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霖国皇帝在宫外宠信了一位美人,而这个美人就是小皇子的母亲,小皇子诞生之后,他的未来,就是彻头彻尾的悲剧,小皇子是在青楼出生的,她的母亲并非佳丽三千中的一位,只是皇帝尝个新鲜后不该留下的意外,可毕竟是自己的儿子,皇宫不多这个小皇子,他挥了挥手,带回了皇宫。 他将这个孩子交给皇后教养,可惜当时皇后已经生得一子,皇后早就习惯了皇帝的风流成性,她抬了抬眼皮,轻哼一声,只交待下人一句:“别饿死了他。”这话是小皇子生命的护身符,可也是下人欺辱他的免死牌。 人在长期危难之中,会有两种选择,一是永远的去承受,二是选择去爆发。 他选择了承受,于是憋屈着,被太监宫女欺辱。 若是这般过下去,过了十几年后,他可以出宫,做个闲散王爷。 可惜上天总爱开玩笑,在之后,他被迫参与了皇子之间的争斗,他并不想参与进去,但他的身份注定让他不能得偿所愿。 他被迫参加这场流血的战斗,而他孤身上阵,很快他就在其中要被淘汰掉,而他的姨母这时候出现了,让他逃到了霖国,只有那里能留一条命。 但他虽然逃走了,但他姨母却被抓了,他为了他姨母,才将信息给霖国。 不得不说,在小皇子的口中,他做得这一切都不是随心所欲,甚至他的一生,从头到尾都是悲剧。 但这又如何呢,无论他有什么样的过去,都不能改变林琅的决定。 而这个小皇子就是叫虞楚。 但林琅却读错了,林琅还记得她将虞楚压在阵前,一根长箭冲着虞楚就过来了,妄图从她手中夺走虞楚的性命。 林琅面色一下子就冷了下来。 不知为何,在萧钰说出这两个人的名字之后,林琅突兀地想起了这件已经不能算是往事的过去了。 萧钰见林琅脸色一变,他略微皱了皱眉:“姑母,你认识他们?” “我怎么可能认识,只是没想到霖国竟然会派皇子过来当使臣,而且还是两位。” 萧钰耸了耸肩,道:“确实,大雍还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所以我想好好准备。” 赵慎却对林琅道:“微臣能拜托长公主殿下劝劝殿下么,霖国不过是一个属国,哪怕他们的皇帝来了,都不必让太子这般郑重。” 萧钰却嘴角勾起一份讥笑,不过他很快想起林琅还在他面前,于是又变成一个温文如玉的公子道:“霖国狼子野心,这次前来并不是祝贺上贡这么简单,他们所图甚多。” “确实如此,要是能找出他们的目的最好了。” 林琅十分赞同萧钰的想法,而且林琅想起前世的战争,恨不得再提醒萧钰一句,提防霖国。 赵慎这才明白萧钰的想法,不过也不怪赵慎不知,他这段时间总是在查京中的案子,加上刑部的事情,让他本就不充裕的时间更加可怜,他实在没有多余的心思了解霖国。 不过这时候萧钰倒是不想谈这些国事了,他目光望着林琅,像是盛满了温柔。 炎天暑月,火伞高张,众人都有些热了。 客栈的伙计瞧了瞧雅间的门,老板知道他们身份尊贵,早已经将放在地窖中的冰弄碎,置于琉璃盏中,此刻琉璃盏正摆在他们面前。 伙计先是端着莲子羹过来,放在长公主面前,伙计恭敬道,“长公主殿下,这是太子殿下给您点的。” 碧莹接了过来,试了试毒后,交给林琅,林琅端起莲子羹,尝了一口,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对萧钰道:“你有心了。”炎炎夏日,莲子清火。 林琅丰神冶丽,浮翠流丹,浅笑间顾盼生辉,其实碧莹和萧钰都习惯她的美貌了,而赵慎平日没怎么和和颜悦色的长公主打过交道,如今被这份笑容映到,心思晃动了一下。 赵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脸色一变,忙起身,道:“微臣突然想起了有一件事还没有办,请长公主殿下和太子殿下准许微臣离席。” 萧钰道:“可。”赵慎匆匆离席,而林琅好奇:“不知道赵大人想到了什么案子。” “大概是舒无野的案子吧,毕竟他这段时间都是在这个案子上。” “原来是这样。” 而赵慎离开客栈之后,他目光不自觉瞧向了客栈二楼,破天荒地,他想的不是大雍未来的皇帝,而是长公主殿下,想到此,他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情绪,慌忙离开。 门外的侍从道:“参见太子。” 林琅将手中的莲子羹放下,萧钰却并不惊讶,道:“进来。”侍从轻车熟路进来,他手里拿着一个方方正正的盒子,不知里面是什么东西,递给太子。 萧钰接了过来,侍从悄无声息地退下,而萧钰直接子将盒子放在桌子上,他直接打开盒子,里面是一白玉枕,白玉本就珍贵,尤其这玉枕镶着金丝,凑成一副牡丹图,可谓是价值连城,太子表情不变,他声音清朗,语气中带着关切:“姑母,这是别人送我的玉枕,玉能辟邪助眠,我用不上,我听闻你最近睡不好,便叫人从库中找了出来。” 林琅皱了皱眉,目光略过玉枕,落在萧钰身上,不免关切道:“这玉枕你派人送来便是,何苦在这夏日折腾自己。” 萧钰早就想好了托辞,温声说:“你平日又不喜欢这些小玩意,要是我让下人来送,这玉枕恐怕早就落在库房了。” --