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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前世今生,沈凝惜都是他梦寐以求的,把人抢回王府,他更是三隔三差五占便宜,然而一动真章,他就忐忑了。 他们二人的第一次,不应该是这样…… 宿澜敛在出征前留下个帕子,想回来和惜儿就成亲,欢欢喜喜走正规拜堂成亲,把惜儿欠他的婚礼补上。 可是…… 男人帅脸上露出一抹纠结之色,怀中一声含含糊糊的嘤咛,让他一震。 他一拍自己脑门,想那么多干什么,惜儿难受着呢。 宿澜敛深呼一口气,按耐住躁动的心,颤巍着手把她长裘脱下,从上到下…… 沈凝惜模模糊糊中感觉到一丝凉意,非常配合,甚至还往那边凑了凑,她双目紧闭,昔日白皙的脸颊红彤彤,好似一颗成·熟的果子,等待摘采,宿澜敛呼吸一窒,他血压也上来了。 他低头,额头抵着她guntang的脸颊,声音沙·哑·低·沉,宛如苏醒的雄狮。 “惜儿,把你交给我好不好?” 哪怕在明知道事态紧急,他还是忍不住问问,怕心尖上的皎皎明月明日会怪自己。 上一世的怂胆在这一刻又自卑冒出来了。 沈凝惜眼皮沉重,闻言下意识点点头,“好……” 她混混僵僵,感觉身上火热,又感觉哪里怪怪的,耳朵旁还有一只大苍蝇嗡嗡嗡磨磨唧唧。 此时此刻,大苍蝇还在墨迹:“那我是谁?” 宿澜敛这男人关键时刻想到沐七说,闻了如春香的人,会看见自己最爱的人,那…… 他一边扯去俩人身上的束缚,一边把耳朵支棱起来,凑过去,试图听到答案。 沈凝惜轻咬嘴唇,在宿澜敛期盼的眼神中,说:“大苍蝇。” 宿澜敛:“???” “!” 谁? 大苍蝇? 这是谁的爱称? 宿澜敛神色一黑,一口咬住她的脸蛋,把她当做磨牙棒似的磨了磨牙:“说,我是谁,你最喜欢的人是谁?” 他咬的不重,可架不住沈凝惜rou·嫩,当下就留下一道牙印,脸颊一阵刺痛,也让沈凝惜短暂清醒几分。 她睫毛颤了颤,眼神终于找到某种焦距,入目就是那双黑黝黝的鹰眸:“阿敛?” 阿敛脸色怎么不太好? 宿澜敛轻哼一声,松开嘴,转而攻击她脖子。 沈凝惜这才意识到眼下的处境,她刚压下的朦胧感又被某人拱火拱了出来,让她轻轻地啊了一声。 这一下,宿澜敛忍不住了。 “可以吗?”他小心翼翼问,话落又怕某人不答应,瓮声瓮气道:“你中药了,要么冷水,要么我,总得选一个。” “哦,对了。”他凑到她嘴边嗦喽一口:“咱王府的水井坏了,没冷水。” 沈凝惜:“……” 可以,这理由很强大。 她气笑了,但气归气,沈凝惜没那么矫情,双臂环上他,轻轻回应:“选你。” 轻飘飘的两字,好似打开了某种开关,男人眼眸一亮,终于不再纠结,放心大胆地干起来。 沈凝惜只感觉某处一疼,陌生的感觉袭来,脑中的神智彻底被日春香吞噬,唯有鼻尖熟悉的气息,让她感受到安全感,无力地去回应…… 【拉灯拉灯拉灯……】 这一天不知过了多久,从白日到晚上,再到黎明,沉沉浮浮,黎明不曾叫醒熟睡的人,直到正午,阳光浓烈,洒落在室内每个角落,照应在女人的脸上。 女人露在被子外的脖·颈斑斑点点,看起来异常恐怖,然而她起色却非常红润,宛如一朵娇·花,得到阳光和雨水的照顾,滋润了起来。 “嘶~”一声轻呼,刚醒来的沈凝惜尚未动弹,就感觉到百万点伤害,浑身好像被拆后重组一般,让她皱起眉头。 她躺在那里,睫毛忽闪,眼底一片茫然之色。 怎么了…… 沈凝惜足足发呆半刻钟,才从懵懂中回神,昨日发生的事情在脑中过滤一遍,她连忙坐起来。 “!” 刚坐起来,她就无力地倒下,牵动外伤加上昨日动用异能的伤口让沈凝惜呼吸一窒,剧烈咳嗽起来。 “王妃?”若冰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她问:“奴婢进来了?” “进来吧。” 沈凝惜放弃挣扎,微微靠在床头,当她视线看到若冰的时候一惊:“你怎么了?” 短短一日不见,谁伤害的若冰? 哪怕若冰上没伤,可沈凝惜还是眼尖,通过神色和走路姿势,以及少许异能发现若冰受了重伤。 若冰垂眸跪在她前面:“昨日是奴婢没照顾好王妃,差点让王妃遇见危险。” 她攥紧拳头,低着头掩饰红了几分的眼眶,若是王妃真让那禽·兽得逞,她有什么脸面见王妃和王爷? “咳咳~你起来吧,我没事。”沈凝惜大概知道怎么回事了,她闭了闭眼睛,努力想昨天的片段。 她用异能让宿子华短暂失去“攻击力”,而后好像宿澜敛提前回来了。 然后呢? 然后怎么样了? 她做了个梦,梦到一只大苍蝇总是围着她转,时不时在她身上爬…… 她醒来就变成这幅德行了。 沈凝惜揉揉眉心,没去再问若冰伤势,而是问:“宿澜敛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