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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菜馆后院一共三间房,一间正房,一间仓库不能住人, 还有一间偏房可以住人,但是前两个月房顶塌了还没修好,这事儿钱芊芊是知道的。 可是端木亭怎么知道的? 钱芊芊看了过来,疑惑了三秒,突然眯起了眼睛。 端木亭手一松,站起身就窜出了正房。 “多有打扰,改日我再登门道谢。” 他只留下了这一句话,就仓惶翻墙而出,消失在了钱芊芊面前。 钱芊芊细细一品端木亭刚才的话,转身进屋,翻出了契书,仔细研究了起来。 跑路的端木亭在夜色的掩饰下,匆匆回了云海旅店,正好与酒醒了大半的卫铁撞了个正着。 “你小子没喝多少啊,怎么脸比我还红?” 端木亭一愣,伸手摸上了脸颊,不仅红,而且还有些烫,似乎脸上还带着一股似有还无的香气。 结果,端木亭的脸,更红了。 王文和卫铁在京城逗留了几天,又悄悄地走了,但是他们所做的决定,将足以撼动整个大宁朝。 摄政王宁无非这几天可是顺心得很,不仅得了个玉软花柔的小点心,而且还拿到了陶佑思留下来的那份东西。这可是他足足寻了三年,折了好多部下,都没拿到手的东西,没想到竟然在严律明手里。 这个陶佑思,睿智硬气了一辈子,临了,看人眼光却是不济。 书房里,宁无非看着那铁画银钩一点点被火光吞噬,心里说不出的畅快。 一旁伺候的严宝荷此刻只着中衣,长发披散,眼见着宁无非心情好了,便从他身后贴了上去,一双细白的小手,顺着他的衣襟一路向下,轻轻地撩着。 “王爷,我爹是不是立了大功。” 宁无非眼神并没有从火盆移开,只是伸手捉住了严宝荷的手,把人往前一带。 严宝荷就摔进了他怀里。 “王爷。”严宝荷忍着心里的不适,小猫似的叫了一声,“是有功还是没功啊。” 宁无非在她身上捏了一把,把人往肩上一扛,走出几步,把她扔在了罗汉床上。 严宝荷一声闷哼,眼睛就红了。 “有功!”宁无非不知道从哪找来了几条缎带,捞起严宝荷的手脚就捆在了床上,嘴边倒还笑着,“不过,不如你有功。” 严宝荷早就习惯了他这些伎俩,身上疼着,嘴上还不忘说话,“那您怎么赏我啊。” 宁无非欺身而上,捏住了严宝荷的下巴,“太皇太后不是赐了和离么,那本王偏就赏你哥哥一门好婚事。你不是喜欢王灵儿,就叫她当你大嫂。” 严宝荷灵活地躲着他的手,不叫他得逞:“这与我何关。” “那就说个与你有关的。”宁无非加重了力道,“你家那房子太过简陋了,本王就赐你个新家。” 严宝荷惊得松开了紧咬的唇,“真的?” 宁无非伸手就抽了严宝荷一下,“本王的话何曾作假!” 严宝荷脸上立刻红了一片。 宁无非满意地上前重重一啄,含糊不清地说:“陶佑思的宅子还空着,赏给你了。” 这下严宝荷才算满意了,脸上立刻摆出了宁无非最喜欢的表情。 看着眼前这张貌似娇柔的脸上闪过满满地算计,宁无非深埋在心中的情愫大起。 他把严宝荷的头按进锦被里,整个人都扑了上去。 严宝荷下意识地想躲,却被压得动弹不得。 宁无非此刻却陷入了癫狂,人到兴起,竟然俯在严宝荷耳边,轻轻叫了一声,娘。 严宝荷又羞又臊,忍不住哭出了声。 这倒是正中宁无非下怀,他也愈加癫狂用力。 “哭,大声哭。” 重重叠叠的摄政王府里,这点动静是传不出去的,只有几只小鸟,被惊起,飞得远了。 一转眼,钱芊芊恢复自由身已经有十多天了,粮库街的这家店也修缮完毕,准备择吉日开张。 今天,新做的匾额刚刚被挂上了房檐,乡土居三个黑底金字在阳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看得钱芊芊连连点头。 她看了又看,才转身进了大堂。 不一会,有个小厮模样的人推门而入,“掌柜的,我家小姐请您出来一叙。” 钱芊芊应声抬头,看到门外停着一抬奢华的小轿,轿帘掀起,里面那位倒是熟人,严宝荷。 “严小姐几日未见,倒是精神了许多。” 钱芊芊看着浓妆艳抹的轿里人,客气了一句。 严宝荷瞥了眼袖口的菟丝花,抬眼瞄向了钱芊芊:“呵,这不都是拜钱掌柜所赐么。” “哟,那可不敢,还是严老大人出的力多。”这点小眼风钱芊芊压根不放在心上,“不知道严小姐今天来,所为何事啊?” “难不成是来给我送银子的?” 说起来,她那嫁妆折现的事儿还没兑现呢。 “又不是我欠你银子。”严宝荷被钱芊芊气得维持不住那份矜持了,索性直说:“我是来告诉你,我大哥又要成亲了,和灵儿jiejie成亲,摄政王指婚。” 钱芊芊很敷衍的点了点头,“那我恭喜你哥哥。” “装模作样!” 严宝荷没从钱芊芊脸上看到一丝伤心,她就更生气了。 “还有,我家要搬家了,搬到永安街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