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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武易没有想到她会翻出这么多旧账,登时懵在原地:“府里的补品用的是你的嫁妆钱…不…不可能吧…” 内宅这些污糟的破事,武易或许是真的不知情,或许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景栗并不在乎究竟是哪一种,反正就要用满满的恶意揣测渣男。 助攻鸿雁按照预设的剧本,一手拿账本,一手提银袋,开口道:“侯爷若是不信,那就请看看我们院的账目,一切都记得明明白白,府里的燕窝又快用完了,倘若买不到上乘的官燕,表小姐又得大发脾气,小姐昨日便叮嘱我给厨房的婆子们送银子买补品,只是琐事太多耽搁了,假如侯爷要查人证物证,那随我去问问采买的婆子便好。” 武易本就心虚理亏,自然不可能查账,单看这阵势便知账目的记录绝无问题,他的面子明显挂不住,把火气全都撒在了丫鬟的身上—— “你这丫头怎么总是多嘴多舌,你家小姐是本侯的夫人,我怎么可能不相信她!” 景栗越瞧渣男越不顺眼,在心中暗暗骂了一句:“有本事你就跟老娘耍横,为难小丫鬟算什么英雄好汉!” 有理走遍天下都不怕,侯府上下都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主,她非得捶死老乌婆和渣男这对母子不可—— “表妹平时在家中便与侯爷过分亲密,我旁敲侧击地提醒过几次,可是母亲却不以为然,我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是因为纵容太过,所以才铸成如今的大错…” 她蓦地停下,话锋一转,言中带刺:“不对,在母亲和侯爷眼中,表妹无论有任何过失,都不算过错。” “娘子~”渣男武易企图打感情牌,凑近揽着她的肩道:“不要说气话,我和表妹之间清清白白,绝无暧昧,你难道连夫君都不信任了吗?” 景栗抖了抖肩摆脱那只大猪蹄子,暗暗骂了一句:“呸,我信你个鬼!” 独教授和土豪被渣男腻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开始了模仿秀,学着渣男油腻的音调唤“娘子”。 不知怎的,画风突然就变了,独教授莫名接了一句“aha!” 屠豪愣了一愣,随后心有灵犀地跟上了凤凰传奇的节奏,眉飞色舞地唱了起来:“youwillhurt~” 独教授摇摆着大展歌喉,不过词已经忘的七七八八,糊弄着唱道:“好想唱情歌…啦啦啦啦啦…我爱上了寂寞~” 两人进入自嗨模式,工作室一秒变KTV,甚至还试图合唱,可是记不清歌词的他们总是无法默契配合,除了“娘子”和“aha”之外没有一句在调上。 景栗的耳朵和心灵备受摧残,加重语气道:“不知侯爷打算如何解决表妹一事?” 两位队友相隔时空也感受到了她的怒意,急忙结束了欢脱的耍宝表演。 武易道:“暂时让表妹住到其他亲戚家,避过流言蜚语之后,再做打算。” 景栗犀利质问:“如果平息流言的最好方法,是让表妹嫁入侯府呢?” 她所提的问题相当现实,眼下闹出了大丑闻,吕茶最好的退路就是嫁入永昌侯府。 武易语塞,吞吞吐吐地说不出所以然:“这…这不可能…” 景栗懒得再和渣男多废话:“我一个妇道人家,见识终究浅薄,侯爷说不可能那便罢了,回娘家的事宜早不宜晚,鸿雁你去准备吧。” 武易劝阻道:“这都快傍晚了,回娘家多不合适,要不然明日我陪你一同出城接二哥。” 景栗冷眉一挑,目凝寒光:“侯爷觉得我这身体还适合颠簸出城吗?” 武易被她怼到毫无反击之力:“是…是我考虑不周了…” “表妹折腾出这么一场大风波,侯爷和母亲须得好好商议对策,我在不方便得很,倒不如识趣一些,主动回娘家,免得碍大家的眼,这算是贤良淑德了吧。”景栗捋了捋鬓边的碎发,捂着胸口娇弱咳嗽几声,继续说道—— “一想到种种不平事,我这心口就疼的厉害,连气都喘不上来,回娘家就是为了能舒舒心心多活几天,侯爷不会连这都不准许吧?” 武易装出一副关心的样子:“既然身体不舒服,那就更不应该来来回回地折腾…” “留在这风波不断的侯府,上上下下折腾我的人更多,还不如及早清清静静地回娘家!”景栗意已决,非得让侯府中人好好受受教训不可,撂狠话道—— “母亲逼迫我同意平妻一事,归根究底是在打金家的脸面,我的父母虽然不在了,可还有兄长在汴京为官,金府纵然不及侯府显赫,但也不是任人宰割之辈。 倘若我轻易点头容忍平妻,便是毁了金家世代先烈的铮铮铁骨,此事我不想再多讲一句,明日待二哥返京,定会前来侯府论是非曲直!” 第27章 狼心狗肺的老乌婆 景栗坐上回娘家的马车,独教授还沉浸在KTV的氛围里,为她倾情配乐,演唱了一首相当暴露年纪的老歌—— “风吹着杨柳,唰啦啦啦啦啦~小河里水流嘛,哗啦啦啦啦啦~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咿呀咿得儿喂~” 他五音有六音都不全,不过演唱的时候极富感情,景栗依稀能够感觉得到,这位奇葩所长边唱边摆出极其老派的动作,胳膊随着音调不停地左右舒展摆动。 屠豪疑惑:“这是什么歌?” 独教授介绍道:“经典名曲,回娘家,你在网上搜着听听,多受一受传统音乐的熏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