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篇小说 - 玄幻小说 - 和联盟主脑谈恋爱[星际]在线阅读 - 第7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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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5章 深陷 这样犹豫不决的自己,她也好讨厌……

    凌晨三点半, 温夏又一次从噩梦中醒来,不出意料,全身的衣物都被汗湿, 头发也纠结成一团。

    她顾不得其它,第一时间登录星网, 成功!

    再看星网置顶消息, 一如既往地被联盟大事和八卦消息占据, 一目十行地浏览下去,一切正常!

    最后打开搜索栏,直接提取保存好的几个关键词——联盟主脑、AI, 进行搜索,跳出的信息链接和她最近看到的一模一样。

    温夏长出了一口气,关闭了智脑,慢吞吞地下了床,取出一套新睡衣,进浴室进行简单的冲洗。

    温热的水流滋润着她的身体,也驱散了噩梦带来的恐惧——连浩宇被病毒吞没了自我意识,请求她利用精神链接杀了他。

    “这只是梦而已,杀毒程序运行成功, 浩宇已经恢复正常,回去了。”温夏又一次地安抚自己, 抬头看了看镜子,发现额间的刘海又长长了许多, 已经有些遮眼了。

    已经过去大半个月了呢!

    温夏默默地想着, 轻叹一声,迅速地收拾好自己,躺回床上, 想要再次入睡。

    然而,半小时过去了,她依旧清醒无比,不管是听凝神静心的音乐,还是背诵枯燥乏味的理论,都无法再勾起她的一丝睡意。

    只要一闭上眼睛,连浩宇微笑着的面庞就会浮现在她的眼前,怎么都无法驱散,只能睁眼。

    温夏叹了口气,又一次无奈地对自己妥协,起身走进了工作室,径直走向新买了大半个月的保险柜,输入繁杂的密码,取出包装严密的盒子,一层层打开,花了差不多半小时,才露出了深藏在其中的伴侣机器人的躯体。

    虽然没有了连浩宇的自我意识,但这个伴侣机器人仍然可以按照最初的设定为温夏服务。

    它也会做饭、也能保护她,也会对她微笑,对她说动人的情话,可是,它终究不是连浩宇。

    温夏不想放任自己沉溺于这种虚假的安慰中,便选择彻底关闭机器人,将它封存起来,还故意设定了最繁琐的保存方式,防止自己忍不住来重启它。

    然而,这些措施,也只在白天有些用处,毕竟,她还要学习和照顾母亲,可以用许多事来分散注意力。

    然而,到了万籁俱寂的夜晚,尤其是她从噩梦中惊醒再也无法入睡的时候,她便无法控制自己,不管多么繁琐的步骤,都不能阻止她打开这盒子。

    她并不会启动它,只想这样静静地看着它,假装连浩宇还在她的身边,只是进入了休眠状态,如此,她的心才能重新平静下来。

    然而,这样的自我欺骗,一天两天可以,三天四天勉强,到了现在,已彻底失效了。

    看到这熟悉却冰冷的躯壳,她得到的不再是安慰,而是痛苦与懊悔。

    她的脑海中不断地回放着连浩宇被她植入了杀毒程序后的冷酷凶残模样,想到他充满厌弃地对她说出的那个“滚”字,无限委屈涌上心头,眼泪夺眶而出,重重地一拳打在坚硬的盒子上,盒子安然无恙,手却痛的厉害!

    但她完全不在意,只是泪流满面地叫着:“连浩宇,你混蛋!明明错的是你,却来冤枉我!冤枉了我,却连句道歉都没有就不见了!”

    “以前还说什么不让我离开,结果自己却先走了!大骗子!”

    “混蛋!骗子!”

    “我讨厌你,再也不要见到你了!”

    她一边哭泣,一边重新合好盒子,塞进保险柜,然后打开星网,直接把机器人挂上二手市场,然而真有人来问价了,她又后悔起来,忙不迭地点击了撤销。

    这样犹豫不决的自己,她也好讨厌!

    如此折腾了一番,温夏身心俱疲,竟直接在工作室的地板上昏睡过去。

    就在这时,房间里某个隐藏的监控摄像头却悄悄动了下,不多时,原本离得很远、专心科研事业的原初却出现在了工作室里,小心翼翼地将温夏抱起来,送回卧室。

    迷糊中的温夏似乎感应到了什么,在他想要离开的时候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口中喃喃念叨着:“浩宇,别走……”

    原初小心翼翼地将自己的手臂抽出来,给她盖好被子,然后才默默地返回自己的房间。

    下一秒,他就如同卡顿了一样,停了几秒钟,等他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竟然停在门口,更觉得诧异,他不是在做实验吗?为什么会出现在门口?

    单纯的研究员AI没有纠结太久,匆忙地返回了实验台前,继续自己的实验,不知怎么的,突然觉得自己的研究思路越发清晰起来,新的想法一个接一个地往外涌,被困了好几天的瓶颈也有了突破的方向。

    原初一阵欣喜,没有想太多,便再次投入到最爱的研究之中。

    第二天一早,温夏从床上醒来,不由一愣,她明明记得自己是在工作室哭累了睡下的,难道……

    她一骨碌翻身下床,就要冲出房间,忽然看到房门上贴着的巨大便条:下次不要再在工作室睡了,没床没被子多难受!后面还跟着附了一个会动的原初的笑脸。

    “原来,是原初啊!”温夏像被人泼了一盆冷水,心情骤然低落下来。

    她揉着睡眠不足有些疼痛的额头,颓然地靠在门边,自嘲道:“我在期待什么,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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