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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很快,霍从淮的厉声质问让她明白不是幻觉—— “风幸幸!你恨我怨我可以,你拿项目开什么玩笑?!” “放手的时候不是装得挺潇洒?结果背着我偷偷撤资,还偏选在我和苒苒的新婚夜煽动工地的人闹事!不是蓄意报复是什么?” “既然你这么恶毒,那就别怪我不留情面!实话告诉你!我从来没有爱过你!从一开始你就只是个替身而已,现在我和苒苒已经结婚了,你要是有点脸就别再惦记别人的丈夫!” 第25章 风幸幸和周砚现在是在交往吗…… 一通劈头盖脸的暴喝把风幸幸给吼清醒了。 背着霍氏偷偷撤资?煽动工人闹事?就为了蓄意报复? 好笑!她闲得慌吗? 根本没做过的事,风幸幸不会承认。 她冷眼看着霍从淮:“你找错人了,我最近一直在忙跟几家珠宝品牌合作的项目,没精力去管跟霍氏那些小项目,更犯不着偷偷摸摸背后做手脚。” 情绪上头,霍从淮早就失去理智,哪可能听得进去她的话? “别狡辩了!专挑我婚礼当天闹事,除了你还会有谁?!”他高声质问,一双发红的眼衬得整张脸扭曲而狰狞,“风幸幸我告诉你,就算你想方设法把霍氏搞垮,我也不可能回到你身边!你最好趁早死了这条心!” 这话逗笑风幸幸,她嗤了声,目光透出不加掩饰的轻蔑:“我要是想搞垮霍氏,根本不需要藏着掖着,你说,碾死一只蚂蚁需要费什么心思?” “还有。”她顿了顿,再次郑重声明,“解除婚约那天,我想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当初我和你在一起不过各取所需,合同中止的那天起,我们的所有关系就结束了,我不会惦记你,也请你别再sao扰我!” 她说完就要摇上车窗,不再和他多费口舌。 霍从淮现在像只无头苍蝇找不到出路,风幸幸既是导致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也是他唯一能抓住的救命稻草,所以怎么可能就这样放她走? 他猛地扣住车窗,另一只手用力往外拽车门,嘴里低吼:“下来!风幸幸你给我下来!把话说清楚再走!” 一旁薄应雪已经忍耐许久,看来他低估了霍从淮的难缠程度,原以为风幸幸两三句话就能把这条疯狗打发走,谁知疯狗表演起当街撒泼。 他将风幸幸往怀里护了护,低声示意她留在车里,抬眸冷冷瞥了霍从淮一眼,然后从另一侧下车,大步流星走到霍从淮面前,也没跟他废话,直接把人从车前拽开,没给对方半点反应的时间,直接往他腹部狠踹一脚。 霍从淮被踹个猝不及防,强烈的力道和剧烈的疼痛使他连连后退,险些哀嚎出声!混乱中,他扶住铁艺大门才勉强站稳,不至于跌坐到地上。 他愤怒地抬头,视线里,是一张淡漠脸孔,薄应雪单手插兜站在那儿,低睨他的神色像在看裤腿上卑微肮脏的泥点子,鄙夷又厌恶。 “不是叫你别再sao扰?聋了?还是听不懂人话?” 轻飘飘的发问带着极重的压迫感自上而下。 而后,是一道漫不经心哂笑,压着音量,“连兴师问罪的对象都能弄错,你有什么值得人惦记?” 霍从淮愣怔几秒,反应过来,惊疑不定望着眼前的男人,质问一瞬间堵了满喉咙。 不过那些话没来得及吐出口,对方踱步到他跟前,接着说:“这么久了,还没查到我的身份?” 像是不小心跌进深不可测的海域,霍从淮本能地感到一丝恐惧。 他轻颤着问:“项目是你搞的鬼?你到底是谁?” “不是你惹得起的人,劝你还是别好奇。”薄应雪说完,微微凑近,“还有,项目为什么出问题,我想你比谁都清楚,有什么脸来质问幸幸?” 像是跌进冰窟,霍从淮浑身发冷,被愤怒冲昏的头脑也彻底清醒。 发生今晚的事,风氏撤资有一部分原因,但导致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他。 耳边的声音还在继续,一字字犹如判官宣布死刑,“擅自挪用项目资金筹办婚礼导致拖欠工地钱款,你犯的错,该你自己收场。” 从他惨白的脸色就能看出他心里所想,薄应雪满意地退离,警告道,“霍氏高层为了给自己行便利擅自挪用公款,风氏撤资是为了自保,于情于理都没错,倒是你,竟还跑来问受害者讨一个说法。要是再不滚,我不介意现在就送你进监狱。” 霍从淮瞳孔一震,猛地抬头:“不过是挪用项目里的资金而已,你没能耐那么做!” 薄应雪勾着唇,神色凉薄:“我有没有那个能耐,你可以试试。” 原以为找到了解决这一切的办法,没想到局面反而更糟糕,霍从淮心乱如麻,转身要走的时候,薄应雪叫住他,又不紧不慢补了一刀,“对了,你刚才的冒犯,幸幸或许大度不跟你计较,但我这个人很小气,所以……这次你给风氏造成的损失记得尽快补上,要是补不上,咱们法院见。” 马达声仓惶远去。 薄应雪望着前方笔直的街道,缓缓收回视线,他没再上车,示意司机直接把车开进车库。 风幸幸也跟着推门下来,和他一道往屋里走,刚才呆在车里那几分钟的思索已经让她明白,这件事肯定和他脱不了干系!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