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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望舒一行人骑术都是在战场上历练过的,异常强悍, 唯有傻春虽会骑马却不精通,大腿内侧的皮都被磨掉, 下了马走路都是“O”型。 无论是沙漠还是草原, 夜晚的风总是凛冽怆凉,能把人冻成个小傻比。 楼望舒等人披着斗篷尚能御寒,只穿着纱裙的傻春就没那么舒服了。 瞄到对方露出的一截腰腹,楼望舒关心地问:“你冷吗?” 傻春身体冷得直打哆嗦, 心道我冷不冷你看不出来吗? “年轻人,就是不爱惜自己身体。”说着楼望舒就解下自己的披风,然后挂到树叉子上,“不像我,穿的厚,也不是很冷,就一般般热吧。” 傻春:…… 夜寒难熬,侍卫去和放牧的老人换了几壶烈酒,楼望舒这几天为了赶路也没吃好,如今见了牛羊,就想从老人手里买两头解解馋。 戎狄老百姓自己养的牛羊一般是不卖的,都是留着自己吃,只是现在政策好条件上去了,老人才愿意卖两只羊。 杀羊烤rou一气呵成,傻春希冀地看着火堆上的羊架,咽了咽口水,想到能吃口羊rou,这一路的奔波劳累也算值了。 “别看了傻春。”楼望舒叫住她,扔给她两张硬得像石头的面饼,“你吃这个。” 傻春傻眼了,看看烤全羊,再看看面饼,“这……我……” “我不可以吃块rou吗?”一路上的辛苦在腹中酝酿发酵,委屈得她眼眶发红。 楼望舒给她一个白眼,“想什么美事呢,哪有做奴婢要吃rou的。” “可是这么多rou你们也吃不完啊!”所以多她一个会怎样? “吃不完我们就做成rou干,留着路上吃。”楼望舒理所当然道,她瞪傻春一眼,往篝火里添柴,“又馋又懒,我真是命苦收了你这么个奴婢。” 傻春:明明是她比较可怜吧? 竹叶似有不忍,“可怜见的,不就想吃口rou吗?” 她拉过傻春到身边坐下,安慰道:“你就坐在我旁边,等会儿分rou的时候我把我那份儿……” 傻春脸一下子亮了,“给我?” “怎么可能!”竹叶惊叫一声,“待会儿我吃着你看着,望梅止渴知道吗?” “我会把羊rou在你面前多放一会儿的,抓紧时间闻味哈!” 傻春:? ? ?人干事? 她整个人都黯淡了。 随着时间过去,烤rou味越来越浓,手里的面饼食不下咽,傻春连着几天灰头土脸,早就没了初见的美貌,穿着单薄,吃的是面饼,白天又赶一天路,浑身腰酸背痛,沧桑了许多。 她窝在干草垛里,想着一路上的艰苦岁月,不禁泪流满面。 楼望舒大口吃rou大口喝酒,想起来时朝傻春那边瞧上一眼,感慨道:“瞧这孩子哭的,不就吃个面饼吗,有啥好感动的?” 听到这话的傻春更难过了,她再一次问自己为什么要想不开跑到魔鬼面前找死? 之后众人又在草原上奔驰五天,这才终于到了潼阳关的地界。 城门的守卫打远就看到一行人骑马飞驰而来,扬起尘土无数,为首的那不是自家将军又是谁?立马招呼同伴大开城门。 楼望舒带着众人越过城门直奔将军府,翻身下马将马鞭丢给门口的下人。 守门的小厮立刻跑进府里去禀报,却没有楼望舒的一双长腿走的快,被远远甩在后面。 无奈小厮只能朝竹叶求助地看了一眼,竹叶道:“先给我们几人收拾出一间睡的地方,赶了半个月的路,骨头都要散了。” “好好。”小厮连忙数有几个人,数到最后发现多了一个不认识的异族装扮的女子,“这位是……” 此时的傻春早已脸色蜡黄,萎靡不振,半死不活地吊在人群末尾,听到有人问起自己也只稍稍抬眼,有气无力。 “哦,她呀。”竹叶介绍道:“她叫傻春,我们在沙漠里遇到的,主子对她有救命之恩,说要留在主子身边报恩,除了好吃懒做,对自己认知有误以外,其他也乏善可陈,对了,府上不是还缺个洗恭桶的丫头嘛,就让她上吧,她对米共这种事挺熟。” 傻春:? ? ? “等等!”她脸色难看地直起身子,打量周围环境,“这是哪里?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啊,我的头好晕,快来个人扶我一把……” 竹叶冷眼旁观,由着跌倒,然后对小厮道:“看来她快不行了,一个婢女也请不起大夫,那就麻烦你一卷破席子把她扔到乱葬岗吧。” “等等! ! ! ”傻春立马睁开眼,伸出手去勾竹叶的裙角,哀求道:“我觉得我还可以再抢救一下。” 竹叶撤腿,低头看她,“还能坚持吗?” 傻春挤出个无比扭曲的笑容,咬着牙道:“能!” “那行,你爬起来去洗恭桶吧。” 傻春石化在原地。 “别偷懒,不想干活就把你撵出去。”竹叶语气威胁。 傻春哭着笑来着,你猜她怎么哭着笑来着,“洗恭桶是吧,我最喜欢洗恭桶了。” “喜欢就好,我还怕你不适应呢。”竹叶笑嘻嘻对其他人道:“走,咱们歇着去。” 留下的小厮则带着傻春去了恭房,望着比墙还高的恭桶,傻春裂了。 “怎么这么多?”她惊道。 小厮挺起胸脯,少见多怪道:“你不说将军府有多少人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