜浮亭眼里的冷漠,像是一根针,虽只是轻轻地扎了一下,但崇德帝还是眼底有那么一丝难堪和刺痛,他抢夺过她的手,替她根根擦拭指尖,答道:“不够,朕要你重新入宫,这辈子都陪在朕身边,谢玉何德何能叫你拿一生给他。”说到最后一句眼底俨然泛起杀意。

    崇德帝张嘴咬在她细腻脖颈,在上面留下无数的吻痕和咬痕。

    杜浮亭不习惯帝王亲密,有意闪躲,可男人低沉的嗓音却在她耳边响起,“乖乖的不准动,这个野种朕准你生下,是朕能容忍的最低底线,不然朕不介意他出生,朕就将他弄死。”

    崇德帝声音里是不可遮掩的杀意,这孩子他若不愿留下,是能说到做到的,毕竟他对这个孩子没有任何感情,杜浮亭面色不禁白了白,不敢再有动作。

    而崇德帝看着梦里的自己,逼迫杜浮亭做她不愿做的事,摇头试图阻止自己,以他对她的了解,单单凭借他逼迫她的事,这辈子她都不可能再原谅他。

    可梦里自己犹如魔怔了般,没有丝毫理智,与辨别的能力,杜浮亭越是不喜欢,不想要做的事,他越是让她做,甚至三番几次以谢玉的命和她腹中孩子作为要挟。

    “不会,我不会这么做,这不是我!”

    崇德帝看在眼里,可是痛在心里,最痛苦的大概是清楚知道她不喜,却又亲眼看着她去做那些事,自己却是无能为力,这种痛苦似乎是要让人坠入阿鼻地狱,这种亲眼看着她受苦的痛,犹如崇德帝亲身感受。就在他觉得这是不是在惩罚他,叫他知道前世的自己是多混账,画面忽而跳转,接下来的事他已经虚脱到无力再看。

    产房内是nongnong的血腥味,床上躺着的妇人面色白到透明,她似乎连吸气吐气都艰难不已,可还是努力道:“来世,我只想死在十六岁。”

    话音落下后,她自己先笑了,她都觉得自己贪心且不知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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