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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光哈哈:“你不稀得与我比,就是看上神对我好不开心嘛,嘴硬!行了,上神关于你的留言就那两句,我全告诉你了,没有隐瞒,现在我们来谈谈你的心魔吧。” 师孑斜她一眼:“本君没有心魔,目的达成,你可以走了。” 如果不是想试试能不能得到功德,当我愿意在这儿跟你废话?流光背着手在空荡荡的大殿里悠闲踱步:“圣君说冤家宜解不宜结,既然要向你赔罪,就要赔得彻底。当初若只是上神对你冷淡,你或许会难过,但不至于郁结于心,正因为我...那个冲动了些,致使你误会上神外传此事,又被你最嫉妒的人羞辱,这才生了心魔。” 师孑一言难尽地看着她:“谁告诉你我嫉妒你?” 流光理所当然:“这不是明摆着的事?仙府里难道还有谁不嫉妒我万千宠爱在一身的吗?” 师孑无言以对。 “方才在殿外,我向圣君请教过了,他说你已达上仙中阶顶峰,迟迟不能突破高阶,便是心境出了问题。要解决这个问题其实很简单,我给你说个故事吧,一个仙人下凡授道的故事。” 真仙修为的人来指导上仙突破,也是前所未有的荒唐了,师孑压根不当回事,很想安静一会儿,细细消化琢磨那两句提到了他,但严格说来并不是给他的留言。可流光不肯走,兀自叨叨个不停,他初始没认真听,听着听着就凝了神。 故事说完,他极力抑制着心底的酸楚,冷漠道:“告诉我这些,何意?” 流光见他骤然绷紧的表情就知道他找错了重点,呵呵一笑道:“你是不是认为我想再次羞辱你,上神宁愿爱恋一个凡间男子,都不肯多看你一眼?” 师孑口气硬邦邦:“那是上神的事,你我无权置喙。” 流光撇嘴:“吃醋的男人真可怕,嘴上冠冕堂皇,心里恐怕恨不得剐了情敌。” 师孑起身,送客的话也不说一句,步下高阶,视流光而不见,转身向最黑暗的殿堂深处走去。 “师大人,我说这个故事是想告诉你两层含义,第一,上神心中只有大道,为了成神,她可以舍弃一切,你算什么,玉珑算什么,我,又算什么?你嫉妒玉珑,可是他至死至灭也未能等来她的再见一面;你嫉妒我,又可知相亲越深,分别越痛的道理?” 师孑停下脚步,听着背后人幽幽叹了一口气:“我何尝不羡慕你的克制她的疏离呢?上神飞升两千年,我孤苦无依被迫历劫,尝尽人情冷暖,有时候竟会恨她,若不是她待我太好,遭受落差时我就不会那么难过。” 师孑回过身来,看着流光怅然的模样,沉下肩膀,道:“她能飞升成神,我们应该为她高兴。修行之路,终究是一个人的路,无人能陪你走完全程。” 流光点点头:“我知道,圣君也是这么说的,我不需要有人陪我走完全程,但是我可以记挂着一人走完全程。” 师孑一愣,听她又道:“各人道心不同,有人想得到超脱长生,有人想探寻天道奥秘,我以前不知自己的道心是什么,对成神也并无兴趣,修炼只是为了让芙荼高兴,想成为像她一样强大的人。但是现在我渐渐有点明白了,我的道心就是和我喜欢的人在一起,永远不分开,她飞去哪里,我也要努力飞去哪里。” “芙荼是你的道心?”师孑低语,若有所思。 “应该说,感恩是我的道心。”流光耸耸肩,“没有她慧眼识珠,我今日仍然是一块石头,心都是她给的,追随她的足迹,是我应当应分的事。” 师孑沉默了很久,叹道:“本君竟不如你,小石头开窍了。” 从烂石头到小石头,称谓变化让流光莞尔一笑:“师大人,你可千万别被我感动了,感恩只是其一,其二则是因为我怕上神在天外天又有了新宠,等我上去就没了位置,只能像你眼巴巴嫉妒着我一样嫉妒别人,一想到这个我浑身难受,修行起来就特别有劲。” 师孑:...... “所以刚才那个故事的第二层含义就在这里,玉珑已经烟消云散,我又只是个还在苦苦寻求突破的真仙,眼下看来,我的竞争对手中能最快飞到上神身边的人,除了她亲弟弟凤玄圣君,就是你了。但你困于心境,放不下芥蒂,一天到晚在嫉妒,吃醋,求而不得中打转,总有一天会被我追上。” 流光jian诈地笑:“若让我先一步飞升,我不怕明着告诉你,你连她洞府的门都进不去!毕竟你也知道,我最会告状,最会吹耳边风了。” 师孑:......明明知道流光是在激励他摆脱心魔,用心良苦,听着怎么就那么不顺耳呢? 他发自内心地笑了起来:“小真仙,哪来那么大自信!” 冥君一笑,冥府的天都亮了,司阴望着空中由黑转灰的阴云,喃喃自语:“那祸害能哄得君上开心?不可思议,不可思议。” 流光发觉身周压抑郁闷的气场一扫而空,趁着师孑心情还不错的样子,厚脸皮又提了几个小要求,他不假思索,全都答应了。 走出王殿她也觉得不可思议,只不过费了点口水,师孑的态度前后变化就如此之大,看她的眼神竟然带了几分如芙荼般纵容的意味。 没有打服,却被她说服了,这不符合流光的行事风格啊。 去与绮珊说了一声,让她安心住着,暂不能轮回也不要着急,等有人来见过她后再去不迟。绮珊问:“是那位球公子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