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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既然如此,她道:“那我就命令你,你首先要保护好自己,我没那么柔弱。” 碧莹想起太子刚才的惊吓,又经此温声软语,当即一股委屈涌上心头,但她不愿让林琅瞧出来,只瓮声瓮气道:“嗯。” “算了,我今天心情不好,去鸿珵学宫。” 碧莹已经整理好情绪,听此差点口中的话又冒了出来,她暗含着不明意味道:“今日鸿珵学宫有很多公主的熟人。” 今日不是什么特殊的日子,但碧莹听闻今日赵舒月会和她的好友去那里。 自从上次公主表现出对赵舒月的在意后,碧莹也不免多关注了些,这才清楚赵舒月今日出城。 “就是因为热闹才去呢,毕竟我要是不去的话,岂不是很无聊。”林琅听后更想起了意味深长。 “当日在宴会上公主就对宁国公的嫡小姐在意了。”碧莹担忧道。 “我就是想看看京中的这些贵女品行如何,我似乎回宫之后,还没仔细和贵女以及鸿珵学宫的学子聊过呢,你不觉得十分遗憾么。”林琅笑了笑,其实她还有暗藏的意思,她走之后,为了避嫌,大概永远不会再回京城了。 碧莹知道林琅自从来京中之后,大部分的时间都在给筹谋,暗地布局,很少为自己肆意一把。 如今她这样一说,碧莹也不好说些什么,只好道:“可公主就这么去了,会不会吓到他们。” “我可怕么?”林琅好脾气地反问碧莹。 碧莹自然知道林琅待人和善,很少发脾气,但她回京之后就让醇惜皇后进了冷宫,而后在公主府待着,看似佛堂礼佛,实际暗自布局,在外人看来,长公主行事狠绝,为人孤冷,不喜交友。 况且林琅也只会在她和太子面上多笑笑,在其他人面前她很少表现自己的情绪,在这样的错觉下,众人对长公主又更为忌惮。 “如果被我的流言吓到,那这个人也就这样子了,而且那里不是只有贵女们。”林琅猜到碧莹心中所想,和声和气说道。 林琅虽是临时起意,却也并非毫无准备,毕竟她也想知道到底是谁杀了舒无野。 鸿珵学宫虽说最近出了命案,但它又处在舆论之中,加上还涉及到了庄恒公主,近日不少人都过来凑热闹。 贵女和学子们分别在两边,斗诗,投壶,六博棋,颇为热闹。 公子这边杨锐隐隐有出头之意,他本身文采出众,斗诗又是他所擅长,在这里的人都抵不上他的文采,而贵女们又以赵舒月为首,她本身就十分聪慧,加上深思灵敏,因而斗诗倒也难不倒她。 贵女这边倒是没有什么争吵,赵舒月本就是宁国公之女,身份贵重,加上她本身就颇有才华,其他女子纵然不甘,但明面上却没有什么怨言。 但学子这边就显得十分“热闹”,杨锐的能耐本身无可指摘,但有一个人叫彭诀,他为人十分高傲,加上身份显赫,在上一局斗诗没有几局就直接下场了,他脸色已经十分不好了,见杨锐作诗行云流水,才华逼人,他心下恼火,却也知道比不过,而他四周又是奉承他惯了的,因而他们便凑成了一小撮人开始为难起了杨锐。 “不如我们比投壶。”彭诀身边的人道,杨锐才华好是公认的,但武艺上,尤其这投壶上未必能强过彭诀,彭诀身边的人也开始提议。 其他人也没有什么异议,毕竟有杨锐珠玉在前,其他人就算再怎么努力,也无法超过杨锐。 杨锐只含着笑,半句话也不说。 彭诀身边的见此,就道:“不知谁先来。” 一人叫苏轻穆,他先站了出来,他道:“在下不才,愿抛砖引玉。” 彭诀道:“好。” 两人分别站在南北两边,乐师立于一侧。 彭诀先开始投掷,投壶口口广腹大,瓶颈细长,第一局只三丈,彭诀和苏轻穆十箭皆投中,计数者道:“左右钧。” 下一局,仆人将壶后移三丈,苏轻穆再次和彭诀平局,仆人又挪了六次后,苏轻穆输了一箭。 其他人也过来纷纷要比上一局,但都没有办法超过彭诀。 彭诀见此,对杨锐挑眉道:“你可否上前一试。” 杨锐摇了摇头:“在下不曾玩过。” 彭诀终于压不住嘴角的笑:“那我也不欺负顾大人,只要你能投进一奇,我就算你赢。” 投壶单数为奇,双数为纯,若彭诀投了一箭,那就是一奇,若投了两箭,那就是一纯。 杨锐见此,只好道:“只一奇赢了,那岂不是在下无能了些。” 彭诀只道:“好,那投进五奇,那就算你赢了。” 杨锐接过箭矢,他站在这里,箭矢顺着他的手落在投壶口中,和壶中红豆相撞。 第一箭、第二箭、渐渐十箭已经全都落在投壶口中。 杨锐道:“多谢彭公子宅心仁厚,在下在三纯的时候就已经赢了。” “你耍我。”彭诀面色不佳。 杨锐眼角依旧含着笑:“这倒是不敢的。” 彭诀差点冒火道:“你故意说你自己不会玩的。” 杨锐:“在下确实从小到大都未玩过。” 彭诀心一梗,这本就是他“欺负”杨锐,如今杨锐赢了,他心里十分不快,他额头冒着青筋,像是马上就要出手要教训杨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